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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新來的是怎麼回事啊?”憤憤然從太宰治那兒吃了閉門羹,生氣地甩上門後此時正坐在夏油傑房間裡的五條悟如是說,“老子可是在好心邀請他啊?說什麼在忙,才剛來能有什麼事啊?”
“應該是要整理房間之類的吧。”夏油傑遞過來一瓶冰水,聽到男生的後半句話時不贊成道:“悟怎麼還在用那個自稱啊,我說過很多次了吧?聽起來跟街頭混混的那種不良一樣。”
五條悟旋開瓶蓋咕噜噜地灌下一大口水,“不是啊,他根本就沒帶什麼需要整理的東西吧,隻是單純想趕我走吧?”白發男生惱火地說了一連串,完全把夏油傑苦口婆心的勸告給無視了,“搞什麼,堂堂五條大人難道不是走到哪裡都很受歡迎嗎?那家夥是不是眼睛有問題?”
夏油傑忽然端坐了身子,沖五條悟擠了擠眼睛,用一種神秘莫測的聲線說:“弄不好真是那麼回事。”
“啊?真的假的。”
“真的,”夏油附耳湊過去,“剛見面的時候,他也說我劉海難看。”
五條悟:……哇哦。
男生揚起了半邊眉毛。看那樣子,他顯然也是想起來第一次和夏油傑初見的場景,那後果實在是相當慘烈,于是他興緻很高地繼續追問道:“然後呢?你揍他了?看不出來啊傑,他身上外露的地方一點傷都沒有。”
“不是,”夏油傑無奈,“停下想象,沒有發生那種事。”
五條悟失望了,“什麼啊。真沒勁。”
但下一秒,白發男生忽然跳起來,墨鏡堪堪滑落,那雙漂亮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等一下啊,這不公平!”五條悟像豎起尾巴的貓咪一樣兇巴巴地大叫起來:“你是在搞區别對待吧,傑!憑什麼當時就打我啊?為什麼不打他啊?”
夏油傑深深地低下頭,倍感頭痛地扶額:“不是那樣的,悟。你聽我解釋……”
“哈、你是心虛了嗎?”五條悟徹底炸毛了,出其不意地把手裡剩了大半的水瓶砸過去:“還解釋什麼,要不幹脆現在就出去打一架吧?”
“行了行了,”黑發男生邊打圓場邊敏捷地向側邊一閃,盡管動作有點狼狽,但仍然讓五條悟的攻擊落空了。“等下還要準備歡迎會的吧?沒空跟你打架。”
“那家夥說了‘看心情’,”五條悟不高興地說:“那就沒必要辦了。”
“但這是傳統啊,”夏油傑提醒他:“要給每個入學的學生舉辦的,試着去說服一下吧。”
“才不要。再說,當時為什麼沒人給我辦?”
“悟入學的時候……”夏油傑歎了口氣,“跟我打的那一架,都把高年級的前輩們吓到了吧。但最後不是也補上了嗎?”
“那是在老子的威脅之下啊!”五條悟憤慨道,“在交流會上把大家都打趴下之後,問了‘為什麼不給我辦歡迎會’他們才反應過來的。”
“就是悟那種态度的問題吧。”
“我的态度怎麼了?”
“完全沒有自知啊……”夏油一副“此人沒救了”的表情。
“所以?”五條悟吧嗒一下打開手機,複又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叫硝子來一起幫忙嗎?”
“嗯……她下午好像有實驗吧。要不問問灰原他們?”
“行吧。”
五條悟低下頭去噼噼啪啪地打字。
“果然是眼睛有問題吧?”他把字打到一半忽然說,大概對新同學不待見他的情況還耿耿于懷,“不然為什麼把一隻眼睛遮住了?左眼應該是看不見吧?”
“說的也是,”夏油傑跟着思考,“不過也不排除其他情況吧。悟不是也用墨鏡擋住眼睛了嗎?”
“我是因為六眼才擋住的啊。難道他的術式也和眼睛有關嗎?”
“說不好呢。”夏油傑撿起地上的水瓶重新抛給五條悟,對方利落地接住了。“悟快回去吧,聯系好了給我發消息就可以。”
“……你這家夥,也是嫌我在這裡礙事吧?!果然還是現在去打一架——起來,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