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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烤肉×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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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1 烤肉×草莓

飛坦的問話就像斜着切入的刀,一下子就把房間裡的所有雜音都切掉了。本來各幹各事的蜘蛛紛紛停住了動作,把各式各樣的目光投了過來。

庫洛洛·魯西魯倒沒有被質問的樣子。他整個人都非常遊離,甚至還伸手拉了一下落地窗的窗簾,好讓陽光全部照進來。他的語氣也是放松的,仿佛這個問題并不值得他困擾:

“身份……你指的具體是什麼呢?”

“她是你的?”

和落地窗前被陽光籠罩的黑發男人不同,飛坦在更昏暗的房間另一端。他的遊戲機發出輕微而單調的電子音,血紅色的屏幕一閃一閃。

“如果不是的話……”飛坦笑了一聲,“那她是公有的東西?”

淦。

伊塔終于忍不了了。

雖然她對飛坦的恐懼是從斯德納爾就一直根植在心裡的,但這一刻憤怒壓過了恐懼。仔細想想,她有什麼可怕的呢?怕他傷害她?怕他殺了她?不,他做不到,沒人做得到。與此同時,留在幻影旅團這個念頭也忽然間顯得沒意思了起來,雖然西索可能有他的那什麼什麼試煉,但是f**k西索,她不玩他的狗屁遊戲。

還是離開這裡吧。

就在她這樣想着,準備開口之前,庫洛洛·魯西魯的嗓音先傳了過來。

“不。”

“小塔不是我的東西,也不是誰的東西,因為她是自由的。”

“我沒有資格說她是什麼,也沒有資格替她做決定,就算是身份也應該由小塔自己來說,”說着,他偏頭看過來,黑色的眼睛裡面是午後的粼粼陽光,“……所以,你覺得呢?”

伊塔則是愣在了原地。

……太不可思議了。

明明每句話都很好懂,但連起來卻如此不可思議——庫洛洛居然說:“你是自由的”——他是這樣的人嗎?以她的認識來說顯然不是。他無疑是理解“自由”的,以一種比她要深刻的角度,但他的自由被流星街扭曲過,對于其他自由的人類,他唯一能理解的關系大概隻有“占有”。

然而伊塔想得比這還要多,那一刻她在想,什麼是自由呢?

死寂。

死寂在房間裡蔓延,蜘蛛們雖然默不作聲,但他們的注視是有重量的,随着團長的話音而浮動。所有人都在看她,包括飛坦,他似乎默認了庫洛洛·魯西魯的說法,目光從他那裡移開,緩慢地落到了她身上。

于是伊塔和他再次對視。

她其實一直不怎麼敢直視飛坦,仿佛他的視線是疼痛的鞭子或者神經毒素,但恐懼不能把她帶的更遠,她明白這一點。

在奇妙的、隐秘的、逐漸被喚起的興奮中,伊塔開口:“我要去流星街追殺長老團的殘餘。”

她背在身後的手指開始無意識地蜷縮,并非由于恐懼,而是另外一種更加洶湧和黑暗的感情:“我并不受制你們,也不有求于你們。從這個角度來說,我不是誰的東西,或者俘虜,或者獵物,我們隻是同行者。”

“如果我們無法在這一點上達到統一,那我們就走不同的路……反正你留不下我。”

她盯着對面的男人。

飛坦微微眯起眼。紅色的電子光映在他的虹膜上,仿佛鏡頭下黑夜中的掠食者。伊塔注意到他蒼白的手指動了動——

“追殺長老團?”

芬克斯本來癱在沙發上,這會兒擡起了頭來,“流星街可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你确定?”

不知無意還是有意,飛坦本來的動作被他打斷了。

伊塔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感到了另一種壓力。第二次了,有人問她是否确定——那她真的确定嗎?隻是為了一個承諾?哪怕她承諾的人永遠也不會再見了?

