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的室友是阿秋,她進屋後将高燒昏昏沉沉的室友大狐狸放床上,捂着手臂上明顯的無比的傷口,眼眶滿是濕潤。
她對荊粟兩人說,“把我綁起來吧,如果我也變成那種樣子,你們就把我丢外面去,或者……”
“殺了我也可以。”
她眼神恍惚,回想起下午開始經曆的一切,“你們看過電影裡的喪屍嗎,那些發病的人已經完全變成喪屍了,沒有任何理智,你們知道嗎他們吃人的……我看見有人被生吃了,好多喪屍圍着她分吃,我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恬恬縮了一下脖子,“我們兩個上着課感覺不對跑了,路上有好多追着人咬的……”
荊粟翻出她在校醫室帶走的一些藥,“先處理一下傷口,也許事情沒那麼糟糕。”
阿秋低低地應了一聲,坐好,好讓恬恬給傷口消毒和包紮。
“大狐狸怎麼回事,怎麼走路都走不了要你扛回來?”荊粟扒拉出退燒藥給她喂下去,注意到躺着床上的這個室友長得好看,眼型又是十足的狐狸眼,難怪她被其他人喊做大狐狸。
“我不知道,”阿秋捂着腦袋,說話十分費勁,“你們上課不久我們就出外面玩,預訂了晚上的火鍋後就在找美容院地址想把新顧客優惠用掉,路過小吃街,就有人發病變成喪屍了,有、有人、被踩傷了……”
“然後,然後我們不想去了,但是發現到處都有喪屍在追着人啃……”
“狐狸她、她是突然發燒的,走着走着她就走不動了,我拉着她,走得慢,就、就被喪屍咬了。”
阿秋說話語速越來越慢,眼睛慢慢閉上,整個人臉色也開始發紅。
荊粟看着不對勁,伸手摸她額頭,熱得燙了她的手背一下。
她果斷讓阿秋也吃了份退燒藥!
“她沒有被咬,就我被咬了……我好困啊……”阿秋用力睜開眼,想拉住荊粟的手,卻停在她手臂之上不敢碰到她,“小芹,我好困,你們把我綁起來!記得、綁起來!萬一……”
話沒說完,她一頭栽倒。
四個人一間寝室,本來就擠。其中兩個狀态還很不受控,高燒的需要照顧,被咬的現在也燒起來了。
荊粟和恬恬都認為阿秋正在被感染的邊緣,很可能馬上也要變喪屍。
荊粟其實當時并不是很想開門的,但是,猶豫過後,她還是和恬恬一起開了門。
現在要怎麼辦呢?
“綁起來吧,兩個都綁結實一點。”
“好,小芹,我倆輪流守夜,休息下保留力氣,要是有什麼情況再喊醒。”
一個下午都是荊粟打頭拉着恬恬在東奔西跑,恬恬就讓小芹先睡,荊粟也知道體力的重要性倒床就睡,可是睡着睡着她就醒過來了。
好渴,好想喝水!
頭好痛!渾身上下的骨頭好像都被人用小鐵錘壓着錘了一遍一樣!
“水……恬恬……”
聽不出原本音色的刀片嗓在寝室中響起。
撐着精神守夜的恬恬聽到聲音不再面對阿秋和大狐狸,轉過頭來看荊粟。
“我給你開瓶水。”恬恬睜着一雙滿是紅血絲的雙眼,邁着僵硬的步伐。
一瓶水根本不夠!
“好渴,好渴!好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