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煥顔一把抓住顧雲非,然後将人拖到前方,她對着衆弟子說道:“今日就讓你們看看你們的好宗主有多好吧。”
緊接着施法将人倒挂上天,脫去衣袍,将其背部朝向所有弟子。
顧雲非的背部附着着密密麻麻的紅色血肉,血肉像是有生命似的還在蠕動,看起來非常恐怖。
有幾個承受能力低的弟子當場犯惡心吐了出來。
李煥顔看見這些血肉沒有任何臉色變化,不緊不慢地開始介紹:“這是血飲術留下的後遺症,血飲術是至陰至邪的禁術,施法者将自己體内的廢血與對方的精血進行交換,即使不修煉也能大幅度提升修為。但被換血的人堅持不了兩年就會急速衰亡,而你們的好宗主看上了我的精血,哄騙我與他修習血飲術。”
聽到這話,弟子們皆是震驚不已,難以想象真相竟是如此。
“哦對了,還有你們的好師妹顧雪瑩。”李煥顔掏出留影石,将裡面的影像當衆播放,顧雪瑩是如何欺騙她屋内有幻靈蝶,引誘她進去,還下毒的,影像都清清楚楚錄了下來。
安靜,全場陷入詭異的安靜。
剛才還各種跳腳的弟子,此刻像是被下了啞藥似的一言不發,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罵啊,接着罵我啊,現在怎麼都不說話了!”李煥顔紅着眼發出聲聲質問,像是在替原主發洩委屈。
沒有人敢回應她,如果說顧雲非和顧雪瑩是主犯,那他們就是從犯。
李煥顔輕嗤一聲,像是嘲諷他們的懦弱與虛僞,她走向顧雲非,對方還在掙紮,但始終沖不破藤蔓的束縛。
李煥顔湊到其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讓宗主知道,您親愛的女兒不是被法陣殺死的,而是我秘密殺了她。”
顧雲非聽後睜大雙眼,掙紮得更厲害了,眼中滿是恨意,他想罵人但出不了聲,嘴巴被李煥顔封住了。
李煥顔接着補刀:“你猜我是怎麼殺的她,有種藥水叫腐骨水,有強烈的腐蝕力,就連鋼鐵都能腐蝕殆盡。藥水一碰到她的臉,她就開始叫,叫得可難聽了,跟殺豬似的,好在要不了多久,她就化作一灘膿水了。”
顧雲非邊聽邊顫抖,他咬緊牙關,眼睛紅得滴血,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猙獰異常,他将靈力灌注金丹,想要自爆金丹,與李煥顔同歸于盡。
但李煥顔沒給他這個機會,即刻發動藤蔓加速收緊,顧雲非的身體被當場絞成碎塊。
至于碎塊中的金丹,李煥顔看都沒看一眼,她撤掉屏障,往前走。
弟子們避如蛇蠍般給她讓出一條路,他們看李煥顔的眼神皆是驚恐不已。
如此實力,如此手段,簡直跟怪物一樣。
李煥顔離開議事廳後,施展身法去往雲啟宗懲罰弟子的地方——誡刑獄。
蘇聞遠正在承受鞭刑,鞭子上附着着特殊的法術,打起來特别疼,他愣是一聲沒吭。
李煥顔打暈行刑人,然後來到對方面前,蘇聞遠察覺鞭刑中斷,疑惑擡頭,然後就發現了李煥顔的存在。
他吃驚不已,試探性地叫出對方的名字:“你,你是李煥顔?”
李煥顔點頭,然後說道:“聞遠師叔,以後别這麼傻了,幫人也要有限度,你這樣早晚得吃大虧。”
蘇聞遠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還未反應過來時,嘴裡直接被人塞了一顆丹藥,丹藥入口即化,轉瞬融入他的體内。
煉丹多年的蘇聞遠怎會察覺不出這藥的功效,治療外傷有奇效,品質極佳。
他剛想說點什麼,突感困意,即刻昏睡過去。
李煥顔施展完昏睡咒,然後再設傳送法陣,将人送回到住所的床上。
做完這一切,她正準備離開雲啟宗,腦中忽然收到一條傳音。
傳音來自玄陵,玄陵是玄清上神的陵墓,但準确來說是衣冠冢,上神的遺體在大戰之後就不翼而飛,至今下落不明。
玄清上神隕落後,一個自稱是上神摯友的人出現在大衆視野,他建起一座陵墓,對外宣稱上神曾委托他将自己畢生所得的各種法術以及法寶全部贈與世人。
玄陵每年都會定時開放,所有修士隻要手持信物皆可進入墓中獲取自己的機緣。
至于信物每年都會變化,守陵人會提前利用傳音告知修士信物的關鍵詞。
今年的關鍵詞是金翅鵬族。
李煥顔默念這幾個字,忽地靈感一閃,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雲啟宗内不是正好有個金翅鵬族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