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軒公子這是在夢裡做了什麼虧心事。瞧這小臉紅潤潤的,定是無事喽,那本公子就不奉陪了。”公子覃來無影去無蹤,話音未落人已消失。
軒瑾呆愣片刻暴吼出聲:“你帶人進來為何不出聲,我衣衫不整的如何能見人!”
洛霁澈:“阿瑾,你是否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軒瑾:“……”
這人簡直就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阿瑾心虛的時候,總會下意識捏緊手邊的東西。”
“我……我明明是被吓到了。”軒瑾悄悄愁了眼被自己捏皺的被角,往床上一躺裝死,讓他怎麼說,難道要告訴洛霁澈,我在你之前迷戀過一位被稱為古君的書中人物,然後被這醋精狠狠的欺負一頓?笑話,他才不會自讨苦吃。
“既是阿瑾不想說,那我便不問了。”
軒瑾:“……”這話聽着怎麼如此熟悉。
“阿瑾若是不困了,可否陪我用膳。今日的水玉羹,我讓人加了雪重山蜜,定不會再寡淡無味。”
聽了前半句的軒瑾本已打算起身,聽了後半句,軒瑾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裝死的很徹底,加了蜜的白粥也是粥,誰愛喝誰喝去,再說了每次喝完那東西,他都會心口灼熱,若不是笃定洛霁澈不會害他,又覺得食材昂貴,他定要倒個幹幹淨淨。
“也是,天色已晚,既如此阿瑾陪我多睡片刻。” 洛霁澈低沉的聲音浸滿寵溺,解衣上榻,輕輕将軒瑾擁入懷中。
軒瑾總感覺今日的洛霁澈有些怪怪的,但洛霁澈的懷抱總是有種魔力,即便他沒有多少困意,也能在其懷中安然入睡。
燭火微搖,錦衾之下,二人相依相偎,漸入酣眠而,其态安谧,仿若時間紛擾與他們無關,然一抹淺光晃眼緻洛霁澈冷然睜開雙眸,靜靜看着懷中之人左心口處的發出的金光,片刻之後,隻是将其摟的更緊了些。
慕曜池回到池清居後直奔蓮花苑,沒有看到想見的身影後,意料之中卻又頹然,公子覃未回無名茶館,也沒有在此處落腳……公子覃若想避開他,他如何都遍尋不得。
慕曜池閉了閉眼,壓下眼底的狠意,無波無瀾的下令:“傳令下去,務必在雪竹出赤凜地界前令其消失。若是辦不到鐵木十七人皆不必回。”
赤凜地界遼闊,鸾國又不如青木緊挨赤凜。若想回到鸾國,隻能從赤凜最北端的陂砣城出赤凜地界,再途經夜國……雪竹無武力傍身,即使他身邊有個深不可測的殷鈞,七日之内也到不了陂砣城,或許會更慢……
“主子,不可!……”暗處一黑衣人震驚開口。
“包括你”慕曜池不容拒絕的語氣讓黑衣人心沉了沉。
“主子,切莫沖動行事,鸾子若是死在赤凜,赤凜絕不會坐以待斃。且主子如今身在赤凜,一舉一動都在赤凜監控之下,主……”
“怎麼,連你也覺得我不如那叔侄二人?還是說悄無聲息地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鐵木都辦不到,那本太子留你們有何用。”
“主,卑職并無此意!隻是鸾子此人并不值得主子大動幹戈,況且……況且”
“呵!”
“況且鸾子曾與慕風殿下私下見過一面,在慕風殿下離開赤凜的前一日,當時慕風殿下身邊的女子攔了卑職的去路,卑職并未看的真切,隻是無意瞥見鸾子身邊的抱劍少年在……”黑衣人咬了咬牙頗具視死如歸的意味。
“呵,被人利用了都不知,殷鈞作為雪竹的貼身侍衛,幾乎與其形影不離,他獨自一人卻讓你瞧見,如此低劣的挑撥你竟辨别不出。”
“可慕風殿下的确見了……”
“那又如何。”
“太子!慕風殿下此舉怕是已有異心!太子應盡早啟程回青木,鐵木衛職責乃誓死保衛太子,不得輕易掉離。截殺鸾子也隻會對太子不利,望太子三思,收回成命!”黑衣人跪地重重磕下一頭。
“你如何确定,雪竹知曉孤與軒轅之人合作乃慕風告知。無憑無據污蔑皇子,鐵梧你越矩了。”
“太……”
“屢屢駁主之令,再三不從。鐵梧,孤要的是言出必行之劍,非違逆之奴。”
“卑職所言所行皆是為主,若主因卑職谏言就要棄了卑職,卑職自是不敢有半點怨言!慕風殿下為一下賤女子私自擅離職守,又為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