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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前生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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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會遇見很多人,但一眼難忘的,卻隻有一個。

這樣的人,非常難得,得看運氣,看命數,甚至得看當天的天氣。

二彪覺得,天氣一定得是台風剛過,雨後初晴,吹着點涼絲絲的風。還得有彩虹,挂在西湖上頭的彩虹,得是小橋彎月的,不能多,也不能少。

當然,那個人最好是個女人,漂亮的女人。

他是個好色的,他承認,男人幾個不好色?

但他覺得自己是特别的,有追求的,在别的男人一味追求身材顔值的時候,他已經在追求那個“命中注定一眼難忘的人。”

他愛财,卻極其崇仰愛情,緻力于想找到一個“一眼難忘”的人,去“一生難忘。”

沒錯,别看他白胖胖像個彌勒佛,整天笑呵呵的,卻十分喜歡BE美學。客人找他買古董都說看着他就喜慶,很符合中國人傳統喜好的圓圓滿滿,一瞧就是好福氣。

他的命也确實不錯,小時候家裡做生意錦衣玉食,他沒吃過什麼苦。後來落魄了,迷迷糊糊進了這行,也沒受過幾次傷。要知道,倒鬥這行幹得可就是提脖子過橋的事啊。

後來,三爺的盤口散了。他用攢下來的錢,盤了間鋪子,生意不算多好,可也不差,夠他揮霍。

當一個人物質追求得到滿足後,就會追求精神上的富足,馬斯洛層次需求理論是這樣說的,還畫個了金字塔。分别是第一層生理需要,第二層安全需要,第三層歸屬與愛的需要,第四層尊重需要,第五層自我實現的需要。(馬斯洛後來又将自我實現細分為認知需要,審美需要和自我實現的需要。)

二彪覺得自己至少在第三層,不過第五層也合适,因為“找到命中注定一眼難忘的人”,就是他現在也是以後的最高需要。

上天一直是眷顧他的,他終于遇到那個“命中注定一眼難忘的人。”

“你們是不會懂得,有些事情就是那麼玄妙。”

“就像話本子裡說的,當你看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什麼是‘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吳山腳下,躺在自家鋪子裡的二彪,搖頭晃腦,如是說道。

夥計很是無奈地拿着紗布,看着躺在木搖椅上,渾身慘烈的老闆。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出去一趟,回來一身傷。

“老闆,你能别動了嗎?這剛包好的。”

二彪的腦袋包得像個米老鼠,胖臉隻露出一雙眼,右腳單獨用個小凳子放着,打着厚厚的石膏。

當時他還隻以為美人在和他開玩笑,哪知出了包廂站不起來,趕緊去醫院檢查,才曉得自己的右腳真斷了兩根骨頭。

不愧是她,說到做到,說斷他兩根骨頭就是兩根骨頭。

夥計剛幫他将松垮的紗布重新固定,二彪又傻呵呵地樂起來了,臉都成豬頭了還不忘哼小調,嘴裡又開始嘀咕。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兩句詩是他們鋪子的老生常談了,總聽老闆念叨。

聽說是老闆以前在北京拜金萬堂當師傅的時候(扯淡的事,就在人鋪子幫過兩天忙),某天偷聽到金萬堂和來打聽事情的一男一女說的。

原來,金萬堂和霍仙姑還有一往往事,雖然是單方面的,雖然是腦補的,雖然很可能還是莫須有的。(就是杜撰。)

不過,這麼多年,二彪一直記得金萬堂當時開口的第一句話,極其有浪漫色彩。(他覺得有,他過度腦補。)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琉璃廠那麼多間鋪子,仙姑她偏偏走進我這一間。”(注1)

念到這句時,二彪不經意回頭,正瞧見自己的鋪子剛好進來一個人。

黃昏時分,光斜西落,他這間古董鋪子被一種朦胧迷離的顔色彌漫,神秘,眩惑,像個離奇而美麗的夢。

那個女人邁過門檻,走進來,像一抹明媚的春光,霎時照亮整間鋪子,驅散一切迷幻。

二彪看得愣了,呆怔着自言自語。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吳山那麼多間鋪子,她偏偏走進我這一間。”