“……即使死亡。”

伊塔回答。

信長忽然說話了:“我接受她,”他抱着刀站在一邊,聳聳肩,“這個理由對我而言足夠了。”

接着是芬克斯,他又躺了回去:“一樣。”

“接受。”瑪琪說。雖然美人仍舊冷漠地靠着牆,并沒看向她。

派克諾妲倒是看向了她:“我也接受。”

窩金顯然并沒怎麼聽剛才的宣言,他把喝完啤酒易拉罐往角落一扔,站了起來:“怎麼我都不介意,留下當然更好,”他的目光很亮,毫不遮掩,“你身上的念是影?不錯,我們可以打一架——”

“啊啦,現在還不行啦,”俠客拍了拍他的肩膀,“塔塔還沒學會怎麼控制它呢,不栓繩的狗可沒什麼用。”金發青年坐在沙發上,漂亮的臉笑吟吟的,“順便,我也接受哦。”

俠客沖她眨了眨碧綠的眼睛。

剝落列夫在角落裡:“接受。”

隻剩飛坦了。

出乎意料的,他沒再說什麼話,而是同樣選擇了接受。飛坦原本的施虐興緻似乎都消失了,他盯了她一會兒,隻是冷淡地吐出一句“接受”後就撿起了手柄,轉回身繼續玩遊戲。

伊塔再次松了口氣——又後知後覺察覺出不對,等等,她不是想要離開幻影旅團自己一個人去流星街的嗎?事情是什麼時候發展到這一步的?——回過神,她猛地轉頭看向旁邊不聲不響卻始終操控全局的庫洛洛·魯西魯。

視線對上,她才發現黑發男人一直在看她。

他的臉上本來是沒有表情的,不知道這樣面無表情地看了她多久,又要看到什麼時候——直到她看過來。他像是被抓住了似的眨了下眼睛,輕微地歪了歪頭,黑發從耳邊散下來,遮住了他緩慢彎起的唇角。

他在微笑。

然後他說:“歡迎。”

……

就這樣,伊塔加入了某知名黑惡組織。

部分黑惡組織成員對她表現出了熱烈的歡迎——俠客友善(強行)地幫她卸下了懷裡沉重的裝備,芬克斯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不錯嘛,”他挑起一邊額頭,“沒想到你能一路走到這兒,還挺有膽子。”

伊塔:“也沒有啦……”

她一撇頭就瞧見俠客拉開了背包的拉鍊,當時就喊出了聲:“——喂!你等等!”

晚了,被塞在最頂端的豆沙色文胸的包裝已經翹出來了一個角——金發青年很明顯地愣了一瞬,然後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把拉鍊重新拉上,以至于旁邊的芬克斯看過來時一切已經結束了。

“抱歉!抱歉,”俠客耳朵紅了起來,連笑容都不怎麼自然了,他移開視線不看她,“……是我的疏忽。”

他不再亂翻,拎起小背包遞給了派克諾妲:“派克,拜托你帶塔塔去房間看看吧,我記得樓上還有幾個,你挑一個靠中間的就行。”

派克諾妲說:“好的。”她看了眼蘿莉,于是伊塔很上道地躲開芬克斯的胳膊,乖乖跟着金發大姐姐上了樓。

樓上的房間也都很不錯,派克給她挑的是西邊的一間房,裡面有電視和雙人床,還有一個按摩浴缸。伊塔四處看了看,最後還是沒忍住湊到金發大姐姐身邊小聲問:“這個房間旁邊是誰呀?”

派克諾妲倚在門口,她的聲線偏低沉:“俠客和窩金。”

可惡,怎麼全是男人!

