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要給小狗頒布一條新命令，就是在主人懷裡不能撒謊。”

說罷，你托着他的臀将他從地上抱起，無視他毫無血色的臉，徑直朝浴缸走去。

“害怕嗎？”你蹭蹭他的臉頰，對他輕聲問道。

“小狗害怕。”他虛環着你的脖頸，戰戰兢兢地用哭腔回應你，那副模樣我見猶憐。

就算他不說，你也知道他絕對會害怕。

你的個子不矮，哪怕放在普通男性中也算得上高挑。而且，他在自己的記憶中永遠都是爬行于地，此時的高度對他來說無異于被人懸挂在屋頂，這讓他怎麼能不害怕？

“小狗感到害怕時就抱緊我，然後把眼睛閉上。”

你說完後，他毫不猶豫地摟緊你的脖子，夾緊你的腰身，像樹袋熊一般牢牢挂在你身上。同時，他還将毛茸茸的腦袋埋入你的脖頸，避免眼睛看到任何東西。

此時他真的很乖，甚至乖到讓你有些詫異。

你又想起他在名流晚宴上尖叫痛哭的場景，當時你抱着他離開地面，他一定覺得你是想害死他。

不過，現在你和他都變了，你不會再把他放回地面，他也不會再對你歇斯底裡。

然而，當你試着将他放進水裡時，他突然像被扔進油鍋似的拼命竄起。如果條件允許，他可能會想直接爬上你的頭頂，因為那是離水最遠的距離。

比起狗，你更覺得他像貓，像一隻休息時受到驚吓的貓，而你則是他用來躲避危險的貓爬架。你從未想過安格裡斯能這麼可愛，畢竟他為人處世都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哪裡會如幼獸般渴望依靠你。

“小狗怕水嗎？”

你半蹲着讓他坐在浴缸的扶手上，用手心捧着他的下颌，指腹卻在撫摸他耳後的軟肉，可他卻生不出一點旖旎。

“主人，小狗會死，小狗會死的……”

他緊緊抱着你的手臂，用濕漉漉的眼睛看着你，任由染血的唇瓣被淚水沖刷，然後慘白到快要壞死。他靠着你的身體劇烈顫抖，抖得像風中搖曳的破旗。無數汗水從他體内溢出，仿佛生命都抛下他獨自離去。

如果你沒以死亡的威脅給他立過規矩，或者他沒感受到你有決定生死的能力，現在的他恐怕早已昏死過去。

“主人，小狗害怕，小狗會死，嗚嗚嗚......小狗會死的......”

離開地面是死，溺在水中是死，忤逆你更是死，他覺得自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他真的死定了。

你聽着他喋喋不休的哀求，忍不住用唇瓣堵上他的嘴，阻止他發出一切讨厭的聲音。

這種柔軟的觸感和侵略性的氣息讓他微微一愣，然後面紅耳赤地僵在原地，仿佛這是他第一次跟别人接吻。

你的手貼着他的腰線下滑，用力掐住他緊實飽滿的臀，然後在他的驚呼聲中将他重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