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高鐵站徐西樓徑直往南出站的方向走去,等在出站口拉客的師傅剛想靠近,已經有人搶先一步,他們一看對方竟都是些訓練有素的保镖,一個個都歇了那個心。
“徐少爺——”
行李被保镖接過,一衆豪車為首的賓利飛馳為他敞開後座車門,出乎意料居然看到個男人在,那人自然不會是顧覃喆。
“顧總正在開會,擔心徐少爺的安危,讓我帶保镖先過來等着徐少爺。”男人自稱姓林,讓徐西樓跟他們一起管他林助,徐西樓面對這種陣仗,也是處變不驚。
北城作為一線城市發展前衛,車隊開過來,窗外高樓所見繁榮連綿不間斷,下了高架橋,入眼拔地而起的大廈正是顧氏總部樓。
其他車輛拐彎進了地下停車庫,主車賓利飛馳緩緩停在正門口,行李由司機一同送回南湘灣。
身邊不間斷走過的上班族沒人将目光過多停留在他們身上,看見林助倒是一改冷臉的熱情:“林助早——”
徐西樓反應過來自己身邊的這個林助,在顧氏肯定也有簡單的一席之地在。
林助擡手看了眼腕表:“顧總的會還有一會才結束,我先帶您上去,按顧總的吩咐,稍後會由林醫生為您做簡單的身體檢查。”
“有勞了——”
林助至始至終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他對顧總的這個弟弟印象不錯,能得顧總重視不輕視,為人不亢不卑。
頂樓的辦公室安靜得可怕,地上鋪了地毯行走收到阻力,人的腳步不自覺放輕,辦公室在走廊盡頭,林助将他帶到就先去忙自己的事。
“剛才開會所講内容進行總結,各部門通知下去必須落實到位——”
開門聲響起顧覃喆的話戛然而止,說是檢查沒有專業儀器在,實則為心理健康評估,林醫生将問卷仔細收進公文包。
“顧總!”
助理帶着林醫生下去,把空間留給了兄弟兩個人獨處。
“趕着回來,下午還有事?”顧覃喆說着坐回辦公桌,他的時間寶貴,他隻能分出點打發這個弟弟。
徐西樓應得很快:“下午有組實驗數據需要我陪同完成,總不好占着個北城大學的旁聽名義,結果連實際的大學課堂都沒接觸過。”
顧氏投資的新人實驗組,顧覃喆這個顧總的領導人當然了解,喬予姝他們團隊,沒想到如今做得也是有模有樣。
北城大學的聽學旁聽,其他學生實際接觸的是真實的大學講台,徐西樓和他們不同,被他以囚禁的名言另外安排在南湘灣,接受單獨老師的教學。
手裡關于剛剛開會的資料被擱置在一旁,顧覃喆雙手撐臉難得正式看起他來。“你想征得我的同意?”
徐西樓被看管得緊,有前車之鑒在先,他不想再發生像上次那樣的誤會。
顧覃喆嘴角忍不住上揚,無奈妥協看似勉強的同意:“等我忙完一起吃個午飯,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南湘灣還沒有錄入你的指紋系統,不想露宿街頭的話,你最好聽我的安排。”
“都聽哥哥的話。”徐西樓識時務者的态度,讓顧覃喆很滿意。
辦公室外有人敲門。
“進——”
“這是?”
助理進來的手裡提着不起眼的飯盒,在他面前攤開,都是一些模樣可口的點心蛋糕,要不是提前叫人準備,徐西樓不信就能這麼剛好。
眼神明晃晃看向顧覃喆,瞳孔在一瞬間亮了起來,助理放下手裡的東西就走。
顧覃喆:“你先吃點東西墊肚子,等我忙完還要有一會,裡間休息室有放映機國際象棋,你要是無聊就去裡面待會,随你自己安排。”
看顧覃喆上班,徐西樓才發現他所說的忙是忙着過目公司各項企業合作,大小項目需要上報,企業名下分公司多項流水線進程,大大小小的事由他做裁斷。
團隊數月甚至花年跟進的項目,每個人都盡心盡力的付出,就為了在這座城市裡生存下去,公司決策劃分區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務崗位所在。
顧覃喆大學學的金融系,跟陳訴擺爛摸魚的兩年,落下無數的功課學科知識,要不是因為徐西樓的出現會動搖到自己的地位,顧覃喆現在還在安心當着他的顧大少揮金如土。
覃襄玉看重願意提攜這個兒子,可她也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性格,沒有潛在危險在,顧覃喆在短期内根本不可能跟上她的步伐,潛力越大的孩子也越容易受挑撥。
林助何嘗不是覃襄玉放在顧覃喆身邊的眼睛。
座機電話轉接進辦公室,徐西樓識趣進了裡間的放映室短暫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