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總年少有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覃總教導得好啊,不像我家那個逆子隻知道吃喝玩樂!”
“覃總精明能幹,當初嶺南那項目政府剛抛出來,大家都沒指望着拿着賺錢,就怕砸手裡,要不怎麼說覃總有眼光懂經商。”
常振站起身,指揮着人往顧覃喆面前的酒杯裡倒酒:“要我看小顧總有覃總當日風範,這酒必須得跟我喝一個。”
純色白酒辣口燒胃,顧覃喆來前墊過肚子,猛灌下去胃還是受不住。
“還沒出社會才疏學淺,做得有不到位的,以後還需要各位叔叔伯伯多多包容。”
“快滿上!滿上——”
白酒撒在身上,顧覃喆慌亂站起身帶倒了椅子,發出一陣悶聲。
“怎麼搞的手腳不利索,叫你們經理來!”
……
這一桌的客人明顯不好惹,女服務員趕忙扯紙想要幫他擦,也是怕經理過來會說她。“對不起您沒事吧!對不起——”
“哎呀小插曲,都是出來讨生活的不打緊!”常振雙手在空中往下,出來安撫局面,這樣的場景他已經處理得遊刃有餘。
“洗手間在外頭,你帶着我們小顧總去處理一下!”
不知多少白酒下肚,顧覃喆有些上臉,擺手想說不用,身體被人帶着往外推。
“小問題唉林助留下繼續,好酒不能浪費了!”
稀裡嘩啦的水流聲下,顧覃喆想着洗把臉,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麼多人的場面,常振處理事情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
站在鏡子前,顧覃喆低頭的功夫,腰部突然被雙纖細的手摟住,女服務員被他這麼大的反應吓到,雙手無措垂在身邊。
“小顧總,我……,我——”
顧覃喆不怒自威,眼裡透出的狠厲讓人不寒而栗:“你怎麼進來了,常振叫你帶我過來就是打這個主意!”
女生的慌張不似作假,她是頭一回被帶着做這事,被人直接拆穿也是羞愧難當。
包廂門被用力推開,所有人的興緻被打斷,常振看向他身後的女生,夾着煙的手放下,笑容也跟着消失。
“是什麼讓咱們小顧總發這麼大的火?”
小顧總三個字帶着歧義,從原先的調侃變成明晃晃的輕蔑,顧覃喆能聽到好些人在底下偷笑。
“我為什麼發火,常委員不是最為清楚。”顧覃喆讓女生出去表示這裡不需要她,随後關上包廂門。
“小輩敬重在座的各位都是長輩,有些場面話我們不講,常委員私下進行澀情交易,可有想過是否違背政府要求的代表人品行!”
常振倒是坐的住,酒杯被他重重擱在桌上,酒液撒出:“小顧總說的這話我可就不懂了,無憑無據的事不能瞎說,禍從口出啊。”
死一樣的沉靜。
所有人腦子短暫回過神。
“小顧總什麼女人沒見過,剛那服務員我們可都瞧明白了,更别提剛主動跟着她走的也是你!”
那人話剛說完,女人的聲音在包間裡回響。
“不是我!是他們給我錢,要我這麼幹的……”
……
斷斷續續的錄音從顧覃喆的手機裡傳出,常振的臉黑一塊紅一塊,表情明顯不對。
“都是誤會一場,别讓這事影響了我們,我們坐下繼續——”
迎接常振的是包廂門砰的一聲關上,顧覃喆直接撂了他們所有人的面子。
常振反應過來,将酒杯直接摔在地上:“他以為他是誰啊!他母親都要給我面子,還給我耍上大少爺脾氣了!”
常振表面對外行事清白,實則随波逐流,礙于國家嚴查選舉成員作風問題,近來有了偃旗息鼓的打算。
看顧覃喆年輕好收買,他做的準備也簡單,常振直接沒想到對方會直接了當,當這麼多人面直接跟他翻臉。
大衆對于情澀關系避諱,跟情色沾邊的話題卻居高不下。顧覃喆的把柄從他進了那個門起,就已經親自遞到了常振面前。
大衆輿論風向操控下,顧氏會被推上風口浪尖,選舉一事常振想在背後動手腳就簡單得多,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把希望放在顧氏身上。
顧覃喆的警惕性強悍,或是常振太小瞧了對方,有錄音證詞留底在手,常振要想借此起什麼風浪,也不愁顧氏手裡沒有反擊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