不,他想出來更适合自己的詩句了。

後來,二彪在自己的手記裡寫到,“一眸交彙心已醉,半世追尋夢不停。”(注2)

他魔怔了,靜靜看着她輕柔的發絲拂過桌上的紙筆,柳腰蓮臉,美得桃羞杏讓,仙姿玉色。

接着,她微俯身,看着自己,眸若春水盈盈。

她說:“小胖子,給我整個麥當當巨無霸漢堡。”

二彪的紗布木乃伊臉好像崩裂,含淚應了。

“好,一個不夠吧?”

他記得她白天在樓外樓沒怎麼吃。

江伊點點頭,“嗯,先來二十個墊墊肚子。”

二彪瞪大雙眼:“!!!”

江伊:“你眼睛瞪得像球一樣幹嗎?”

二彪:“沒,沒什麼。”

二十個而已,又吃不窮他,吃,吃個夠!

于是趕緊招手喊店裡的夥計,讓他去買,還貼心地加了句“小吃每種來一份,再買點水。”

見夥計出門,他才殷勤地回過頭,撐着桌子站起來,心酸地蹦跶着一條腿,跟在江伊身後,詢問道。

“還要吃點其他什麼嗎?我再叫人去買。”

江伊站在博古架前,兩根纖長的手指拂過一個霁藍釉棒槌瓶,微微蹙眉。

“假的。”

又走到一個粉彩花鳥聞圓盒面前,探指一摸。

“還是假的。”

這一排看下去,足有七八個假貨。

于是,江伊狐疑地看向身後跟着的瘸腿木乃伊。

“小胖子,你賣假貨啊?”

二彪趕緊将架子上的一塊招牌摘下來,隻露出的一雙圓眼笑眯了,将招牌遞給她看。

——(若有假,賠老闆。)

江伊一掃,立即擡頭,無比真誠道。

“對不起,全是真貨,我看走眼了。”

二彪也不氣餒,嘿嘿一笑,将牌子放回去。

“美人,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啊?”

她果真記得我鋪子在哪!我包成這樣她還能認出我!她心裡有我!

江伊在鋪子轉了一圈覺得沒意思,在二彪剛坐過的木椅躺下,右腳搭上左腳,比他這個老闆還像老闆。

“哦,我來找你再打探點吳邪的事。對了,你能搞到吳邪的照片嗎?”

美人要求,二彪都沒仔細聽是什麼事,張口就應道。

“能,當然能!”

她打探事情,不找别人,找我,她心裡有我!

.........

北京

被打探的吳邪,穿棕色夾克,戴手套,正很休閑地坐在梁灣家的沙發上。

旁邊的地上,擺着一個敞開的行李袋,裡面有十二萬現金。

黎簇剛被挑了後背,又縫起來敷了藥粉,正趴在茶幾上,感覺自己像一條菜闆上待宰的魚。

瞥了眼地上的鈔票,後背雖然很痛,心裡卻忍不住吃驚,這個做生意的小老闆這麼有錢嗎?

他斜着眼,看向沙發上的男人,拉上的窗簾被風吹得在吳邪背後掀開一小條縫隙,窗外已是黑夜了。

他問:“你要讓我跟你去什麼沙漠?”

吳邪:“是北方的巴丹吉林,中國第三大沙漠,在内蒙古。”

黎簇現在的心理活動很多,一會兒想跳起來,用錢拍在吳邪臉上,大罵“拿着你的臭錢,滾!”一會兒想抓住他的衣服,對吳邪說“老闆再給點兒呗。”

事實上,在後背被刻上圖之前,他隻是一個平凡的高中生。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還是不該去。當然現在的架勢,他是非去不可的了。

吳邪看他問完一句話,又憋着不吭聲,終于不耐地“啧”了一聲。

“你比我想的多疑多了。”

黎簇摸了摸自己的臉,仰起腦袋,看着他。

“要我答應你的條件可以,但是你必須先答應我一件事。你隻有答應了這件事,才能讓我相信你的誠意。”

吳邪笑了笑,邊點煙,邊做了個“你說”的手勢。

他擡了下手,黎簇忽然看見他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條粉綠相間的荷花手鍊,墜着小蓮蓬,一晃一晃的。

心道,這個吳邪不會是個騷包吧?哪個大男人戴這麼粉嫩的手鍊,難道是個人妖?