伊塔在内心掙紮了會兒,擡起頭,更小聲地問她:“我……我能不能和你挨在一起……”

派克諾妲似是驚訝地低頭了她一眼——沒錯,低頭,真是讓人絕望的身高差——金發姐姐審視地看着她,表情是一貫的冷靜,所以伊塔并不是很能分辨她的情緒。她有點忐忑地眨了眨綠眼睛。

派克諾妲忽然轉開了臉,走出門:“……跟我來。”

最後她成功住在了派克諾妲和瑪琪中間——事實上并不是這麼湊巧,是派克諾妲移了一個房間她才塞進去的。伊塔站在門口看她拿走本就不多的東西,恍惚間有種和大姐姐相處才有的包容感。

“謝謝你。”

伊塔靠着牆道謝。

派克諾妲一如既往地無表情:“沒事。”

房間确定後,伊塔把背包扔到椅子上,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床的旁邊是小陽台,陽台外面是帕帕羅斯市溫柔的午後。她能聽到樓下蜘蛛們的聲音,她知道幻影旅團是多麼危險的存在,她也知道自己的未來殘酷而充滿血腥,但是當她躺在床上時,陽光鋪滿床單,鋪滿她,一切都被籠罩在虛幻的安甯裡。

伊塔用手遮住眼睛,把陽光擋在外面。

雖然不知道該怎麼下去面對一群A級通緝犯,但是先休息一下總不會有事的。

隻是先休息一下……

“小塔。”

伊塔驟然睜開眼。

黃昏布滿了整個房間,仿佛燒起來的陽光給牆壁染上深淺不一的橙色,陽台兩側的白紗在飄動,把夕陽切成一塊塊翻滾不休的陰影。

房門是合上的,而庫洛洛·魯西魯在外面輕輕敲門。

“要一起吃晚飯麼?”

伊塔從床上跳下,落地的一瞬間有點頭暈眼花——午睡太久的後遺症。她搖頭,錘了錘太陽穴,走到門邊,給庫洛洛開門——

于是黃昏也染上了黑發男人的臉龐。

“明天就要出發去流星街了,大家都同意晚上出去吃,”庫洛洛·魯西魯站在門口,“芬克斯提議說去烤肉店,要不要一起?”

伊塔實在有點睡懵了。

她呆呆地看了他好幾秒,才點頭。

但是庫洛洛沒有走。他垂下眼,顫動的睫毛把臉上的黃昏分割了,仿佛一張細長的網,要把他的面容全部罩了起來。伊塔察覺到了一點微小的涼意,從她的臉頰上開始泛起,後知後覺地,她發現這正是庫洛洛·魯西魯注視的地方。

“抱歉,但當你看着我的時候……”他開口,“很漂亮,就像夕陽裡的花。”

不等她反應,黑發男人就向後退了一小步,安靜地注視着她。他真的變了很多,他連目光都沒了那種讓人不舒服的被剖開的感覺,禮貌到甚至不曾越過房門的那條線。

“……我去樓下等你。”

說着,庫洛洛·魯西魯移開視線,再次後退一步。

他轉身後,先是停頓了一刻,才沿着走廊離開。

伊塔從頭到尾都有點暈,不是指的心理上的,而是純生理性的。她下意識感覺不對,但又察覺不出什麼,所以隻能呆在原地徒勞地思考——既然是徒勞,三分鐘後她當然隻能繼續一臉懵逼地穿上外套下樓去了。

蜘蛛們的興緻倒是都很不錯,果然大家都很喜歡烤肉。

看到她,俠客眼睛一亮,第一個走了過來:“塔塔!”金發娃娃臉似乎已經把下午的尴尬抛到了腦後,此刻笑容重新燦爛了起來,“你睡了很久呢,是累了麼?——沒關系,吃個晚飯就精神起來啦。”

他挨到女孩身邊:“走走走,這次可不是霸王餐哦,夏爾哥哥還是有不少錢的~”

信長散下了頭發,在一邊懶洋洋地開口:“嘛,吃完這一頓估計錢就沒了。”

俠客:“……你們少喝點酒。”

窩金哈哈大笑:“不可能,”他把俠客摟到自己懷裡,“我和信長已經約好了,要比誰今晚喝的更多——”

信長:“那我怎麼可能赢啊!”

窩金:“哈哈哈哈哈!”

