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巴特挨了一巴掌。
他被打笑了。
他真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膽子大的藍星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都動手打他幾回了?他作為英勇善戰的高級雄性蟲族還未動手,馮令一個藍星人還先打他。
巴塔慢慢轉過頭,既然馮令擺明了不同意,那他也沒必要征求對方的意見了。
他幹脆利落地将人正面抱起,低頭親了下去。
這回他沒讓牙齒撞到馮令的唇。
馮令被清空了上次衛生間的記憶,早就不記得他和巴特之間曾有過一個吻,此時被強行抱起來,他抗拒地扭頭,但無論他怎麼躲,巴特都會在一秒後迅速再度吻上。
他吻了馮令的唇角,又慢慢轉移到唇瓣。
隻不過一會,馮令的唇瓣就被親得濕熱。
巴塔撬開了馮令緊咬的牙關——他隻是把口器變出來,馮令就吓得拼命掙紮,他就說:“張嘴,我就不用口器。”
馮令的舌頭被他勾住,吮吸了好一會。
—
“馮令怎麼都沒回來?該化妝了。”化妝師嘀咕道。
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槲正睜開眼,“我去找找吧。”
化妝師忙說:“會不會太麻煩?要不叫我助理去吧。”
“沒事,我去就好了。”槲正溫和地說。
本來都準備起身的奧利弗又坐了下去,他已經知道馮令對他的排斥,他想他離馮令遠一點,巴特也不會抓着馮令發瘋。
出了化妝間的槲正往更衣室方向走,路上偶爾遇到工作人員,他都挂着笑和人打招呼。
到了更衣室門口,他唇角勾起,擡起手敲了兩下,随後像是知道不會有人給他開門一樣,擰開門走了進去。
他在其中一間隔間裡找到了馮令,和捂着胸口處傷口靠坐在地的巴特。
“哇哦,我看到了什麼?”槲正用戲劇腔說。
巴特臉色慘白,他胸口處的血止不住,目光在槲正和馮令身上轉了一圈,想說什麼,卻在此刻忽然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槲正眨了眨眼,看着馮令,“怎麼辦?你重傷了一個高級雄性蟲族,要被判刑了。”
藍星人的地位一直很低。
曾經還一度當過奴隸的藍星人經過多年,待遇雖然有所上升,但依舊屬于第五公民,第五公民是不能傷害比自己更高一級的公民的,況且巴特是一等公民,按照星際聯合憲章,馮令被判死刑的可能都有。
馮令手裡的武器哐當一下落地。
這武器是槲正在前半個小時強行塞給他的。
當時槲正從他旁邊經過,說要送他一份禮物,便是這東西。
馮令不想收,可槲正抓過他的手,微笑着将武器放到他的手心。
“會用得着的。”槲正依舊是那副溫溫柔柔的模樣,“拿這個威脅你讨厭的人,不許他靠近你。”
馮令臉色不好看,“你是故意的。”
“你這樣想我,就讓我太難過了。我隻是讓你威脅,沒讓你真的捅巴特。瞧瞧,可憐的巴特,待會還要上舞台呢。”槲正嘴上說着可惜,眼裡卻閃着興奮的光芒。
馮令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血,呼吸急促了幾分,他不得不走到槲正面前,“你有辦法,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