“你在想什麼?”

再擡頭,吳邪已經将煙放進嘴裡,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眸子微眯。

黎簇腦子一抽,直接将心裡想法說了出來。

“你是不是人妖?”

話一出,屋裡的氣氛驟然變了。

旁邊的王盟和坎肩同時動了,走過來,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黎簇頓時冷汗下來了,如芒刺背,連忙道。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沙發上,吳邪吐出一口煙霧,忽然冷笑一聲。

“我看你這個小子是有點欠收拾了。”

........

杭州

二彪瘸着腿,巴巴地倚在門口,目送着那道倩影走遠,漸漸隐入夜色,仍不死心地追了句。

“美人,有事再來找我啊,我二彪的大門随時為你敞開。”

從二彪那兒吃了頓晚飯,外加收獲了吳邪情報的江伊,慢悠悠地往四仁給她訂好的酒店走。

在二彪的講述裡,吳邪是個很聰明,講義氣,且善良的人。

而從蠻三四仁下午搜集回的情報來看,吳邪在杭州的風評不錯。

雖然有說是自吳邪三叔失蹤後,底下盤口,生意不穩,吳邪早年間幹涉管理過一段時間,但近些年少有過問。

底下人,有說他能力不夠的,有不服的,有看不慣他不管事的。

但除生意相關後,唯獨沒人說他這個人不好。

可是這樣一個好人,卻殺了她兩次,是不是有點奇怪?

江伊想不明白,“哥哥,一個好人會可能殺人嗎?”

“影”:(你怎麼确定他是好人?而不是裝的呢?)

(吳邪這個人道貌岸然,最是心機,裝得無害善良,實則淨幹害人的事!害張起靈,害江月,殺你兩次!)

(這些你都忘了嗎?!)

(是被蛇咬的傷口不痛了?還是肚子上的劍傷不夠深刻?)

他的話猶如兩柄利劍,重重插在江伊曾經的傷口上,那難以忘記的痛和恐懼的夢,瞬間喚醒原本的恨意,沸騰,翻湧。

她猶疑的目光變得堅定。

“我知道了哥哥,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影”:(你知道就好,對敵人憐憫,就是對自己殘忍。)

(人的好是可以裝出來的,旁人評價都是一面之詞,隻有你受過的傷是真實存在的。)

“是,我會記住的。”

“影”滿意道:(嗯,乖了。)

........

第二日,金茗茶樓,江伊按時赴約。

皮包指着旁邊的幾個夥計,說道。

“今天你跟着他們,去幫我取一樣東西,拿到回來,我就按照約定告訴你小三爺的下落。”

江伊順勢看去,八個裝備齊全的夥計。吳家倒鬥起家的,看來這是要讓她跟着下鬥了。

她面上沒什麼特别反應,掃了一眼就轉過頭。心裡卻在想,昨天那個偷窺的人說不定就混在裡面,等下去了就把他揪出來問話。

擡眼,見皮包眼底發青發黑,八卦了句。

“你昨晚上偷牛去啦?”

皮包按了按鼻梁間的穴位,也不知道怎麼的,他昨晚上做了個夢,夢到一個很奇怪的女孩。

忽地,他看着面前的江伊,慢慢皺起眉頭,發現她竟然和夢裡的女孩很像!

江伊狐疑道:“你這麼看我幹嗎?”

看着她,皮包不禁又想起那個夢。

夢裡,他回到至今都不願去回想的廣西巴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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