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炮制,有了勺子實際上筷子也就沒那麼重要了,飯菜混在一起拌一拌,直接舀起一勺就往人嘴裡送。
完全沒有意識到兩個大男人之間這麼喂飯是否太過親昵,現在山姥切長義的内心滿是興緻勃勃,看飯菜一點點減少很有成就感,以至于他的眼睛越來越亮,看山姥切國廣怎麼看怎麼有一種自家娃兒乖乖坐在凳子上等家長喂飯的感覺,而且還是那種不挑食,不哭不鬧的好孩子!
就這樣,飯菜見了底,山姥切長義用勺子刮了刮剩下的米粒,堅持貫徹光盤行動,積攢最後一勺往山姥切國廣嘴裡喂。
已經吃完飯收拾完廚房返回來收餐具的燭台切光忠疑惑門口蹲着的刃去哪了,就連飯都不見了,是被誰撿走了?
随後就察覺到房間内有動靜,天黑的時候部屋外是有石燈籠照明的,所以就算屋内暗也不妨礙屋外亮堂。
當燭台切光忠推開門的時候,借着門外的光,就見到自家小輩給山姥切國廣喂飯的畫面。
此刻,時間是凝固的。
喂完最後一勺,嘴角的笑意還沒落下的山姥切長義僵硬着動作慢慢轉動脖子,看到燭台切光忠逆着光站在門口,山姥切長義的内心是絕望的。
完了,人設沒了!
被喂飯等着勺子如之前那般離開的山姥切國廣疑惑,但還是乖乖含着勺子沒動。
燭台切光忠:我記得,我記得,我好像記得……他……和他……他們……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不是……不對,之前好像也不是……這個相處……不是,本靈也沒跟他說這情況啊!難道是最近才确定的關系?也不對,我都在想什麼!
把被震驚的大腦裡胡思亂想的想法通通甩出腦海,燭台切光忠眼神平靜,聲音也平靜的道:“我來取餐盤 。”
山姥切長義被這一聲說的回神,尴尬的收回勺子,把餐具都擺放好之後遞給燭台切光忠,眼睛裡寫滿了快走快走。
燭台切光忠本來想說什麼,看着山姥切長義的眼神,最後還是默默把話咽下,看看山姥切國廣又看看山姥切長義,小輩的選擇,隻要祝福就好了,哈哈,祝福……
我的兄弟……打住,他們還是别來了。
歎口氣,在山姥切長義的道謝中離去的同時順帶把門帶上。
燭台切光忠突然有種淡淡的憂傷。
說不清道不明。
奇怪了,明明一期一振也不是沒有這樣喂過他的弟弟們,可能因為短刀們是小孩子體型,而山姥切國廣不是?
燭台切光忠,要用平等的眼光看這件事,說不定他們隻是在交流感情。
一方是自己曾經并肩作戰的同僚,另一方是自家的小輩,無論偏向哪邊燭台切光忠都覺得窒息,最終選擇哪方都不偏,就靜靜看着他們還能整出什麼花樣。
那一刻,燭台切光忠久違的回憶起鶴先生還存在的那些日子,雖然日常幫鶴丸國永與受害刃之間和稀泥,但好歹生活是美好的,既沒有不當人的審神者,也沒有精神狀态堪憂的同僚。
能和稀泥也是因為鶴丸國永搞出來的小驚吓不算太過分,道個歉就能被原諒,而現在……就算鶴丸國永再出現在他面前,他也……好吧,他還是會原諒鶴先生的,但是特制蔬菜汁警告。
再次歎口氣,燭台切光忠拿着餐具回到廚房,比起回憶過去,在當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經過剛剛被别人撞見的尴尬場景,手裡拿着杯子和水回到桌子前,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但是月亮又很亮,屋子的朝向剛剛好,坐在窗邊,月光剛好能照亮大半個屋子。
看着還懵懵懂懂的山姥切國廣,山姥切長義歎口氣,給自己倒一杯水先喝了,又給山姥切國廣倒了一杯,也不管人口渴沒,先喂了再說。
順帶一提,杯子和水都是燭台切光忠拿來的,接過餐盤的時候順勢就塞山姥切長義手裡了,他甚至還很貼心的拿了兩個杯子!很顯然把可能不會自己喝水的山姥切國廣也考慮到了,他真的……
好了,腦内的梗打住。
已經猜到山姥切國廣為什麼會來的山姥切長義給人擦擦嘴,帶着人來到自己睡覺的櫃子旁邊,另一個小一點的櫃子前,開門,塞人,關門,一氣呵成。
甚至還很貼心的給人擺了個還算舒适的姿勢,手在眼前一動,眼睛就閉上了。
随後就把自己塞進了隔壁的櫃子,兩人之間隔了層隔闆,山姥切長義敲敲旁邊的櫃體,囑咐人早點睡之後就自己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