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事離開,我也要去上班了。李佳雪那邊我打去了電話,手機摔壞了,用單位電話打的,發覺自己做男朋友不合格,做哥哥也不成。她已出院回學校了,于晴不在,是同學在照顧她。
電話裡除了問候擔心,别的也沒再說,時機不對。下午,二哥突然找過來了,因為手機一直不通,去到家裡也沒人便找到這裡了。
那個兇手找到了,而且被害人不止一個,“若不是你的幫助,我們恐怕很難甚至要等很長時間,這期間也許會有更多孩子遭遇不測,”二哥說。兇手太出乎意料了,若非注意到那一雙好看的手,在案件偵查過程中,他甚至連個‘路人’都算不上。“不得不承認,他兇殘而又聰明,”二哥說,當然抓捕過程也是頗費了些心思手段。
“夏娃,二哥以後不能找你了嗎?”二哥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盯着我問。
“怎麼會...”我略一頓,才會意二哥這話的含義。
“你考慮一下可以嗎?”二哥神色懇切。
“...”
二哥見我不語也沒再催,隻說你再想想,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說是作為提供線索的獎勵。
我連忙推拒,心裡明白這案子裡不管我提供的‘線索’再怎麼有價值都不能擺到桌面上,所以也獎勵也是無從談起。而且我也不是為了這個,還因一份私心,算是換個‘鬼’情。二哥見我态度堅決也沒再強求,道過謝,便離開了。
晚班時,唐淩飛來了,作為客人帶了一位朋友。
因為‘閑雜人等’不能進入後廚,所以,他讓人把我叫到大廳,丢給我一部新手機。
“我替換下來的,一直在家放着,浪費,你用吧,”他說着,讓開旁邊的位子,非要拽着我坐下。
“不行,上班呢,”我小聲道。
“你又不是服務生,”語氣理直氣壯的蠻橫。
“不是服務生也不成,我是這兒的員工,”我瞪他,眼神警告,若再無理取鬧,别怪我翻臉了。“有什麼你就說,我站着聽就行了。”
“算了,晚上回去再說吧,這手機功能太多一時也說不完。”然後,沖我暧昧一笑。
“...”那你應該等回去再給我,幹嘛非要到這兒來揪人。
對面是一位接近年輕的國際友人,灰色頭發灰色眼睛,五官深邃,一直捂着嘴,不言語,看着這邊笑。
唐淩飛沒有介紹,我也沒問,隻是禮節上的欠身招呼了一下。直到我要離開了,他才恍惚一般,指着對方說,麥克,大學同學,又指了指我,說,夏娃,我的...他話還未說全,就被麥克打斷了,“夏娃!什麼!你就是夏娃!”他騰一下站了起來,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如同見了鬼,瞪着我,又轉臉瞪着唐淩飛,“他就是夏娃?你的夏娃?”然後他擡手用大家都不言而喻的方式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
“是,你不必這樣子,坐下,安靜安靜,”唐淩飛對于朋友的失态感覺很丢臉,扶額。
“...”
“你去忙吧,下班我們一起回去。”唐淩飛腆着笑臉說。
我在那位國際友人熱切的注視下迅速離開,直到走到大廳門,回頭時,他還在目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