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霁澈,你是如何教出這倆活寶的?”軒瑾看着已經滾做一團的二人,之前未曾詢問過,今日倒是好奇了。
洛霁澈的手下大多都是不苟言笑,臣子他未曾有過接觸,不過想必跟現世電視劇裡演的一般無二。他所識之人中,除了公子覃,也就楚越與白落二人性子跳脫。
“他們是皇爺爺所收義子,理應我們該喚一聲皇叔。” 洛霁澈解釋。
不知是想到什麼,嘴角還挂上一抹淡笑。
“啊?” 軒瑾懵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然洛霁澈并未給他神思逸散遨遊之域,已眼神示意侍從總管傳膳。
早已備好的珍馐美馔被侍女一盤盤呈進來,香味撲面勾的軒瑾再無其他心思。地上的二人也默契的停止打鬧,自行就于飯桌,同時眼巴巴望着軒瑾面前的一碗白粥。
“要不……?”自從方才知曉了兩人的身份,軒瑾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二人了,既算他半個皇叔,替他喝了這沒味的粥也無妨?
“不能。” 洛霁澈冷酷拒絕。
楚越白落二人皆感可惜,那千山雪蓮可是好東西啊,軒瑾不識貨他們識啊,二人互蹬一眼,悶聲不坑開始搶飯。
“心有山水不造作,靜而不争遠是非。” 輕言易吐出,行之所難,世之常情。慕風失魂落魄地回到無名茶館,在山水畫旁駐足許久。
公子覃與慕曜池來到茶館時看到的便是這般場景,慕曜池神情複雜,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面對慕風,踯躅不前,随後竟想轉身離去,被公子覃一把将其拽住。
“呦,算計人家之時,未露半點愧色,這會兒倒是沒臉相見啦?不像你啊慕曜池。”
“覃……”
“覃什麼覃,若不想兄弟間存嫌隙,就把話叙明,去賠個不是。”公子覃無情地在慕曜池胳膊上擰了一下。
“是我狹隘了,不該看輕慕風的感情。”
“快去。”
“你二位這般噪嚷,當我是聾了嗎,莫不是忘了我也是習武之人,耳聽八面也是手到擒來。”慕風轉身嘲諷。
“風兄,這可不關我事啊,你莫要遷怒于我。”公子覃一臉嫌棄地将慕曜池推開。
“皇兄,我不怪你。”慕風淡笑,雖然這笑比哭還難看。
“我……是為兄之過,你可以怪我……”慕曜池有些無措,這些年對慕風慣護于羽翼之下,代其定奪。卻疏忽了他的皇弟早已能獨擋一面,也有他不能判定的心思,是他太過獨裁擅斷,理所當然。
“皇兄,我該怪的是自己,慕風執念已盡,不願在赤凜多留,皇兄可與我一同回青木?”
“我……”慕曜池遲疑,公子覃并未言明随他回不回青木,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我兄弟二人,不過同類之人,皆為情拘,然我心疼皇兄,今日便返回青木,妥處諸般事務。” 慕風言辭漠然,拂袖而去。
“呦,看來是氣的不清,都曉得回斥你了。”公子覃瞧着慕曜池一臉吃憋得表情,大笑出聲。
“藏頭露尾之輩,滾出來”慕曜池面色沉沉,随手拿起桌邊筷子皓腕猛揚,筷子如離弦之箭朝茶館一角飛擲而去。
“你拿人家一個姑娘撒什麼氣,怎的,做了虧心事别人還聽不得?” 公子覃挪揄,他長年煉藥,對氣味最是敏感,茶館小厮皆為男子,而幾乎不在一樓停留,更何況這姑娘滿身的塵域香。
“茶館開門做生意,我好端端進來這裡喝茶,怎麼到了公子口中就成了藏頭露尾之輩了。”雲裳從茶柱前走出。
“也是,姑娘笑出聲來,想必也沒想過躲藏。”
“雲裳見過覃公子,雲裳奉主之命追随慕風公子,若驚擾到覃公子,望公子切莫怪罪。”雲裳朝公子覃作揖緻禮。
“得了!葉梵離這是氣狠了把你都趕走了,呵,她不好受,本公子就高興,随你。與本公子無關。”
“覃公子在主……”
“你既已離開,就做好該做之事,你有所言,本公子卻并不想聽。”公子覃笑眼微眯,往欲要說話的慕曜池嘴裡塞了一顆藥丸。“吃了好靜靜心去,不該你管的事情莫要再插手,慕風武功不比你差到哪裡,姑娘跟了多時,他豈會不知?”
“謝過覃公子。”雲裳再次朝公子覃行禮,随後去尋慕風。
“塵世紛繁,是也非也難自料,有些人到底是心軟了呦!走,陪我去遊逛一番。”
“好”慕曜池無奈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