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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花園×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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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呢,還是白色?”

四長老穿着松松垮垮的毛衣開衫,坐在軟地毯上,一隻手裡拿着一隻玩偶,笑吟吟地問。

“白色吧。”

伊塔正趴在床上翻漫畫書,聞言,擡頭看了一眼,說。

“白色嗎?”四長老故作失望地歎氣,“明明粉色更可愛呀,看,它的脖子上還有一朵蝴蝶結呢……”

伊塔床上翻了個身,把漫畫書舉起來:“和兔子比,我更喜歡小熊。”

“……好吧。”

透過純白的紗簾,流星街常年的灰色陽光都變得溫柔了。四長老一半的身子都浸沒在淺淡的光裡,皮膚白得近乎透明,一切都是霧似的。

伊塔剛在床上追完了《和殺人魔一起進行電子漫遊吧!》的連載,一回頭,看到他正認真地給她搭積木城堡——這是她随口提起的,說自己小時候喜歡用樂高堆城堡,可惜從沒成功過。四長老問了很多關于她小時候的事兒,伊塔說了些真話,說了些假話,有時候也不怎麼願意說話,他都随她了。

這些細節,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伊塔放下書,安靜地看着他。

這個房間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毛絨玩具,她簡稱為“玩具屋”。自從那日的宴會結束,她一直住在這裡,華麗的裙子,甜美的蛋糕,什麼都不缺,她甚至不需要做什麼,哪怕她偶爾裝出惶恐不安的樣子,四長老都會安撫似地抱住她,給她哼歌聽。

“他們說,這世界上,隻有父母的愛是無條件的。”男人哼完後,用手裹住她的腦袋,把冰涼的臉埋入她卷曲的紫發裡,那一刹那,他似乎比她還要脆弱。

“我沒有經曆過,但我想,那種愛一定很美好……就像融化在溫水裡。”

“我給你的愛就是這樣,”他說着,親吻她的側臉,“我沒有過的,我的小紫羅蘭一定會有。”

伊塔不說話,她隻是坐在床上任由他親吻,一動也不動。

真好笑,她想,這群人總想從她那裡得到“愛”,一種他們自己都不懂的東西。為什麼呢?她身上有什麼愛的光環嗎?

四長老給她唱:“一隻兔子,兩隻兔子,蒙住它們的眼睛,掖好它們的被子(cover up their eyes,tuck in their beds)……”

這首童謠,以撒和西索給她唱過。不過他們唱的不一樣。

他們唱的是:“一隻兔子,兩隻兔子,砍掉它們的腦袋,剜出它們的眼睛(chop off their heads,dig out their eyes)……”

伊塔很輕地歎了口氣,擡起手,回抱住了紫發男人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脊背。

四長老的歌聲慢慢地停下了。

那一夜,他抱着她睡着了。

在玩具屋裡待着的自然是玩具了,她也不過其中一隻。但玩具的被喜愛程度是不同的,有些隻能藏在卧室裡,有些可以挂在包上到處向人炫耀……她屬于哪種呢?

伊塔把漫畫書放到肚子上,問正在搭積木的四長老:“好無聊哦,我可以出去玩麼?”

四長老把積木放到最頂端:“薇薇想去哪兒?”

想去看飛坦的慘狀,當飯後樂子。

當然了,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說,伊塔想了想:“最近是不是很危險?我不會去遠的地方的,就在樓裡走一走可以嗎?”

“薇薇真聰明,”四長老笑,“樓裡也很危險哦,你不怕索恩了嗎?”

伊塔恰到好處地打了個寒顫。

“他也在樓裡?”

