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時相顧無言,沈回舟最終還是歎氣妥協,“讨教就不必了,若你見到那隻小貓幫我告訴她,我會一直看着她的。”
直到沈回舟沒了身影,章若彤才側頭看向山洞,“人已經走了,姓馮的小女孩也在我府上好生養着,還有需要的話再來找我。”
沈含章拍拍身後人的手,後者這才願意放開她。
“多謝了。”
多日不見,他還是像平日那般用紫發帶束起高馬尾,隻是身上多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藥味,要不是靠得太近恐怕發現不了。
山洞本就狹窄,沈含章還執意翻身轉到青松眼前,“你受傷了?怎麼傷的?誰傷的你?”
青松緊抿薄唇,身子已經竭力貼到石牆還是不免與沈含章有肢體接觸,那晚也不知他們使了什麼毒,高燒兩日才轉醒,醒後又發現自己的身體某處特别不對勁,他竟然花了一日喝下數碗藥才得以壓制隻為見她一面。
誰承想這一見面就受如此刺激,不知為何有了親密接觸後反而沒有特殊反應,倒生出一絲歡愉感和滿足感。
【淨化值-1,目前淨化值:9%】
這句話無異于晴天霹靂,劈得沈含章快身形俱滅了,她一臉幽怨盯着眼前人,恨不得一口咬住這個不受控制的變量。
“不管你了,誰愛傷你就傷,最好讓你卧病在床就禍害不了别人了。”
她氣呼呼走出山洞,自顧自離開,絲毫不顧身後人的求饒和疑問。
青松最知如何拿捏這位陛下,“你可在為風月閣的姑娘籌謀出路?”
“你一直在宮中如何知道的?”
“在監視殷溯時偶然聽到他與手下吩咐風月閣相關事宜。”
沈含章左手無意識摩挲着殷溯送她的袖中刀,嘴上倒是不饒人,“他命這麼大,那晚風月閣這麼多人都沒留下他。”
青松輕咳一聲轉移話題,“我打探到一件事,她或可助你解救風月閣。”
沈含章眼睛瞬間燃起希望的火苗,“誰?”
“端王嫡女,沐陽公主,你的遠房表姑,沈钰鳴。”
兩人快馬加鞭趕到荊州封地,端王沈振山過世半月,其正室早亡隻留下一個嫡女沈钰鳴,年過半百的他需要靠名貴藥材才能吊命,卻還是選擇夜夜笙歌,也有人說他為求長生曾多次出入過風月閣但不知真假。
沈振山雖妾室如雲,但子嗣福薄,無一人能為他真正傳宗接代,多年來活下來的嬰兒就隻有庶女沈嬌一人。
而沈嬌在半月前失蹤了。
公主府前,沈含章敲響緊閉的大門。
開門的是一名長相清秀的小厮,他隻将門開了一道縫,眼神在她和青松間來回巡視後低聲道:“兩位有事嗎?”
沈含章也配合她掩嘴低語:“我能幫公主找回妹妹。”
他瞪大雙眼,遲疑了一會還是選擇放兩人入府。
三人穿過翠綠長廊還未進入内院,就聽到絲竹管弦之聲,中間還夾雜着男女的調笑聲,小厮顯然見怪不怪,還貼心提醒沈含章,“您身邊這位是您的男寵嗎?”
沈含章撓撓頭本想否認,可看到青松的耳尖染上一抹紅後又反悔,堅定點頭稱是,後者敢怒不敢言。
小厮隻将他們領到内院門口,院内大門敞開,果酒醇香四溢,屋中銀鈴作響,不時傳來“我來抓你啦”之類的話語。
“勸您一人進去便可,若把他也帶進去,恐怕您就得一人打道回府了。”
懂了,這公主府是狼窩,長得好看的男的就是狼,青松進去就等于羊入狼口。
那可不行。
“勞駕你照顧好我這位......男寵,我還沒玩夠呢,可不能讓别人搶了去。”
青松擔心有詐還欲跟上,沈含章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他才作罷。
沈含章款款踏入院中,隻見一女子隻着水藍紗裙,身姿曼妙,遊曳于衆男寵間。
她眼蒙黑布,循着男寵腳上的鈴铛聲虛張聲勢,“我看到你了許郎!被我抓到可要親我,不許再耍賴!”
沈含章頂着他們質疑的目光走到沈钰鳴面前,乖乖将手奉上,沈钰鳴察覺身前有人一把抓住,身體一軟倒進她懷中,手還不安分往不該摸的地方摸,邊摸邊調笑道:“許郞今日可是疏于鍛煉,這肌肉怎變軟了?”
“姑姑再這麼摸下去,你的郎君們可就要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