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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花園×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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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坦卻隻看着她。

隻有門口的燃油燈提供光線,他的臉晦暗不明。他就這麼一眨不眨地凝視着她,半晌,蒼白嘴唇彎出了一個惡意的笑。

一個句子忽然閃過伊塔的腦海。

施虐狂,往往也是受虐狂。

“我會做,”他喘息着說,聲帶摩擦,仿佛吞咽下巨大的欲望,“你和我,換個位置,我會做。先用那個鉗子,再用夾子,皮鞭,烙鐵……我全都會做一遍。”

一邊說,他一邊笑,笑得像個變态。

伊塔極少見他如此情緒上頭的時候,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明明是她在上,他在下,她卻有種被他硬生生往泥沼裡拖拽的錯覺……

難受。

太難受了。

她攥緊了手心裡的鑰匙。

“你說得對,有一件事,我的确有事要問你,”她的聲音冷了,“為什麼呢?為什麼你這麼讨厭我?為什麼一定要折磨我?除了我的長相,應該還有别的原因吧?我一直挺想知道的,為什麼?”

面對她的質問,飛坦微微仰起臉來。他的淡金色眼睛閃着饑餓似的光。

“廢物。”他說。

……

伊塔躺在玩具屋的床上,半個夜裡輾轉反側,死活睡不着。

氣的。

那個傻逼!他憑什麼罵她?憑他長得矮嗎?

熬到淩晨三點半,她實在忍不住了,随便裹了個毛衣外套,沖進裡世界,拿起鑰匙,打開地牢門,再一次站到他面前。

飛坦的表情并不驚訝。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一路移動,從門口到擺滿各式刑具的櫃子上,直到她拿起了一個帶血的細鋸子。

他笑了。

伊塔握着鋸子的把手,走到飛坦面前,轉動把手,把他吊得低了一些。

他的金色眼睛一直黏在她身上。

伊塔視而不見,提起鋸子,對準他的左耳,用力切下——“咣”地一聲,止咬器裂開了,掉在了地上。

來不及收回的刀鋒在他的耳尖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你——”

飛坦沒了一層桎梏,看起來卻不怎麼高興。

他擰起細細的眉毛,剛吐出一個字,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我知道你在期待什麼,真抱歉,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爛人,”伊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面無表情地說,“如果我要打人,我不會用這些惡心的刑具,我會用拳頭,對準他的臉。”

飛坦側過臉去,深藍的發絲垂下,慢慢地吐了一口血。

血浸潤了他的嘴唇,閃着一絲絲甜膩的微光。

“你問過我,為什麼想要折磨你?”

伊塔看不清他被發絲遮蓋的表情,隻能聽見他嘶啞的喘息聲,“……就是因為這個。”

飛坦又笑了,笑聲像是短促的咳嗽,他的胸腔在鼓動,灌滿了他不為人知的隐秘的黑霧般的陰暗欲望。

“繼續,”他擡起臉來,盯住她,“這一下是布利德斯的宴會。”

“怎麼,這也要我教你?”他出言譏諷。

伊塔不說話,攥起手,裹上念,一拳砸了過去。

血滴滴答答地滲進土裡。

“莫布裡共和國的酒吧。繼續。”

又是沉悶的一拳。

飛坦居然記得很清楚,每一次對她的侮辱和傷害,他記得比她都要清楚。

伊塔完全不理解這是種什麼樣的心态。

今夜,他把過去的龃龉全都掏了出來,血淋淋擺在她面前,明明是受虐的姿态,卻在強硬地要求她的報複。

打完第五拳,伊塔停手了。

她的手上沾着濕潤的血,打到一半時,飛坦的舊傷裂開了,濺得她的毛衣外套上也全是血,把黃色的絨毛染得通紅。

伊塔的呼吸在顫抖,飛坦也是。

他蒼白的下巴正滴着血,臉上黑青一片,眼睛卻亮得驚人。他一邊被打,一邊笑,不知道在高興些什麼,甚至于伊塔冷靜下來後,升起一種荒謬的感覺——該死,她不會在獎勵他吧?

低頭一看。

草,還真是。

“……感覺很好,是不是?”