“是的,在三樓,這還是他要求的呢。”玩具屋在四樓。

看來這個瘋子是盯上她了。

說到這裡,伊塔又翻了個身看着四長老:“他和上一任的以撒是不是有什麼矛盾?我感覺他不喜歡我,每次我碰見他,他都會盯着我看……”

“這一點,薇薇說錯了哦,”四長老端詳着快要搭好的城堡,聲音溫柔,“他沒法盯着你看的,因為索恩沒有眼睛。”

伊塔呆住了:“啊?”她忍不住反駁,“但我見過,他頭發下面有眼珠在反光……”

“那是義眼。”

四長老說,“索恩的臉全都融掉了,眼睛,鼻子,耳朵,都消失了,隻剩了兩排牙齒。”

……果然對以撒有很深的仇恨。

伊塔安靜了,過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出聲:“那,地牢裡的那些孩子……他們回家了嗎?還有索菲亞,她還好嗎?”

索菲亞就是那個彈鋼琴的女孩。

四長老這回倒是沒騙她:“還沒有,途徑流星街的飛艇很少,隻能一批一批慢慢地送出去。不要擔心,我不會食言的,對薇薇,永遠也不會。這會是我們之間的第一條規則:永遠遵守對彼此的承諾,你能做到嗎,薇爾萊特,我的小紫羅蘭?”

紫發男人回頭,望着她,他的微笑美如盛放的薔薇。

女孩睜着那雙深綠色的眼睛,看了他很久,才點了點頭。

“能。”她說。

“好孩子。”四長老輕歎,走過來,捧起她的臉,親吻她的額頭。男人的唇微涼,隻有一絲一縷的呼吸是熱的,潮濕地糾纏着她鬓角的卷發,磨人地癢。

“城堡已經建好了,你想給它起什麼名字呢?”

“‘花園’……吧。”

“花園?為什麼要叫這個?”

因為有人曾問過她,為什麼那些花園裡長大的孩子有這麼多的罪惡要倒入流星街裡呢?

“因為很好聽。”

“好,那就叫這個,”四長老寬容地說,“至于出去玩的事情,薇薇可以去樓下逛一逛,沒關系的,我會讓索恩執行外面的任務。”

女孩眼睛一亮:“謝謝你,弗洛倫斯!”

“不客氣。明天我們要開始訓練你身上的黑靈了,可能會有些嚴格,薇薇不許生我的氣,這一點可以承諾我嗎?”

嚴格?

伊塔思考了片刻,回他:“可以。”

“好孩子。”四長老又誇了她,摸摸她的腦袋,走出了玩具屋。

……

下午,伊塔下樓走了一趟。

除了收獲了一堆意味不明的注視和那個藍色短裙的女人的一句譏諷以外,她摸清了審訊的時間和地牢鑰匙的擺放位置。

飛坦的樂子還是得看的。

回到玩具屋裡,伊塔躺在床上,雙手交疊,安詳地進入了裡世界。

自從上次迷失在平行世界險之又險地回來後,她已經很久沒穿梭裡世界了。帕爾的鱗片可以幫助她穩定在這個世界,不過進入長老團後就不能明目張膽地戴在脖子上了,她選擇把它藏在母蜂能夠拟态成皮膚的卡片下,緊貼着她的大腿。

這樣的話,隐蔽是隐蔽,就是稍微有點硌人。

伊塔從裡世界的床上起身,推開門,走出去。

樓梯向下,蔓延入一片死寂的昏暗裡。以往人聲不斷的大樓變成了空曠的灰色,她走過無人的長廊,順手摸走地牢的鑰匙,向下,再向下,直到階梯走盡。

面對着高高的鐵門,伊塔用念包裹住腿,一腳踢開了沉重的地牢大門。

B-0-3,飛坦的牢房。

飛坦的待遇還是挺高規格的,冷光閃閃的刑具上沾着發黑的血。伊塔拿起來看了看,又嫌棄地放下了——血是很髒的,絕對不是她嫌棄血的主人。

這時候地牢裡沒有負責審訊的人,比較安全。

伊塔閉上眼,回到了現實世界。

飛坦被吊在天花闆上,如同一尾蒼白的魚,傷痕縱橫,錯落在他裸露的胸腹上。

他的頭上還帶了一個黑色的金屬止咬器,遮擋了大半張臉,紅色的血從他的腳尖滴下,滴滴答答。

好啊!你小子也有今天!

