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于清原本筆挺的西裝被他抓皺,男人冷冷地看着他,像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好似那隻是一場意外。
如果他沒有盯着阮甯,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着的話,“阮甯?”男人嗓音沙啞。
“在……在的……”
被親到腦袋發懵的阮甯連和丈夫對視的勇氣都沒有,生怕自己擡起頭,會在丈夫的眼睛裡看到數不清的厭惡。
也因此錯過了淩于清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的眼神。
“你昨天叫我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淩于清望着阮甯,漆黑的眸子裡倒映出少年淩亂的發絲與微紅的臉頰。
小心翼翼地縮在沙發的角落,絲毫看不出來,剛才主動吻上來的大膽模樣。
而被他問住的阮甯則慌亂的回想了一下,大腦中卻一片空白。
他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讓淩于清今晚回家,甚至連淩于清的模樣,都好似被人蒙上一層霧霭,模糊得令人看不真切。
擡起頭,阮甯濕潤的眼睛裡滿是茫然,他呆呆地看着丈夫,手指緊張地抓着身旁的一點沙發布,縱使拼命回憶,都想不起來昨日自己讓淩于清回家的片段,張了張口,隻剩茫然。
最終望着淩于清仿佛滿是催促的眼眸,磕磕絆絆地應下。
連自己應下了什麼,都不知道。
當反應過來時,阮甯隻聽到淩于清用冷到沁了冰的嗓音說:“讨好我,用你之前的那些手段。”
“?”
阮甯坐在沙發上,因知曉淩于清今晚會回家,做完飯後的他特地洗了澡,穿着純白寬松的T恤等待丈夫回來。
如今,瓷白的鎖骨從寬松的領口下暴露,若是動作幅度再大一些,甚至能夠看到圓潤的肩頭。
結合眼下淩于清的态度,好似他從一開始,就做着逼迫男人與他歡.好的目的而準備的這一切。
阮甯又白又純的一張小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
他不明白,自己隻是結合人設,親了一下自己的丈夫而已,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這樣……
【要、要做嗎……】阮甯在心底小着聲音,軟聲問系統。
806沒有回應。
在阮甯忐忑着準備靠近淩于清時,才聽到他冷冰冰的機械音:【随你。】
阮甯沒有選擇。
畢竟按照“阮甯”的人設,面對丈夫淩于清這般說,隻會開心的乖乖照做。
可……該怎麼才算是讨好呢?
接吻嗎?
阮甯隻是想到剛才自己被淩于清親到快要窒息的感受,便生出了退怯的心思,再親一次,他的嘴巴會壞掉的。
阮甯顫着指尖,在淩于清地注視下,白皙的手指抓着一點男人漆黑的西裝外套,他仰起頭,清澈圓潤的眼睛裡仿佛裝滿了淩于清,輕輕吻了吻男人的喉結,阮甯小聲說:“我……我餓了,老公……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這幾聲阮甯說得毫無底氣。
他不确定淩于清會不會同意。
但按照原著中淩于清對于阮甯的厭惡,他應當也是不想和他做那種事情的,如今有了借口拒絕,淩于清不會放過。
“是嗎?”
不等阮甯應下,他的小腹就被淩于清隔着一層衣料按了按。
男人的掌心灼熱,陡然地靠近讓阮甯下意識想要躲避,卻被人按住腰,不許躲。
呼吸發抖。
阮甯抓着淩于清的衣服,咬着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眼前逐漸蒙上一層水霧。
敏感得可怕。
讓人不由深思,如果弄得再過分一點,手不是隔着衣服貼近他,而是真真切切地按上他白軟的膚肉,他會不會抖得更厲害一些。
男人眸色發暗,險些維持不了自己淡漠的表情。
如果是他,才不會這般輕飄飄的将手隔着衣服按一按,而是過分得深入,讓少年流出眼淚,哪怕咬緊唇不肯發出聲音,也會有細弱地悶哼出現。
畢竟,他是他合法的小妻子。
這些隻不過是夫妻之間再正常不過的行為。
而不是像淩于清那名蠢貨一樣,将自己的妻子視如棄履,棄之不顧。
“這裡,有人碰過嗎?”淩于清問。
阮甯眼眶濕紅,他不明白,向來厭惡自己的丈夫,為什麼突然願意靠近自己,甚至……過分得怪異。
“沒、沒有……”
“是嗎?”
不知不覺間,淩于清的周圍仿佛沾染滿了阮甯身上的香氣,他立體的眉眼寫着冷淡,但動作卻與之不符。
像是好奇阮甯胸口處為何立起的一顆軟粒,指尖輕按了下。
阮甯呼吸一顫,濕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星點淚珠,他張口想說什麼,可隻是看到淩于清的那張臉,便記起自己是該喜歡丈夫的碰觸的。
“老公……”阮甯嗓音悶軟,“我……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淚水滾出眼眶。
阮甯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讓丈夫答應去吃飯的,隻知道,淩于清的懷抱透着一股熟悉的香氣,随着男人說“張口”,阮甯吃下從他手中喂過來的食物。
直到平坦白軟的肚皮被男人用手摸了摸,确認微微隆起,這場令阮甯喘不過氣來的晚餐,才終于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