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真無用,曾為淵國軒大将軍之子,父親教我熟稔兵法,督我勤武藝,囑我輔佐阿姐。一朝國滅,我卻畏縮在你的庇護之下,滿心滿眼兒女情長醉于情愛,無意世事。洛霁澈,我是不是很無用。” 軒瑾擡頭與洛霁澈四目相對,布滿雲霧的眼睛裡滿是脆弱。
他不明白,為何捕風捉影之事他都能心生醋意,一點都不像他,這美好的愛情他可是也嘗到了。
“阿瑾,少時遊曆聽言淵國軒小公子清俊殊常,澈眸含靈,翩翩風……”雖世人原言是淵國出美人,女帝、皇女姝麗無雙自屬尋常,那軒大将軍之子竟和女帝亦有幾分相似實乃怪談。
而他也不曾遊曆。但并不妨礙洛霁澈自思自拟來誇軒瑾。
昨日雪竹帶來的消息,經他與皇叔核查大抵為真,于今看來還是暫且不講與阿瑾為好。
“閉嘴,不許說!洛霁澈,你就會诓騙我!若當真如此,當年阿姐說我已是你的人,你怎會是那種表情!” 軒瑾打斷了洛霁澈,頂着這張帥臉一本正經地誇他,簡直羞死他了。
“傻瓜,那會兒你才多大。”洛霁澈無奈,原是還糾結于此,那時他咬牙說是時,在場之人怪異戲虐的目光,讓他很難不顧。
少年本就長相偏幼,還是如此小的年歲,他可是被皇叔調笑了好一些時日。
“反正比你大!” 軒瑾内心吐槽,他都活了好幾世了,即便每世活得都不久,加起來也比洛霁澈大上好多,嘁,他才不會說頂着一張嫩臉老牛吃嫩草另他歡喜。
他為何耿耿于懷初見,他可以是看到洛霁澈這張臉就被迷住了,他是顔控,頂級顔控。
“阿瑾,這般如此,待會兒又要受累了。”
“洛霁澈!你,你,你!”軒瑾暴捶洛霁澈,這個大色狼,太壞了。
“先用膳,用完膳後帶你去挑練稱意侍從。”
“你都聽到了……”軒瑾有些心虛,他是再說氣話而已,不過洛霁澈還未與告知他與雪竹談什麼談到三更半夜,不願告訴他他偏要知道,軒瑾是這般想的,也是這般做的。
“昨日你與雪竹讨說了什麼談論到三更半夜,這皇宮的人還以為你要娶皇後了呢,本公子這賤奴是不是該從你這寝宮搬離了!”
“阿瑾,鸾國鸾子昨日深夜已啟程離開。皇後之位隻會是你。乖,我餓了,可否陪我用膳。” 軒瑾叫嚣的肚子他聽的一清二楚,既然阿瑾拉不下臉,他再用一頓又何妨。
洛霁澈又心疼又無奈,彼之心唯系于他,如此昭然,軒瑾還胡思亂想,是他之過,這皇宮是時候再肅清一次了。
“既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你總會說與我聽。”
幾年相處,他定然相信洛霁澈,隻是憶起現世,他略有惆怅,很想洛霁澈就在他的身邊。
有秘密如何,他也沒有将自己重生穿越之事告訴洛霁澈,彼此坦誠相待,并不是連一點隐私都不能保留。
“阿瑾……”
“主上,俺楚越回來了,那荒蕪之地,下次還是讓白落一人去吧,俺都瘦……額……俺此刻再跳出去還來不來的及。要不,俺先退出去?”楚越見到自家主上柔情蜜意,嬉皮笑臉地用手半遮雙眼,吊兒郎當地就地而坐,哪有半分退去之意。
“越來越無規矩可言。”洛霁澈淡淡掃了眼楚越,并未放開懷裡一直掙脫的軒瑾。
軒瑾無聲地瞪向洛霁澈,他可不想私下再去聽楚越這小子沒臉沒皮地打趣。
“主上,俺和俺黑雲都差點折在那荒蕪之地,思君念主,回來連片刻都未歇息,可憐黑雲那馬兒,皮毛都不水靈了,主上……”
“潑皮,你就是仗着主上仁義,才越來越這般放肆。”随後而到的白落出言嘲諷。
“白落,你想打架是不!”
“本公子算是服了你們二位,一回來就吵吵嚷嚷擾人清靜!” 軒瑾終是忍不住朝二人翻了個白眼。
“哎,軒瑾,瑾兄,俺半個主子,你這般說話俺是會傷心的。” 楚越做出傷心之狀,淚眼汪汪地瞧着軒瑾。
“楚越,你是十六,不是四十五六,能不能不要這般油膩。” 軒瑾無語望天,自覺臉皮不薄,然跟楚越一比,乃是小巫見大巫,偏這小子頂着一張稚嫩的娃娃臉令人讨厭不起來。
“瑾兄的意思莫非是,待俺主上年紀稍微大上一點,你就會嫌棄?” 楚越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味。
“市井流言之地少了你楚越,可真算得上一種損失。” 軒瑾無語,也懶得再在洛霁澈懷裡掙紮,他都要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這倆小子回來的真不是時候,得了待會飯桌上又要有這兩位搶飯的了。
“白落認同瑾公子的看法。”白落先楚越一步開口。
“俺與瑾兄談話,關你何事,一邊去。”
“丢人現眼!”
“俺看你是真想打架!”
“打就打,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