飛坦擡起頭,扯了扯嘴角,用一種帶着情欲的聲線問。

為了揍他,不知不覺間,兩個人挨得近極了,近得伊塔完全反應不過來——飛坦攥緊鐵鍊,猛地一發力,低頭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動作太快了,沒有半點停頓,毫不猶豫地掰開她的牙關,要不是伊塔後退得及時,她的舌頭會被他整個咬下來。

盡管如此,她還是被咬掉了一塊舌肉。

血從唇邊溢出,甜膩膩的,鑽心的疼痛。

“我說過了,我會咬下你的舌頭,”

飛坦咧出的牙上也挂着血,白森森的,紅絲絲的,“看,你那可笑的原則也不是什麼用都沒有呢……它不僅讓你爽了,也讓我爽了。”

“‘沒有什麼想要的’,哈,那又如何?

“隻要我有,你也會有,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深入骨髓的渴望,什麼才是疼痛,什麼才是快樂。”

“下一次,我會把你操到死。”

伊塔沒怎麼聽見飛坦的話。

她進出了一趟裡世界,換了個完好的身體,抹幹淨嘴上的血,慢慢地蹲下身去,把臉埋在滿是血腥味的毛衣袖子裡。

她倒不是哭了,也不怎麼難過,隻是有點輕微的迷茫。

她在認真地思考。

思考自己行為的正義性?對這群渣滓不用想這個;

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沒關系,早就想好了,哪怕這身帶血的毛衣被四長老發現了也不要緊,她本來就要殺了他的;

思考曾經的自己?那隻有短短的一瞬,如同一閃而逝的電影鏡頭;

思考如何處理飛坦?很簡單啊!他是個神經病,對待神經病隻要以牙還牙,然後遠離。

她做得很好。

是的。

“沒有下一次,”伊塔從地上站起來,搖了搖頭,“我們不會再見了。”

她不再搭理飛坦的任何葷話,從地上撿起那個止咬器,用影粘好,又給他戴了回去。

飛坦溫熱的呼吸透過幾根冰冷的鐵絲,濡濕了她的手指。

他死死地盯着她看。

他是專業的刑訊人員,他知道如何捕捉微表情,他在讀她——伊塔也挺好奇他讀出來了什麼,以至于會在她離開牢房的時候,吐出如此惡毒的話:

“廢物,”他的嗓音如同嘶嘶的蛇,“……你敢逃走,我會殺了你。”

“你知道我言出必行。”

“我會挑了你的筋,剝了你腿上的皮。”

“我會敲碎你的每一個骨頭。”

“你以為這會結束嗎?”

他又笑了,幽幽的笑聲瘆人至極:“這隻是開始。”

“我會找到你。”

“我會……”

伊塔從裡世界爬出來,把沾血的毛衣扔進火爐裡,沖了個澡,躺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如水。

這一次,她很快就睡着了。

看守的門衛奧爾森卻被吵醒了。

地牢的門雖然緊閉着,但隐隐有人的聲音。

他是念能力者,那聲音對他而言非常醒目,嗡嗡地吵得人睡不着,煩得他坐起來,拿起鑰匙,打開門,進去了。

走到盡頭,他立刻就後悔了。

居然是那個人。

第一天剛送來的時候,他也跟着大夥嘲笑過什麼蜘蛛也不過如此,可是一夜過去,誰也笑不出來了。

長老團雖然隻是個中轉站,但他們也想套個情報,和十一區交好,因此刑具沒少上。

尼爾是刑訊人,他幹這行好幾年了,幾個小時後崩潰了。

“不,我不行,”尼爾扔下鐵鈎子,死活要走,“我幹不了,不行!”

他根本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大家都是流星街人,很快就明白了:他們不夠以讓他屈服。

他們不夠,就是這麼簡單。

可是今晚……

奧爾森都不敢走到盡頭,他走到一半就停下了,聽着裡面的聲音,冷汗涔涔。

他在說誰?

是在說他們長老團嗎?

每一字都滲出殘忍,每一字都讓他心驚膽戰,連牙都軟了。

奧爾森看了一眼,發現那人的目光是有落點的,正向外延伸——他懷着驚懼,又順着那人的視線向外追去,卻沒看到任何痕迹。

長廊暗暗,燈光昏黃。

他隻能看見窄窄的一條石道從盡頭鋪來,空空蕩蕩。

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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