心中雖然如此想,但腳下去絲毫不慢,他憑借靈活的身形,躲過了禹鴻志的許多劍招。
一旁觀戰的席玉堂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解下腰間的彎刀,扔到李榆手中,高聲說道:“我把我的‘破風’借給你。”
李榆接過破風刀,鬼使神差地,他腦中突然想起了在黑蛟潭中李巍然使出的招式,他不知道那些招式的名稱,但怎麼出招他記的一清二楚。
他閉上眼,腦海中的一招一式格外清晰。
彎刀舉起,橫于胸前,正好擋住了的銀劍的劍鋒。
彎刀提起,繞了個圈,撞上斜劈過來的劍刃,擦出耀眼的火光。
禹鴻志幾下劍招都被一一化解,隻得腳尖輕點,後退幾步。
而閉着眼的李榆聽覺格外靈動,他緊追不舍,一把彎刀被他舞得輕盈靈動,幾乎舞出了殘影。
手中刀跟随腦中的招式,一招一式,密密麻麻,精妙絕倫的劍招以彎刀使出來,竟絲毫不違和。
很快,禹鴻志慢了片刻,衣袖被彎刀割下。
李榆睜開眼:“你輸了。”
禹鴻志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衣袖,一言不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築基。
是的,他早在李榆出招便發現李榆已經築基了,但依然不把他放在眼裡,畢竟金丹比築基高了一個等級,他依然可以輕易地收拾了李榆。
可實際上,他輸得一敗塗地。
禹鴻志沒有說話,而是收回自己的長劍,默默下了山,和他一起的衆人見狀,都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李榆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把彎刀抛回給席玉堂,道了聲:“謝謝!”
席玉堂将彎刀挂回腰間:“道友客氣了。以築基期打敗金丹,道友好劍法。”
席玉堂雖是散修,但同樣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和李巍然也切磋過,所以他一眼便認出了李榆使的劍法。
李榆面對陌生人,有點拘謹,隻不好意思地說:“謝謝。”其他的不欲多做解釋。
就在他們寒暄之時,一旁的青藤動了動,衛東隅扯着青藤,借力騰空而起,攀上了山頂。
李榆眼睛一亮,驚喜道:“你上來了?!”
衛東隅面無表情:“嗯。”
随後又和席玉堂打招呼:“席道友。”
席玉堂點頭回應:“衛道友,原來二位是認識的,席某還有地方要去,先告辭了!”
待到山頂隻剩下二人之後,衛東隅将一顆靈芝遞給了李榆。
李榆問:“日月仙芝?”
衛東隅點點頭,“這個仙芝年份不錯,你拿着吧。”
仙芝有兩個巴掌大,半黑半紅,樣子有點奇怪。李榆愛不釋手,翻來覆去看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收在乾坤袋中。
而纏在他手上的青蛟見危險消失,也悄悄冒出了頭,正在用稚嫩的聲音給衛東隅吹噓李榆:“你是不知道,他就拿着把匕首擋在崖下,一步不讓!那禹鴻志一劍劈來,那破匕首就斷了,但李榆不讓,就這樣赤手空拳......”
還沒等青蛟說完,李榆便捏住它的嘴,強制将它按回了衣袖中。
頓了頓,李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它亂說的,沒有這麼誇張。”
衛東隅還是面無表情,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情緒,他開口:“嗯,謝謝你,你很棒。”
衛東隅其實能聽到崖上的說話聲,隻是那時他還差一點就能摘到仙芝,不好半途而廢,所以才沒上來,但他沒想到他們萍水相逢,李榆竟會不顧自身安危也要幫他守住青藤,這讓他有點動容。而他也看出了李榆的不自在,才以一句輕飄飄的“謝謝”揭過。
李榆問:“那我們出發去神廟吧。救了青蛟的爹爹,就可以繼續尋寶了,還有二十多天,我們可以多找些。”
衛東隅點點頭,“嗯”了一聲。
青蛟更是迫不及待,“來來來,往這邊走,大概半天左右就能到了。”
二人依言啟步,對剛才的事情都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