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媽媽是不是?”封啟洲又親孩子的臉。
孩子笑得口水直流,小小的手舉起來,好像在學薛嶼轉手絹。
封啟洲扯過紙巾給孩子擦口水,故意吓唬她:“嗯?流這麼多口水,小髒包,髒兮兮的,媽媽不喜歡你怎麼辦,不許流口水了哦。”
孩子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笑得更歡了。
幾分鐘後,薛嶼過來趴在直升機的艙窗玻璃上,玻璃是單面透視,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薛嶼臉幾乎貼在玻璃上,屈指敲了敲,“封啟洲,黑眉在發抖,你出來看看。”
封啟洲能聽到她在說什麼,一點兒也不着急。
一手摟着孩子,另一隻手找出消毒濕紙巾,在正對着薛嶼臉的玻璃上擦了擦。他抱起孩子,讓孩子和薛嶼的臉隔着一層玻璃面貼面。
“來,寶寶,親一下媽媽。”
不用他說,孩子已經把嘴唇貼在玻璃上,小手撓着玻璃,想要摸薛嶼的臉。
“來,讓爸爸也親一下媽媽。”封啟洲把孩子移開,自己快速隔着玻璃在薛嶼臉上親了下。
随後,他将孩子放進副駕的恒溫箱。
整理了被孩子抓得歪斜的衣領,這才拉開艙門一條縫,跻身出來後,又迅速關上。
薛嶼看到他,連忙從乘梯上跳下,看了眼被封啟洲關得嚴實的艙門,嘀咕道:“幹什麼神神秘秘的......”
封啟洲笑着走下來:“裡面有個見不得人的東西。”
薛嶼着急讓他去看黑眉,也不深究,說道:“黑眉突然發抖,你快去看看吧。”
封啟洲來到越野車裡,又給黑豹做了一次檢查。
“沒什麼大礙,發抖是正常的。”
他今晚還有兩場手術,得抓緊時間回白塔,從藥箱裡拿出一瓶藥丢給周斯衍:“精神體專用的能量恢複劑,今晚給它喂一次,明天晚上再喂一次。”
周斯衍接過藥。
封啟洲繼續說:“這藥八千二,剛才那手術費用是六萬八,加起來一共七萬六千二百,記得轉給我。”
薛嶼聽得驚詫,這也太貴了。
她現在可以說是一窮二白,窮光蛋一個。
此次去南洲,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呢。
嬉皮笑臉和封啟洲商量:“這麼貴呀,能不能打個折,大家都是朋友。”
封啟洲總是覺得,薛嶼笑起來像隻搖頭擺尾的傻狗,不是貶義,是真的像憨頭憨腦,又有點兒缺心眼的小土狗。
他漆黑的瞳孔倒映着薛嶼傻乎乎的模樣,歪頭道:“不可以打折哦。再者,前女友的前男友在我這裡,可不算是朋友。”
如果是平日,這錢他還真不放在心上。
他和周斯衍也算是認識,兩人工作中有接觸,更早之前在極端保守派的集會中也見過面。
但現在,他可不算充大頭打折。
有了寶寶之後,才知道養娃有多費錢。
白塔裡沒有嬰兒用品,他隻能找隐晦的途徑,和其它安全區的黑販子偷偷買。
經過幾個中間商吃差價後,一小罐原價六百塊的奶粉,轉賣到他手裡,就漲到了六千塊一罐了。
除了奶粉,還有尿布、奶嘴、爽身粉這些,樣樣花錢如流水。
周斯衍拿出雲音匣,在屏幕上點了點,給封啟洲轉賬過去。
封啟洲查看了轉賬提示,點頭道:“收到了。”
他步态閑散,長腿邁開往直升機走去。
正欲打開艙門,周斯衍神情不太自然跟上來,聲音壓得很低,顯然是故意避開薛嶼,淡聲問道:“你這裡還有抑制素嗎?”
封啟洲:“什麼抑制素?”
周斯衍臉上波瀾不驚:“性-欲抑制素。”
封啟洲笑了笑,打開手裡提着的手術箱,從裡面取出一盒沒拆封過的抑制素給他,“八千二,要不要?”
“嗯,等會兒給你轉過去。”
周斯衍接過藥,這人還真是掉錢眼裡了,這種抑制素是極端性保守派内部免費發放給成員的,要多少有多少,這家夥居然拿來賣錢。
封啟洲發現自己的北極狐沒跟上。
眯眼看過去,發現北極狐還在越野車裡和那隻海馬如膠似漆,唇不離腮。
他啧啧兩聲,喊道:“蛋糕,快出來,别當舔狗了。”
北極狐聽到主人的召喚,戀戀不舍跳出車子,三步一回頭來到直升機邊上。
海馬也漂浮着跟過來,兩個家夥依依惜别。
薛嶼跑去淩空抱住自己的海馬。
封啟洲問道:“這是你的精神體?”
就算海馬的特長是繁衍,薛嶼也很驕傲:“對呀,我覺醒精神體了,它叫藍莓,厲害吧。”
封啟洲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厲害,太厲害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精神體,對了,它的力量源是什麼呢,給你覺醒了什麼特殊技能呢?”
薛嶼臉一紅,把男人肚子搞大的技能行了吧。
“沒什麼技能,普普通通,沒有你的北極狐厲害。”
封啟洲:“比我的蛋糕厲害多了,蛋糕一見到它,就變成自動化舔狗了。”
他急着進入直升機看孩子,不和薛嶼掰扯了,揮手道:“薛嶼,你快些成熟點吧。走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