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邀的是神醫毒九殇前來,不知是何種風引把日理萬機的青木太子給吹臨此地,慕曜池,你今日又唱的哪出戲?”
“宸兄……”
“本王來猜上一猜,是公主恨嫁還是太子追夫?”洛胤宸打斷慕曜池欲吐之詞,徐徐啜飲一口茶香。
慕曜池失笑出聲:“我在此處算來已有幾個時辰,宸兄不給上一口茶水倒是無妨,小妹無理該是我為兄長之過。本以為她鬧上一鬧便會知難而退,卻遲遲未歸,欲出尋之,她在赤凜無熟悉可往之所,赤凜宮中暗衛來請覃時,我與之同行,倒是趕巧,在宮門口遇到失魂落魄的小妹,便帶了進來。前幾日我還與宸兄聽琴裳舞,酌酒對弈,如今誤會于我,又以言辭羞辱,我着實傷心呐。”
“你這張嘴如此能言,何以未将人诓去青木。本王倒是有此疑惑,這般說辭你己身可信否?若是本王信了,豈不是看輕了池兄玩弄權謀的詭斷之術。”
洛胤宸似笑非笑地直視對面安坐之人:“心悅之人,手足兄弟皆能利用,更何況從前欺你辱你的青木罪後之女。”
慕曜池刀鋒似的面龐上,閑散慵懶之色漸褪,稍顯陰翳。從進殿開始便泣涕不絕的慕雨也止住了哭聲,怯怯地瞄着身旁定坐的兄長,眼神盡顯心虛與懼意之态。
“此後所言,池兄若不介多一傍聽之人,那本王也誠然不介,反更遂其意。”
“皇……皇兄,雨兒……今日雨兒不顧一國公主之軀,全然醜态盡顯也要來求個分明,隻因對那人慕至情深,可那人迄今避而不見,雨兒已然傷絕心死,此刻唯盼歸處休憩。今日雨兒之過,令……令皇兄為難,在此……”
“出去。”
“皇……皇兄雨兒這就………”
“嫌丢人丢的不夠?滾。”慕曜池語氣平淡,卻令慕雨手腳發寒。
“是……” 慕雨方一出殿門,就被守在門外的暗衛帶離。
大殿内一片沉寂,洛胤宸低低笑出聲來。
“池兄隐之頗深,連本王也被騙了去,若非今日之事如此趕巧,本王或許不會信他人偏辭。池兄到底是着急了些,尾巴還是要藏好些。”
“宸王,到底是發生的何事,讓你如此生分猜忌于我。”
“以池兄的能力,青木公主在赤凜宮口丢顔面之舉,池兄片刻便能知曉,知曉卻不制止,趕巧霁澈尋公子覃入宮。池兄身為它國太子,未提前通傳,便随其進我赤凜皇宮,如池兄這種恪守成禮之人,露出破綻也要如此行事,是為何?”
“若是再遮遮掩掩,這聲池兄本王可是稱不得了”洛胤宸寬大的袖袍下,手指敲擊着案幾,發出叮咚響聲。
“宸王對自己侄兒真是疼愛,皇位拱手相讓,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推出來做侄兒心間寵的盾靶,宸王這般胸襟,在下着實佩服。”慕曜池稍作停頓,繼而意有所指道:“或者宸兄可否告知,宸王府閉門不出的宸王妃是何人也。宸兄心愛之人可是為此轉投他人懷抱共戲魚水之歡呐。
宸兄,慕風純良愈甚,愈是彰我道貌岸然,軟香溫玉入懷,一時鬼迷心竅,差點錯失此生摯愛……你我皆有秘密在身,宸兄又何必咄咄逼人。”
“本王看池兄這張嘴不想要了。”洛胤宸冷厲的眼神掃向慕曜池。
“想來我這張嘴暫時還是能保的住,宸兄既欲迫我吐實言,又嫌實言逆耳,天下哪有這般好事都被你們叔侄二人一一占去。”
慕曜池大笑出聲,都是出生于皇家者,他沒有強大母族庇佑,沒有神秘師父教導,趨炎附勢的腌髒地兒裡,他要随時小心防範,稍有差遲,他與皇弟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宸兄,你又怎會懂我之苦。若我無了這身權利,又怎配的上公子覃,十年前軒轅後山相交,乃我至樂之時,你們叔侄二人為何不能睜一目閉一目,定要揭穿我呢。”
洛胤宸拿起茶杯砸向慕曜池:“若是不念及舊日情意,你以為你有機會說這些個廢話!慕曜池,什麼都不舍得放,隻會……”
“宸王是在教本太子做事嗎?你自己都一身糊塗賬如何教的了我。”慕曜池側歪了頭躲了過去,茶杯應聲而碎。
“本王不管你與軒轅那些老家夥交換了什麼,但赤凜私事無需你青木太子插手。”
“軒公子在池清居那幾日,掙脫繩子中突然昏厥,昏厥前眼睛有一瞬變金,而軒公子醒來全然不記昏厥之事,聽聞軒公子其實是淵國女帝與軒将軍之子,那葉……”
“本王看你這條命是真不想要了!”
“宸王,你無半分驚訝之意,看來是早就知情,這般怪症,我實屬好奇呐。”
“池兄,公子覃已離開皇宮,此刻去追還來得及,你有閑情在此處胡言亂語,不如……”洛霁澈從殿外走來。
“你們故意的?”慕曜池怒言。
“趕巧,聞于全程。”
“呵!”慕曜池疾行離殿門而去。
“不是?就這樣讓他走了?”楚越人未到聲先至。
“他既然能猜到些什麼,便不敢亂言,随他去。”洛胤宸淡淡開口。
“,哼,依宸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