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看着餐桌上滿滿一碗的奶酪餅幹,一時間感覺自己和時頌的緣分真是奇妙,自己因為奶酪餅幹和時頌初次結緣,又因為看見時頌扒拉奶酪而收留了還是獸形的時頌。
就連時頌掉馬也是因為易禾将自己奶酪形狀的U盤給丢在家裡了,現在時頌又将一碗滿滿的奶酪餅幹放在易禾面前,就如同冥冥之中的一種緣分将易禾和時頌給聯系起來了。
易禾看着坐在自己對面,滿臉笑意的談着對未來期盼的時頌,竟感覺有些恍如隔世,她還依稀記得從前自己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但現在也有一個人和自己為伴。
“我去倒點水。”易禾站起身來,看着對面的時頌,開口問道,“時頌,你要喝點什麼嗎?”
時頌嘴裡含着餅幹,聲音有些模糊:“果汁!昨天喝過那個好喝的果汁!”
易禾走進廚房,剛把果汁拿出來的時候,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易禾見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剛忙活到一半,就讓時頌先将自己的電話給接起來。
“時頌,幫我接一下電話,然後開個免提,謝謝啦。”
時頌朝着易禾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拿着電話走到了易禾的身邊。
“給,謝謝你。”
易禾将果汁遞給時頌,看了眼聯系人,是江魚。易禾有些困惑,不太明白江魚為何會在這個時間段給自己打電話。她記得江魚前幾天還發消息和自己抱怨過加班加到整個人快虛脫了,一到家就隻想和床融為一體永不分開。
“喂?”易禾語氣輕松,“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
電話那頭一直沒有傳來聲音,易禾還以為挂斷了,可手機界面上明晃晃的“通話中”告訴易禾事實并非如她所想。
“江魚,你還在嗎?”
“易禾,那個……”江魚的語氣有些猶豫,像是在組織措辭似的,“你最近還好嗎?”
“還行吧。”易禾聽出了江魚語氣之中不對勁的地方,長舒了一口氣,将自己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我辭職了,感覺還不錯,無事一身輕。”
“你……”江魚猶豫許久,話還是說得模模糊糊的,“那個事情傳開了,連我都聽别人提了一嘴。”
“怎麼說的?”易禾倚靠在牆壁上,來了點興趣,準備洗耳恭聽。
電話對面的江魚明白易禾并沒有将這件事放在心上,也松了口氣,将事情簡要的複述了一遍:“我聽我們出外勤的同事說的,當時,她出外勤的時候聽其他人聊你們公司兩個同事起沖突了,然後事情就水靈靈的被捅出來,好像還有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給扯出來了,鬧的蠻大的。”
“結果怎麼說?”易禾揚起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張開的右手。她伸手握成拳,随即又張開,看起來似乎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興趣,畢竟,一切都在按她所預料的那樣,穩定但迅速的進行着。
“啧啧。”江魚感歎一聲,“那個男的也是厲害,幹壞事、潑髒水都不知道要把手腳給擦幹淨,直接露出馬腳了,被按死了,估計以後的路難走喽。”
“那沒事的話我就先挂了。”易禾見時頌朝自己揮了揮手,示意還留了他一大碗奶酪餅幹給易禾。易禾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自己耳邊的手機,用口型告訴時頌自己馬上就來了。
“等一下!”江魚的語調拉的很長,言語之中帶着探究的意味,“你旁邊是誰,我剛剛聽到說話聲了!”
“不是。”易禾嘴角揚起一抹笑,語氣輕松了許多,“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那你說說呗?”江魚見易禾沒有逃避,接着追問。
易禾擡眼,看向了時頌,她發現時頌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似乎也在等着自己的回答。易禾想要說出了話的唇邊滾了幾圈,她思索許久,最終還是吐露出她内心真實的想法。
“是家人。”易禾的語氣輕且柔,就如風一般,無形卻又存在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