伊塔看爽了,抱起雙臂,冷眼瞧他。

飛坦的定力不錯,擡眼看到她的一刹那,隻是瞳孔縮了下,手腕上的鐵鍊瞬間被他拽得死緊,又慢慢松下來。

“……你果然在這兒。”他的喉音也嘶啞了。

“怎麼?難不成你是專門過來找我的?”伊塔出言嘲諷。

當然不是,她下午亂逛的時候聽了隻言片語,大概是達成了交易,旅團這幾天得罪了不少人,長老團負責把本就重傷的飛坦藏起來,一段時間後賣給某個組織。這對長老團而言輕車熟路,他們躲躲藏藏了快一年了,還能留下這麼多不死的觸角,可見經驗豐富。

飛坦笑了,那是個陰森森的笑容。

“很得意嘛,”他說得很慢,因為受傷太重了,“……遲早,我會咬下你的舌頭。”

他的每一聲呼吸都像是從五髒六腑的縫隙間擠出來的,止咬器的鐵絲不知道被撕扯了多少次,上面遍布豁口,血迹斑斑——明明受了如此重的傷,飛坦的眼睛仍舊發着亮,死死地盯着人看,像是夜裡的野狼。

果然,這厮隻要一說話,爽感立刻就沒了。

無論跌得再慘,他的骨頭是打不斷的。

伊塔的興緻全無,她放下胳膊,不忘最後挖苦:“行吧,看來不是今天。”

不等他應激,她指了指他手腕上的紅環:“是這個嗎?強制讓你進入了‘絕’的狀态?”

流星街人大抵都是屬蟑螂的,隻要有一條活路,斷手斷腳都能爬過去——飛坦不蠢,他清楚她心裡仇恨的天平更傾向長老團,因此立刻就接過話來。

“你要什麼?”他問。

互不相欠的冷漠,這倒是飛坦的個人特色。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伊塔走近一點,去琢磨他手腕上的裝置,“對于你,我什麼都不想要。”

飛坦難得地沉默了片刻。

兩個人挨得很近,甜甜的蛋糕味和血腥味混溶交纏,她看也不看他。

“……你的裙子,誰讓你穿的?”

他指的是她身上淡粉色的層層疊疊的洛麗塔裙,衣襟處還别了幾朵薔薇花。是真的花朵,四長老的日子過得相當奢靡,流星街的交通如此不便,物資如此匮乏,他居然還能幾天送她一捧新鮮的花,不得不說,他很有手段。

“關你什麼事?”

伊塔不耐煩地嗆了他一句。

她正認真地研究這個手環的機制,争取找到最方便溶解的位置,免得把飛坦的手也給一塊融下來……沒辦法,她對影的操控還沒那麼娴熟,做不到精細活。

“我會殺了他。”飛坦近乎陰郁地低語。

伊塔被逗笑了。

“不勞煩你了,他是我的,我會殺了他,我有不少話要和他說呢。”

一些薇爾萊特永遠不會和他說的話。

“好了,我看懂了,暫定三天後吧,我會幫你解開這個手環。剩下的事情想必你比我做得更熟練,都随便你了。”

說着,她拿起刑具櫃上的地牢鑰匙,準備離開這個滿是血腥味的牢房。

“……有一件事。”飛坦忽然開口,

伊塔回頭:“嗯?”

“有一件事,你會想要的,”他一字一字地說,像是把話都咬斷了再吐出來,“牆邊,看見了嗎?拿起那個烙鐵,随便你印在哪裡,我不介意。”

伊塔花了足足三秒鐘才消化了剛才那句話。

“你神經病吧!”她憋紅了臉,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離我遠點!我沒這個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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