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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我不買just we了!”
土方一掌拍在桌子上,又震倒了幾個just we,“你這兔子怎麼聽不懂人話?你看到我這身制服就知道了吧我是來這裡執行公務的!你再糾纏下去我就以妨礙公務罪把你這蠢兔子逮捕了!”
往頭上套了個兔耳朵頭箍、穿了身黑絲拼皮兔女郎套裝的伊麗莎白自以為作出了最好的僞裝,因此雖然他的蓮蓬外套被兔女郎套裝擠得歪七扭八到處漏風,在面對真選組的鬼之副長時他也絲毫不懼,勇敢地對土方伸出了一塊黑闆,上邊用白筆歪歪扭扭地寫了一行字:
【時代變了,像我們這種規矩本分從未犯法的普通小老百姓是不會向你們這種黑惡勢力屈服的!】
“所以說誰什麼時候叫你們屈服了啊?”土方十四郎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被粉色手铐拷起來的左手手腕,“我叫你把這解開你聽不見嗎?再說了有哪個真的規矩真的本分的老百姓會強調自己從未犯法啊?你該不會是什麼在逃通緝犯之類的吧?這用闆子說話的風格也總感覺有些熟悉……”
手铐的另一端則是連在伊麗莎白的前肢上。
伊麗莎白心中一凜,伸出寫了一句【just we套餐大放送!】的黑闆在土方眼前快速過了一遍,緊接着從下方貨櫃拿出一支蠟燭迅速點燃,最後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地将那支蠟燭伸到土方手腕上方,略斜了斜。
“好燙——好燙啊!”
被蠟油燙了一跳的土方十四郎右手下意識地扣到了刀柄上,“我說你這家夥從一開始就是想襲警吧!别以為我看不懂你那雙圓溜溜的玩偶眼睛裡透出來的那種得逞的快意!趕緊把你這愚蠢的手铐解開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伊麗莎白胸有成竹地拿出一塊寫滿了字的黑闆:
【但是你卻不敢直接拔刀呢。為什麼執着于把手铐解開而不是直接斬斷呢?是不想這種暧昧的東西被誰看見吧?】
土方一驚:“你……到底是什麼人?”
伊麗莎白邪魅一笑:這就是之前紅蓮分享給他的秘訣——今天這條街上也來了一個土方先生非常在意的人,理論上來講隻要弄點可疑套餐之類的東西就能把他控住一陣子,而這一陣子足夠桂先生和紅蓮小姐逃離此處了。
——隻是土方先生的怒火也是非常危險的,玩弄土方先生的時候千萬要注意生命安全。
然而為了桂先生和紅蓮小姐的安全,伊麗莎白決定無視紅蓮小姐的最後一句忠告,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正準備當街給土方先生追加一個木馬套餐的時候,一位也穿着真選組制服的風一樣疾奔路過此地的栗發少年在看到土方時速度忽然慢了下來:“咦,這不是土方先生嗎?”
伊麗莎白心中暗叫不好。
那少年向後退了幾步走到土方身邊:“啊,原來是手被拷住了,想不到土方先生也好這一口啊,也不管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嗯?這手铐另一端是連在這兔女郎手上?但這位兔女郎的手仔細一看是那種子供向動畫裡常出現的沒有手指的玩偶款尖尖手耶?”
這種一端漸尖的肢體理論上無法被手铐拷住,就像飛天小女警的主角們理論上無法握住筷子一樣。
總悟用關愛智障的目光看了土方一眼,“……它隻是在用手的尖端緊握着手铐而已哦?”
沒想到奸計就這麼輕易就被識破了,伊麗莎白不由得渾身一抖。
土方十四郎仔細看了伊麗莎白的上肢一眼,呆立許久才再次開口,語氣裡不知為何透出一種曆經了大起大落的平靜感:“啊,還真的。”
正準備奚落土方一番的總悟還沒來得及勾起嘴角笑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隻聽後頭傳來一句清脆悠長有些耳熟的“稅——金——小——偷——”,剛才還嬉皮笑臉的總悟笑容忽地一收,轉過身拔腿就跑。
他剛跑出沒幾步,土方看到街道上又掠過去一道紅色的小旋風,正是追着總悟飛奔過去的萬事屋那小丫頭:“站——住——混——蛋——賠——我——肉——包——阿——魯——”
土方盯着他二人的背影怒罵了一句:“總悟你小子剛才在電話裡一派雲淡風輕的從容模樣我還以為你是追殺别人的那個搞半天你是被追殺的那個啊!都自身難保了真虧你還能忙裡偷閑來看我的笑話!”
*
其實在離開春雨之前,阿伏兔曾把紅蓮叫進辦公室說了好一會的話。
“所以師父你的意思是,神威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我趕走是為了讓我恢複以前在地球那頭的記憶?”
說這話的紅蓮有些驚疑不定,“他會有那麼好心?我怎麼那麼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