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風冷冷地拍打在面上,白塵絕狐都懵了:“白覓安?你抓我做什麼?”
白覓安的關注點卻在其他東西上。
白塵絕的裙擺正随風飄擺,毫無疑問,那是女子才會穿的款式。更何況,白覓安一眼便看到了他腰上被撕裂的布料。
白覓安:“……”
即便是在空中,對方仍然忽然換了個姿勢抱他,好歹不是一隻胳膊把他撈起的姿勢了。白塵絕表情怔怔地看向白覓安,不明所以。
白覓安生氣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氣——可是為什麼?
兩道鋒利的劍氣自身後襲來,是謝同塵追了上來。
白塵絕自白覓安懷中艱難地探出腦袋,看向後方,一時有些無措。因為他看到了謝同塵,壓抑着怒火,陰森又狠厲的模樣。
謝同塵一字一頓:“現在放了他,我遲一點剮了你。”
蘊含着靈力的聲音清晰地穿過風聲,傳到兩人耳中,白塵絕急得快要掉淚了。
兩人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白塵絕急道:“白覓安,你們打什麼?你放下我!”
“他就是你之前提過的那個煞星之體?此人絕非良善之輩,我不能放任你跟這樣的人接觸。”白覓安皺眉,說話間轉瞬又飛出數十米。
“不是這樣的,他……”
“你這身是怎麼回事?腰上那道又是怎麼回事?”白覓安又問,面上已是難看至極。
他說這話時仍忍不住看向了白塵絕,似乎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可就這短短一瞬間的出神,耳側随風飛舞的一縷發絲便被劍氣斬斷。
白覓安避之不及,面頰也擦出一道血痕。
謝同塵輕笑:“怎麼回事?自然是兄長穿于我看的。”
白覓安的雙眸正在緩緩化為獸類的豎瞳,冷淡而妖異雙眸中是狠厲的怒火:“你竟敢……”
不是!不對,這話為什麼被謝同塵說出來就似乎變味了?
白塵絕冤得想解釋,卻被白覓安捂住了嘴:“唔……唔唔唔!唔!”
白覓安的金燦獸瞳一瞬亮到極緻,狐妖最擅長的便是幻術,身為青丘的大長老,一瞬之間全力使出的幻術足以讓任何人恍惚片刻。
而就在這一瞬當中,他化作狐形,修長的狐尾卷起白塵絕,捏碎了手中靈器,轉瞬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臨走之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讓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人族,卻回頭看到唇邊溢出鮮血,剛剛從幻術中擺脫的謝同塵。
那陰鸷而偏執的眼神,讓白覓安也為之心中一驚。
是他的失誤,前些天竟然能放任白塵絕與這種人接觸。
他絕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
一直行了兩三個時辰,進了客棧,白覓安才将白塵絕放下。兩位貌美非凡的客人在這裡引發了一陣小小的轟動。
客棧的小二端着水晶玉煎包在緊緊阖着的門前站着,敲了數次無人應答,正一籌莫展。他單聽說今日來的客人俏得很,卻沒想到這般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