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語癖,一定要在藍星人前面加各種形容詞。
馮令看到來人真是巴特,覺得還不如讓紅色蟻獸咬他。紅色蟻獸會幹脆利落地直接要了他的命,但巴特會在殺他之前狠狠折磨他一頓。
事實證明馮令想對了。
下一刻他就被巴特從陷沙裡弄了出來,巴特眼裡滿是惡意,欣賞着馮令變白的臉,“你在發抖。”
他将馮令的雙手擰到背後控制住,其實不控制也完全可以,藍星人這點力氣根本就不夠看的,但他就想這樣對待馮令,讓馮令害怕、恐懼、痛哭流涕,最好跪下來求他。
可馮令不如他意。
這個弱小的藍星人瞪了他一眼,就扭開臉。
“看來你很有勇氣。”巴特貼近了馮令的臉,咬牙切齒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仁慈了。”
他把馮令抓到了他成年前的一個秘密基地,每次當他不想看到其他蠢貨時,就會來到這裡。而馮令一進去,就想跑,他竟然看到了整面牆的蟲子标本,密密麻麻。
巴特抓住了他,他控制不住地大喊:”放開我!”
他讨厭蟲子!
“你在對誰大呼小叫!”巴特反吼了回去,他壓制着馮令,不許人亂動亂跑,“我可不是請你來當客人的,你現在是我的俘虜。”
巴特服兵役時上過戰場,那時候他剛成年,見識過一些老兵是怎麼對待俘虜的,雄性蟲族基因裡就好戰,更别說這些常年在戰場的雄性蟲族,他們對待俘虜非常的殘暴。因為他們認為隻有這樣,這些俘虜才會徹底被他們打怕,打服了。
巴特很憤怒馮令捅他,還敢聯手槲正。
他用觸角都能想到這個藍星人為什麼能讓槲正幫他,奧利弗不夠,伊萊亞斯不夠,還要再加個槲正。很早之前,在馮令撞見他和奧利弗時,他當時就有一種預感——這個藍星人會摧毀一切,他應該先下手為強,找個合适的機會殺了他。
可奧利弗不贊同,他認為沒必要殺一個藍星人。
他們為此吵了一架,那是他和奧利弗第一次吵架,巴特更覺得自己的預感沒錯。
他那時候還顧及奧利弗的想法,因此他隻是拍了馮令的照片。
那不是他第一次看同性的身體。
戰場上時間和資源都很寶貴,他們洗澡并沒有單獨的隔間,巴特看過其他雄性蟲族身體,在他看來,沒有他的好看。
但馮令的身體,非常孱弱——
也很淫-蕩。
他認為馮令會把奧利弗勾引走,事實證明他沒有想錯,隻不過馮令比他想象得更有本事,隊裡的那些傻瓜一個個跪倒在這個藍星人的身前。
巴特看出馮令害怕蟲子,他故意地将人拖到那面标本牆,這些都是他廢了很多心思收錄來的,每一個都很值錢,有的都絕版了,這個沒有審美的藍星人!
“你捅我的時候,和槲正聯手用那個冒牌貨代替我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
巴特将馮令壓在标本上,得到了今夜最激烈的反抗,馮令手腳并用,混亂間他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
又被打了!
巴特氣得眼前一黑。
他憤怒之下,掐着馮令的脖子,逼他正面看那些标本。
“給我看!不然我就把它們塞進你嘴巴裡!”
馮令臉色慘白,跟大量失血一般,他抗拒地扭頭,可巴特真拿了一個标本過來,他隻能看着那些惡心的蟲子。
太過近距離了。
他甚至能看清這些蟲子身上細絨毛,非常糟糕,它們還有很多條腿。
馮令想吐,巴特看了出來,他惡狠狠地威脅:“你要是吐了,可以試試看。”
“混蛋。”馮令眼圈泛紅,低低罵出聲。
巴特心安理得受了這句罵,并且心情還好轉了一些,這證明這個藍星人在害怕他,他的報複正在初步起效,不過這還隻是剛開始。
他從後面壓住馮令,手繞到前面捏住馮令的臉,“你可以再多罵幾句,因為你接下來就罵不了了。”
話剛落,巴特得到了一串侮辱詞。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馮令罵他是臭狗屎,連臭狗都不是,是狗屎。
他就知道馮令隻是表面看起來無害,與世無争,實際上最壞的人就是馮令。
巴特很生氣地扒了馮令的褲子,中間馮令反抗激烈,而當巴特威脅他要變成原形時,他又顫抖着停了掙紮。巴特的手擰了馮令的後腰下方肉一把,“我以為你能有多出息,也不過如此。”
馮令轉頭,眼有恨意。
巴特不喜歡這個眼神,他前面那點好心情蕩然無存,他決意一定要給這個俘虜留下深刻的記憶,讓馮令不敢再這樣看他。
他用力打了馮令的後腰下方幾下,打的第一下,馮令就又掙紮起來,他壓住不聽話的藍星人,狠狠地打完了接下來的四下。
馮令咬着牙,不肯服軟,不願求饒,火辣辣又羞恥的疼痛讓他臉控制不住變紅。
巴特打完後,一時也沒說話,他從後面抱着馮令,眼前是他從小收集到大的珍寶。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他對馮令說,打過後腰下方的手轉移到馮令的腹部,他的手往下壓,仿佛這樣就能最大可能接近皮膚下的腹腔,“這裡,你的小肚子,我讓它裝滿我的蟲卵,今天顯然是個不錯的日子。”
身前人不知道開始今晚第幾次掙紮,巴特都在想他哪來的精力。
他不想再耽誤更多時間,雖然他可以再打打馮令,不打後腰下方,可以試試其他地方,但還是算了,馮令挨不住。
打并不能讓人産生最恐懼的記憶。
他要馮令以後看到他就害怕,就乖順。
巴特将馮令翻過來,後背處猛然破骨而出兩扇蝶翼,靈動美麗流光粼粼。
他将馮令困在他和标本之間,标本是已死去的生命。
它們定格在死前外表最美的這一刻,永不腐爛,而馮令的身體是溫熱的,鮮活的,湧出蓬發的生命力。巴特看着他在自己掌下掙紮,四肢雪白,露出對蟲族來說柔軟至極的腹部。
“不要!”馮令終于對他露出哀求的神情。
巴特鼻翼因興奮而扇動,蝶翅慢慢攏罩兩個人,不露出一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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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弗不放心馮令,哪怕馮令拒絕了他。
他太了解巴特的性格,巴特行事風格接近小孩,做什麼事情隻求自己爽,從不考慮後果,不考慮别人想法。這段時間巴特的安靜,不僅沒讓奧利弗松一口氣,相反他更覺得巴特在醞釀一場巨大的陰謀。
馮令和巴特出發後,他怎麼都沒法不去想這件事,于是在深夜獨自回到了母巢。
他想他遠遠地看一眼,如果什麼事都沒發生,他再回去都不遲。
可等到他找到節目組搭建的拍攝棚,沒找到馮令,也沒看到巴特。他把棚裡所有住了人的地下入住所都探查了一遍,沒有漏掉的可能。
馮令不在。
絕對是出事了。
他向馮令的光腦發起通訊請求,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