伊塔如同旁觀者一般看着他們,她緩慢的眨了眨眼睛,暈乎乎的腦袋讓她覺得自己踩的地面并不堅實,以至于世界都有點遙遠,直到——

咣的一下。

什麼東西重重地擊打了她。

是芬克斯,他一巴掌拍在了她後腦勺上,差點把腦漿給她拍出來:“發什麼呆,走了走了。”

強化系的一巴掌太可怕了,伊塔踉跄了好幾下,不僅沒能精神起來,邁步的時候還差點撞牆上——幸好俠客及時扶住了她的肩膀:“怎麼啦塔塔?有點暈?芬克斯你不要用這麼大的力氣……”

芬克斯,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啊?我沒用力啊。”

……伊塔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出于第六感,她總感覺芬克斯算是幻影旅團中對她懷抱最大善意的人之一,他應該确實不是故意的——伊塔伸出手,安撫性的拍了拍芬克斯的肩膀,有氣無力地開口:“……我相信你。”

芬克斯站在原地由着她拍肩,過了半秒,又咧開了嘴:“來,我扶着你,”他不由分說地把伊塔從俠客那裡攬過來,捏着她肩胛骨,帶着她向前走:“今晚上你要不要喝點?我一看你就是能喝酒的……嗯?你問我為什麼?當然是直覺……”

伊塔被他攬過來的時候頭暈眼花,從他胳臂的縫隙裡隐約瞧見了飛坦的深藍色發絲。飛坦走在芬克斯的另一側,誰都不看,也不說話,整個人有種融在黑暗裡的陰郁——

但她的視線很快就被芬克斯寬闊的胸膛擋住了。

“走了走了……”

她聽見芬克斯發出很大的笑聲,然後是不斷後退的景色,她的确在往前走,但是卻沒有走路的實感。本就因為過長的午睡而遲鈍的大腦在芬克斯的一巴掌後更加暈乎了,伊塔确定他的那一下應該是給她造成了真實的傷害,不是腦挫裂也得是腦震蕩,這就導緻帕帕羅斯的夜景在她眼裡如同延遲攝影的畫面。街燈在向後,而她在向前,燈光和行人都變成了一閃而逝的影子,伊塔行走在蜘蛛們中間,感覺自己和其餘的普通人群割裂了開來,但她也不屬于他們。昏沉的間隙,伊塔擡起頭看向頭頂的夜空,天幕黑漆漆的,因為城市的光污染所以沒有星星,隻有月亮獨自挂在一邊。她頭重腳輕地看了天空一會兒,放下腦袋時,不經意和旁邊的庫洛洛·魯西魯對上了目光。

他的眼睛比夜空還黑。

不知為何,卻讓她想起了帕帕羅斯平原的星星。

兩人相望,庫洛洛·魯西魯擡起了手,輕輕地點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伊塔愣了愣,并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皺起眉,他卻已經把臉轉回去了。

于是後半程她一直在思考他是不是有眼疾……可惡,變态有什麼好想的!要想點開心的事啊!

開心的事就是烤肉店的啤酒。

終于脫離了金·富力士管控的伊塔看着一大紮生啤眼睛亮起了光。生啤被整整齊齊碼在桌子上,白色的泡沫在燈下閃着細膩的光點。

上桌後就沒人理她了,這群人吃飯和打架一樣,一塊烤肉還沒熟就已經經曆了十輪血腥的争搶。正好伊塔也不餓,她頭太暈了,隻想喝點冰涼的啤酒緩緩——然而就在她剛剛端起一杯生啤的時候,坐她旁邊的金發青年伸出手,壓住了她的杯子。

“塔塔還沒成年吧?”俠客在笑,“還是不要喝比較好吧……萬一醉了呢?”

烤肉店的燈光照得剛剛好,襯得他那張漂亮的娃娃臉像是在發光。但對伊塔來說這些都是假象,這張臉下的靈魂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所以她微微用力,試圖掙開他的手,掙不開:“和你有什麼關系?”

俠客似乎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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