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村莊?
哪個女人?
全看北疆長勝君的心情。
通常。
長勝君一行人會随性地駕馬而行……路上遇見合意的女子,他們便把女子拉到馬車上來……一番無情的蹂躏過後,長勝君毫不憐惜地把女子推下馬車。
若然幸運。
女子身心負傷,終生難愈。
若然不幸。
女子當場暴斃,死相恐怖。
到底哪個更加不幸,實在難以定奪。
北疆王城附近的女子人人自危,鮮少外出。
為了讓長勝君盡興,酉轅骞會提前打聽附近哪家有貌美女子。如果長勝君路上沒能遇見合意的女子,酉轅骞便徑直把貌美女子從家中捉到長勝君的馬車,供長勝君盡情發洩。
長勝君過去總是樂此不疲,定要通宵達旦才盡興。
至從冊封慕汐惜為皇後,長勝君已經許久沒有外出“打獵”。
今日。
長勝君是一時興起。
王城附近的女子最近疏于防範,想必,長勝君能在路上遇見不少合意的女子……
……
……
好多的女人在哭。
痛苦的眼淚。
驚駭的鮮血。
疼。
救命。
饒命啊……
她們大哭。
她們大喊。
她們求饒。
無用。
長勝君孔武有力的雙手扼住她們的喉嚨,稍稍用力,她們的脖子就斷了。
眼淚從她們滾圓的死目落下。
她們滾圓的死目怨恨地瞪着她……
“啊——”
慕汐惜驚叫着彈起身。
是夢?
噩夢。
汗流浃背。
滾燙的汗珠從她的臉頰刀子般冰冷地劃過,滴滴落下,滴落錦被染出一朵朵暗黑驚悚的花兒。
“做噩夢了?”
渾厚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慕汐惜心有餘悸地扭頭。
焦虞長勝已然坐起身,一雙深邃如海的眼眸于幽暗之中注視着她。
慕汐惜心慌意亂,一頭紮進焦虞長勝袒露的胸膛。
結實如岩石的胸膛撞得慕汐惜腦袋生疼,她卻隻管一動不動地埋頭、伏在他的胸膛之間。
焦虞長勝輕擁着慕汐惜。
慕汐惜汗流不止,滾燙又冰冷的汗水簡直要把焦虞長勝的胸膛濡濕……她隻管緊緊地摟住焦虞長勝,仿佛溺水瀕死的人兒掙紮之中抓住最後一塊浮闆。
焦虞長勝一聲不吭,沉默地用廣闊的胸膛、粗壯的手臂、披散的烏發将她嚴嚴裹住。
慕汐惜的心總算逐漸平靜下來。
方才的噩夢卻在腦海愈發清晰。
深深吸了一口氣。
慕汐惜擡頭看着焦虞長勝幽暗的臉龐,莫名地脫口而出:“似乎有别的女子的……氣味?”
焦虞長勝眉頭一皺,不曾料想慕汐惜的嗅覺如此敏銳。
慕汐惜并非嫉妒,也絕不敢興師問罪。
慕汐惜隻是單純地感到疑惑——長勝君已經遣散後宮,為何身上還會有其他女子的氣味?而且,長勝君身上不隻有一種女子的氣味,而是有多種女子的氣味。突兀的,複雜的,讓人心生不安的。
“沒有。”焦虞長勝說。
慕汐惜不敢争辯,那一團團複雜的女子氣味卻如恐怖的鬼魅死死糾纏慕汐惜,又如一雙雙魔爪扼住慕汐惜的脖子。
“睡吧。”焦虞長勝不怒自威。
慕汐惜不敢反抗,乖乖地躺下,任由焦虞長勝擁着她。
“不要多想。”焦虞長勝在慕汐惜的耳邊說:“有本君在,你什麼都不怕。何況隻是區區噩夢。”
焦虞長勝低沉的聲音如同異樣的歌謠,重重地落在她的耳膜、打在她的心間……
确實。
有長勝君在,她什麼都不怕……
慕汐惜很快又睡着了。
焦虞長勝垂目看着懷中的慕汐惜。
還不到十名女子。
她居然都能嗅到。
十名女子,相比起他過往的赫赫“戰績”,可謂少之又少……許是心頭被慕汐惜獨占,焦虞長勝對其他女子興緻不高。
焦虞長勝輕吻了吻慕汐惜的額頭。
有她。
就夠了。
其他女子,不過是供他發洩的牲口罷了。
焦虞長勝心想:下次需得徹底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