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誇贊着自己。
地下室小黑屋,被鍊條束縛住四肢的刀劍付喪神低垂着頭,周身氣息晦暗難明,櫻子手腕上的終端發出亮光,照亮這個并不算狹小的空間。
看着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付喪神,櫻子開口喚道:“山姥切國廣。”
許是在長久靜谧的黑暗中待的久了,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的青年沒有反應。
櫻子試探着走近,地上的刃一動不動,像是個雕塑。
櫻子走到鎖鍊長度範圍外,又叫了一聲。
“山姥切國廣。”
像是從彼岸盡頭傳來的聲音,呼喚着他的名字。
再次聽到屬于自己的名字,山姥切國廣有了點反應,他擡起頭,又被終端的光晃的低下頭。
長久待在黑暗中的眼睛見到一點亮光都會被灼傷,山姥切國廣睜開眼又閉上,睜開又閉上。
見刃有了反應,櫻子開始測試。
櫻子:“我是誰?”
山姥切國廣的記憶裡有這樣一道聲音:“主……人。”
櫻子:“看着我。”
雖然身體在抗拒,但山姥切國廣還是擡起頭看向櫻子,眼睛控制不住合攏又睜開。
櫻子又來了些無關痛癢的對話,與指令,确認面前的刃都一一服從之後道:“還記得山姥切長義嗎?”
山姥切國廣下意識道:“我隻是個仿品,你……”在期待什麼?
最後半句被咽回去,山姥切國廣茫然。
櫻子點頭,看來還記得。
“山姥切長義來到了這座本丸,既然你是他的仿品還敢自稱國廣的第一傑作,應該是能打過他的吧?”
櫻子笑吟吟,說出的話可沒她人表現的這麼溫和,堪稱是冷酷無情。
“既然如此,把他帶過來吧,帶到這裡,你們兩個絕一勝負,輸的那一方,會被永遠的留在這裡,你也不想永遠被留在這裡的對吧?山姥切國廣。”
山姥切國廣低垂着頭。
櫻子也不在意他有沒有回話,揮一揮手,用靈力把鎖鍊解開之後帶着刃走出地下室小黑屋。
給刃指了地點,櫻子就不去管了,自顧自回到天守閣,在群裡分享了一下自己這個階段的調教成果,櫻子期待着接下來的發展。
山姥切國廣按照櫻子的指引,向着山姥切長義現在所在的部屋走去,路上遇到的付喪神他一個都沒搭理,就算有刃與他打招呼,他也什麼反應,像是個隻會按照指令行動的機器。
見到他本刃的刀劍們感知着他周身快要墜入暗堕的氣息,看着他已經不複往日璀璨的金發,曾經像碧色寶石的雙眸被灰暗掩蓋,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般肢體僵硬,從内心處湧出陣陣寒意,彌漫到四肢百骸中。
是寒冷,還是恐懼?
他們都不想變成那副行屍走肉的樣子。
可是現在又有誰能喚醒他?
同刀派的刀劍?
他們碎的碎,不能動的不能動。
曾經共事過的同僚?
已經有刃試着叫了但沒反應。
審神者這麼好心放他出來嗎?
他要去做什麼?
看目的地……
果然是與新來的刀劍有關。
山姥切國廣在走動中逐漸重新掌控了身體。
步伐也不似一開始的機械僵硬。
來到櫻子說的部屋,推開門,山姥切國廣站在門口,就那樣靜靜的站在。
仿佛複刻了之前的歌仙兼定,确認屋内目光能看到的地方都沒刃之後山姥切國廣關上門陷入久違的思考當中。
目前隻能按照指令行動的山姥切國廣思考無果,審神者給出的指令前提是他能找到目标人物,很顯然他沒找到。
完全沒想過翻箱倒櫃的山姥切國廣跟智能不高的ai一樣站在部屋門口。
站了沒幾分鐘他又恢複了在小黑屋裡時的姿勢,整個付喪神團成一小團縮在部屋門口,像個黑團子。
至于為什麼不是白團子?
歌仙兼定表示有話要說。
那披風髒的都看不出原來的色了,真的很想洗掉!!!
櫻子等着好戲上演,左等右等,聊天群裡滾了一輪了也沒有後續,晚飯時間都到了,櫻子吃着晚飯開始想她的調教成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