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似就這樣灰蒙蒙的過了很久,直到某天這片區域闖進一隊搜刮食物的人。
“這裡能吃的東西挺多的,喪屍也多。”
“來之前不是知道?清理一下吧,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活人。”
他們一臉厭惡的看着遊蕩在城市裡的喪屍們,擡手間凝出金刀風刃,用極快的速度剿殺肉眼可見的喪屍。
綠色的藤蔓裡,一個喪屍呆呆地看着周圍的同伴們腦袋掉下來,蔓藤像蛇一樣蜿蜒前進,本來死掉的喪屍重新生長出腦袋,但沒多久,她也被發現了。
“原來你在這!”
一張怒氣沖沖的臉撞進荊粟眼中,他眼神冒火舉起了槍,下一刻——荊粟整個人劇痛,失力跪在地上。
剛從那片渾噩中撞出來,荊粟在身體被電擊的痛苦裡,緩慢地伸手揉了下被重擊的膝蓋。
這裡是……
商場的衛生間……
一雙手從荊粟側邊伸出來:“那個,你沒事吧?是摔跤了嗎,要不要我扶你起來?”
“謝謝。”
荊粟借力站起來,看着鏡中那張蒼白的臉和黑色的眼眸有些恍惚。
仿佛還能看到那些灰白灰綠皮膚的紅眼喪屍。
旁邊伸手的女生這下也看清了荊粟這異常的臉色,而且她的手握着荊粟的手,更能感覺到她的兩隻手都在用力攥着自己的時候發抖。
“是不是摔到哪裡了啊,看你狀态不是很好,還能自己走嗎,要不行的話去看看——”
“又不是把腿摔斷了裝什麼裝!滾一邊去,别擋着我洗手!”一個妝容精緻的女生沉着臉看着面前的兩個,眼裡全是不耐煩。
陌生女生不悅的将荊粟帶着移了兩步,那女生洗完手,從上到下掃了她們兩個人一番後從鼻子哼出聲來,“今天運氣真差,上個廁所都能看到白蓮花和死綠茶在演戲。”
她轉身就要走,荊粟在後面眼神沉沉盯着她,仿佛又重新回到自己安安生生種田養喪屍卻被人圍毆的氣憤場景,于是伸出手,用力一拉!
“嘣嘭——”
兩個人摔倒在地。
“啊啊啊啊——我的衣服!我的妝!”
荊粟聽到底下傳來的尖叫,嘴角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