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reborn,像你這麼高的真正小孩兒……應該有幾歲了?”
把其他同伴勸走後,綱吉坐在椅子上,眼神才逐漸聚焦。
不等reborn說話,綱吉又喃喃道:“我當爸爸了?”
難道這是三年前栗子突然轉學的原因?
可是,他和栗子之間最親密的舉動僅僅是牽手而已。
難道栗子有異性觸碰就能懷孕的超能力?還是其實他失憶了,他曾經和栗子有過……
可是不應該啊。
難道他在栗子的眼裡是糟糕的不負責任的形象?
reborn已經許久沒有見到綱吉這副慌張的模樣了。
望着眼前這個把各種情緒寫在臉上,手都在顫抖的年輕男人,他連嘲諷都懶得嘲諷了,淡淡道:“有什麼疑問,去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說得對。”
綱吉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匆匆套上外套,對着reborn交代道:“reborn,我出去的事情拜托你幫我保密,還有孩子……”
“在我沒有弄清楚之前,希望你不要告訴大家,我明早之前一定回來。”
他可太了解夥伴們的性格了,一旦他說出自己‘疑似當爸爸’的話,他們一定會比他本人更确定他當爸爸了,說不定還會立刻為此開派對慶祝。
reborn沒說話,靜靜看着綱吉離開。
這次綱吉連車都不開了,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雲雀家。
栗子已經在雲雀财團工作近兩年了,要是她有孩子的話,大概率瞞不過身為她上司的草壁哲矢。
而綱吉之所以不直接找草壁哲矢,先找雲雀,是因為他深知私自聯系屬于雲雀的人,會讓雲雀感到被冒犯。
而大晚上不提前聯系就來打擾雲雀,最多隻會讓雲雀冷臉,卻不會讓他發怒。
果不其然,聽到綱吉的來意是想找草壁哲矢問些問題,雲雀冷笑威脅之後,還是打了電話。
草壁哲矢來的很快,還是一身西裝革履的打扮,顯然還沒下班。
他鄭重道:“沢田先生想問什麼,我知道的一定都會說。”
綱吉看了一眼表情無聊至極,卻坐在遠處沒有絲毫離開意思的雲雀,有些無奈。
算了,即便是單獨問話,草壁學長之後肯定會告訴雲雀學長。
雲雀學長又不是個愛八卦的人,他知道了也不會和别人說。
稍微做了些心理建設後,綱吉坐直身體,盡量讓自己顯得正常一點,“草壁學長,我想問一下,栗子……她有沒有孩子?”
“啊?”
草壁做好了被問各種正事的準備,驟然聽到綱吉的問題,他有點懵。
好在有多年的職業素養支撐着,他立刻回神,一絲不苟道:“沒有。”
綱吉:“學長,你确定嗎?關于栗子的私生活,您知道多少?”
草壁哲矢還是第一次見綱吉這種近乎急切追問的表情,盡管他努力說服自己這是正事,但臉上依舊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絲尴尬:“我很肯定,齊木她不僅沒有孩子,也沒有交往對象。”
“齊木到風紀财團這兩年,從不缺席請假,加班的時間是公司裡最長的,每次公司團建旅遊、聚餐,她也都會參加。”
“公司裡,呃……追求齊木的人是很多。”草壁強忍着私下讨論異性下屬的尴尬,盡量說的清楚一些,“雖然齊木她本人沒感覺,但其實她很受歡迎,隻是她似乎對這方面不太敏感,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追求她。”
“齊木平時并沒有特地隐瞞家庭,我也曾拜訪過她家,我很确定,齊木她真的沒有孩子。”
——
唯的一句爸爸讓兩個舅舅都變了臉。
楠雄面無表情:“有爸爸?唯和池難道不是栗子一個人生出來的小孩兒嗎?”
就像聖母瑪利亞那樣。
想法從來都和空助南轅北轍的楠雄,頭一次在這件事上和空助的腦電波連在了一起。
在唯說出爸爸以前,空助也沒想過他們還有爸爸這種生物。
花費了将近一分鐘的時間緩和,空助的大腦才重新運轉,他依舊在笑,隻是笑容有些崩裂變态。
他放緩聲音,誘導唯:“唯說的爸爸是不是指街上随意可見的陌生男人?隻是和伯伯叔叔一樣,對陌生人的稱呼,對嗎?”
爸爸、叔叔、伯伯。
對于一個本來就還分不清社會關系稱謂的唯來說,繞得她的腦子都打結了。
而且爸爸的确是陌生人沒錯哎……
關鍵時刻,還是池站了出來。
池小聲道:“不是哦,家裡有爸爸的照片,和外公是媽媽的爸爸一樣,爸爸是我和姐姐的爸爸,隻是爸爸不在家裡,媽媽說爸爸被壞人抓走了。”
空助的笑容出現一絲裂縫。
他又問:“那你們爸爸長什麼樣?黑頭發、白頭發、還是棕頭發?眼睛是什麼顔色的?有多高?是胖還是瘦?”
明面上保持微笑,實際上已經快裂開的空助有些口不擇言了。
池也被說得懵懵的,一連串的提問他根本反應不過來,但他想到了一個關于爸爸的信息:“爸爸跟我和姐姐有一樣的姓!”
唯也反應過來了,高興道:“沒錯。”
“哦——”
空助的聲音一轉三個調,嘴角凝滞着笑意,仔細的把懷裡和腿邊的小孩觀察一圈,“那唯和池姓什麼?”
“沢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