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完,餐具被近侍收走,櫻子開始細緻與曲曲商商讨論訂單的細節,等他們拉拉扯扯幾個來回,各種細節價格與最終取貨時間都敲定好之後,天色已經黑透了。
期間,雙方的沉默時間在大多數,問着這邊的,櫻子也聯系了老渠道對比價格。
最終成交完,櫻子再洗個澡,美美做好美容護膚之後躺到自己柔軟的大床上,側身,櫻子伸出手關閉燈光,掖掖被角,閉上眼睡的安詳。
熬夜可不好,容易變醜。
燭台切光忠,每個本丸的必備廚子,雖然他本身是振刀,但經常被當廚子用。
燭台切光忠微笑:習慣就好。
晚飯的時候給終于被放出來的山姥切國廣與不知道在哪的自家小輩——山姥切長義,送飯。
山姥切國廣已經沒有原始的進食欲望了,即使他會渴會餓,但現在,他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盤,他看着……
燭台切光忠能猜到審神者把山姥切國廣放出來打着什麼目的。
山姥切長義剛來就把山姥切國廣放出來了,現在山姥切國廣還守在山姥切長義的房間門口,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好在現在的山姥切國廣傻傻的,隻會看和等,隻要沒有看見山姥切長義,審神者的命令就無法執行。
打開門,燭台切光忠把飯放到部屋内的桌子上,走到整個房間裡最大的那個寬寬長長高高的櫃子,也可以說是衣櫃,前,敲敲櫃門。
随後就出了部屋,關上門走了。
整個空曠的屋子内能藏人的地方不多,隻是找刃的大家都默契的沒有去碰而已,雖然覺得以山姥切長義的性格應該不會做出鑽進櫃子裡的事情,但誰又說的準呢?
察言觀色,已經從審神者的态度中看出端倪的刀劍們持續性裝傻充愣。
山姥切長義進入睡眠之後感覺好像就過了一瞬的時間,他突然醒來,可能是因為身處陌生的環境,身體就算在睡眠也依舊保持着警惕的原因。
在黑暗的狹小空間中醒來,山姥切長義的思緒慢慢回籠,想起睡着之前的想法,摸出自己的終端打開看了看,很好,消息竟然能發出去他是意外的,是因為審神者也需要用終端,還是自信本丸内的刀劍無法把消息傳遞出去?或者更壞的,就算傳遞出去也無用?
看了看最近的消息,沒有選擇回複,山姥切長義翻了翻聊天記錄,确認沒有新消息之後退出群聊,關閉終端,眼一閉,接着睡了。
再睜眼是在朦胧中聽到敲門聲,垂死病中驚坐起,“咚”的一聲,山姥切長義被力的相互作用又彈回了之前的姿勢,默默低着頭伸出雙手捂腦袋,本來還不太清醒的腦子一下就給磕醒了。
内心委委屈屈,緩過來之後伸手去推櫃門,剛剛打開一條縫,他就聞到彌漫在空氣中的飯香味,瞬間也不計較之前櫃子和他腦袋親密接觸的事情了,推開門走出來,接着窗外的光亮看到桌上放着的飯菜之後直接原地開吃。
快速解決完食物,山姥切長義打算鑽回櫃子裡繼續自己沒有夢的沉眠,但現實很顯然不想放過他。
山姥切國廣先是聽到沉悶的撞擊聲,随後是門被打開的聲音,毫不掩飾的腳步聲,離他很近了,之後是咀嚼的與食物被吃掉發出的聲音。
山姥切國廣遲鈍的思維開始運轉分析這一系列聲音代表的含義。
最後在碗筷的碰撞聲徹底消失之後,山姥切國廣起身打開門。
擺放好餐具,并不想夜遊的山姥切長義打算回去接着睡,剛轉身的功夫門開了。
轉過身去看門口的人是誰,迎着暗淡的天光,門口那人就算看不清表情,輪廓也是該死的熟悉。
是他最不想遇見的人呢。
也不是說多讨厭啦!就是覺得相處很麻煩,尤其還要保持人設的時候,說實話他并沒有什麼想與其他人聊天,或是對着自己仿品說教的心思。
更何況人家也不算是他的仿品。
山姥切長義一直覺得,其他山姥切長義與山姥切國廣之間的相處與交流挺麻煩的,一邊是說話帶着刺但實際是關心的山姥切長義,一邊是因為自卑自閉,根本與傲嬌對不上線的耿直孩子山姥切國廣,但凡他們兩個裡面有一個是那種天然呆或者直球的人設,說話說明白都不至于讓一衆審神者因為山姥切長義對山姥切國廣說話的問題對其産生不好的情緒。
而山姥切長義一遇到自己的仿品就好像自動降智變成小學雞吵架一樣的對話,他這個冒牌貨真的說不出來啊!
雖是如此,看着門口的山姥切國廣,山姥切長義回憶了一下日常中自己的同僚,那些山姥切長義與山姥切國廣的相處對話之後,找了個對應場景的,自信滿滿開口。
“僞物君這麼晚了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