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章的脖子被青松冰冷的五指輕握住推向他。
宮殿前的燭火恰好被一陣強風吹滅,溫泉周圍霎時陷入黑暗,萬籁俱寂的雪夜中,兩人相互交纏,愈加急促暧昧的喘息聲讓沈含章也紅了耳朵。
便宜這小子了。
看在他長到自己心坎的份上,姑且饒他一命。
【易感期已過,淨化值:6%】
沈含章一下就清醒過來,一把推開還沉浸其中的青松。
【憑什麼倒扣我的淨化值!我又沒搞不符合價值觀的劇情!】
【你親都親了,易感期也過了,人不能既要又要。】
沈含章雖然不服卻也拿它沒法。
青松被推開後就看着黑暗中的沈含章如魂魄離體般出神,怎麼叫也不醒,但不消半刻她又回過神來,但全程沒有給過他半個眼神。
沈含章看向青松,他直接閉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嬌羞模樣,讓她升起捉弄的心思。
雖然引青松下池是迫不得已,但他今日敢親她,明日就敢爬她龍床,後日指不定就會幹出些不符合價值觀的事情。
況且他與殷溯是否有關系還未查明,驕縱一次豈不助長他人氣焰。
沈含章一掌打向青松的右肩,後者悶哼一聲接連退至岩邊。
不好,忘記他受傷了。
可是,視男人如衣服的女皇陛下怎麼可能會心疼一個影衛,“你違抗守令以下犯上,我該怎麼懲罰你?”
見沈含章又恢複平常高高在上的模樣,青松也沒了裝可憐的心,隻能乖乖認錯,“屬......是我冒犯在先,但憑您處置。”隻要不抛棄他,怎麼罰都行。
沈含章再次欺身上前,“那就罰你抱我回床,為我守夜。”
等青松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抱着渾身濕透的沈含章來到龍床邊。
“幫我找身新衣服。”
青松從側殿中找來一身石榴色的衣裳,經過屏風後就自覺閉上眼睛憑感覺摸索到床邊,将衣物遞給紅帳後的少女。
少女低笑接過,還是沒忍住調侃:“被看光的是我,你怎麼害羞起來?”
面前的少年耳朵又不争氣地紅了,“饒過我吧,陛下。”
少頃,沈含章狀似無意開口:“你未曾來過未央宮,怎麼感覺對這如此熟悉。”
青松沒想到她觀察得如此細緻,隻得找借口搪塞,“影衛以守護陛下安危為己任,訓練時着重講解過未央宮的布局。”
賬中少女意味深長嗯了一聲,半倚在玉枕上盯着青松,“今夜之事,會有别人知道嗎?”
青松終于反應過來沈含章在試探自己是否可信,“不會,永遠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沈含章得到這不輕不重的承諾後便将暫時放下此事。
她從枕頭邊拿出馭影符,走向跪在地上的青松,“從此你便是影衛之主,我和赤羽群臣的安全便交給你了。”
沈含章期待的聲音和雪夜初遇時一樣撞進青松心中,他鄭重接過馭影符,“青松定不負陛下所望。”
“今夜風涼,準你在殿外守着。”
“謝陛下。”
沈含章躺在床上回味着剛才的場景,還真别說,尋歡作樂真的很費精氣神。
青松關上内殿門,取出藏于心口的粉色手帕,摩挲着上面的比翼鳥。他心中對那瓶憑空出現的藥粉有很多不解,但沈含章顯然不願再提。
不知過了多久,他自嘲一笑,将其疊好放回心口。
夜半燭火燃盡,屋内人不再翻來覆去,呼吸逐漸平穩。
寒風拂過,他倚在殿門一夜無眠。
清晨的陽光灑進未央宮,枝頭的鳥兒被落雪驚後尖叫啼鳴,沈含章瞬間清醒過來。
齊笑将準備好的洗臉水和早膳端入殿内,見沈含章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她忍不住心疼:“陛下身陷囹圄,屬下無能無法替陛下分憂。”
沈含章還有些不清醒,昨晚的自己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前半段夢到她和青松深入交流一些不可言說的人生哲理,勉強算日有所為夜有所夢。
可為什麼後半段她會夢到殷溯?而且還是一些限制級别的畫面!
瘋了吧沈含章,對一個隻想着殺你上位的人發夢真的太愚蠢了。
蠢到她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雖然舍得太大力就是了,但也算給自己一個教訓。
齊笑哪裡見過這場面,還以為是剛剛自己的話觸怒了沈含章,吓得她直接跪下,還不忘拉住沈含章的手:“陛下若是有氣打屬下就好,莫要傷害自己。”
沈含章這才發現還有人在,“不是你的錯,你快起來。”她扶起齊笑,順道拿過她手中的帕子。
溫水過臉,她的腦子總算清醒過來。
【宿主,您這算少女懷春嗎?】
【要不是你抽到易感期,我也不至于遭這罪,雖然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但總感覺自己已經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