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但他是和我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意思是,我母親和他父親結婚了。”
不能放在明面上的喜歡,會被人唾棄的關系。
“我覺得很難定義什麼叫喜歡,我認為的喜歡,是和他有共鳴,是兩個想相互靠近的靈魂,不止于物質上的匹配,愛意本身同樣重要。”徐梧若緩緩道,“當然,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林因當然不知道徐梧若說的是她和姜峄。她隻是點頭,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徐梧若。
徐梧若拿出來兩瓶迷你的高度數的酒,倒在兩杯果汁裡。
“想不想試試?”
“好,謝謝梧若姐。”林因接過,抿了一大口。
果汁味和酒味混合,在口腔裡過了一遭,身體似乎流過一陣暖意,有些發熱。
“好喝!”
兩個人不知不覺把手中的飲料喝光,林因面色泛紅,眼神竟有些迷離。
“因因妹妹,你酒量是不是不好呀?”
“嗯……是呀。”
徐梧若算是能喝,見林因醉的有些不省人事,忽然意識到,如果被老大知道自己灌她酒,那不就糟了!
不,不,酒精壯膽,把周祉年喊來,兩個人有什麼誤會直接說開,關系進一大步!
徐梧若捂着嘴笑,她把林因放在床上,脫了外套,蓋好被子,打電話給周祉年。
等周祉年來到房間,他輕輕瞥了徐梧若一眼,徐梧若匆忙離開了房間。
許漫恰好泡完溫泉回房間,房卡在徐梧若那,她開門給許漫,又說自己下去吹吹風,如果許漫困了就先睡覺就好。
徐梧若在走廊裡,和遇到的同事打招呼,衆人又回了房間,走廊空蕩安靜。
周祉年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她站在姜峄的房間躊躇,最終還是決定按門鈴。
門很快被打開,姜峄見到是徐梧若,有些驚訝,他以為是周祉年。
他握着徐梧若的手腕,進了房間,關上門,“不是說不來嗎?”
姜峄靠近,似乎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柔聲問:“喝酒了?”
“喝了。”徐梧若乖巧地點頭,和他對視,眼底裡像是匿着光。
“想不想親?”
徐梧若隻手攬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直至敲門聲響起,徐梧若松開他,才想起這是在酒店房間。
姜峄正整理着她的頭發和衣襟,将門打開,徐梧若連忙回了自己的房間。
周祉年進門,姜峄瞥見徐梧若回到了房間,才關上門。
兩個人默不作聲,卻多次想開口。
“姜工,看不出來。”
“祉年,彼此彼此。”
......
第二日返程,回到公司樓下,衆人下了車拿好行李,紛紛各回各家。
姜峄的車停在公司樓下,在衆目睽睽下,徐梧若跟着姜峄上了車,留下不明所以的衆人。
“他們兩個以前認識?”
“不認識吧,但都是臨川人,可能是同學?”
“大膽一點,萬一是青梅竹馬呢?”
車開走,朝着青山一号小區方向駛着。
“我有個更大膽一點的猜測……”
“你是說,同居……嗎?”
同事們捂着嘴,似乎察覺到什麼,“不能吧,不能瞎猜啊。”
“其實我沒有瞎猜,因為我經常看到他們兩個一起上下班,我還在小區裡見過一次。”
“這有啥奇怪的,一個俊男一個美女,多般配。”
“如果是梧若姐得到了咱們智芯能源的門面,我也放心了。”
“同意。”
“1”
徐梧若坐在副駕駛,透過車窗,似乎看見還未離去的同事們依舊往他們的方向看着。
“我怎麼感覺他們還在看着我們?”
姜峄漫不經心地道:“你跟着我上車,他們不得八卦一下?”
“是哦。”
路過一家花店,姜峄停在路邊,下車,抱了一束花上來,遞給徐梧若。
“喜歡嗎?”
高原紅玫瑰搭配白色郁金香,宣紙色的外包裝,上面插着一張手寫的卡片:But never doubt I love.
“喜歡,但是我想聽你親口念這句。”徐梧若指了指卡片上的話語。
她擺角度,用手機拍了一張手拿着花的照片,又自拍了一張。
“But never doubt I love.”身旁傳來一聲低沉,姜峄的口語流利。
徐梧若聽罷,笑了笑,又道:“Love alters not with his brief hours and weeks,but bears it out even to the edge of doom.”(愛并不因瞬息的改變而改變,它巍然矗立直到末日的盡頭)*
愛又是指引迷舟的一顆恒星,你可量它多高。
它所值卻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