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芮繞過劉元祐走到吳王妃跟前,福身行禮:“昕芮見過吳王妃、四皇子。”
劉奕辰克制着怒氣,瞥了一眼昕芮,調侃的看着劉元祐:“二哥好興緻,和美人撫琴作樂,恐怕弟弟來的時候不對。”
昕芮眉頭一皺,心想這混蛋又發瘋啊,一見面就潑自己髒水,什麼和美人撫琴作樂,當着吳王妃的面不就是說吳王和自己在園子裡做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了。昕芮想着來氣,回眼瞪了劉奕辰。
劉元祐神情自若的說:“四弟找我有何事,昕芮正要給本王治療。”
吳王對弟弟的話不做任何申辯,清者自清,但是如果非要讓昕芮和自己扯上關系,劉元祐也樂意,心裡想到此,嘴角的笑意加深。
劉奕辰正色道:“孫奉禦拜托我将藥方交予昕芮,所以特地來探望二哥,如果二哥有事,那我下次再來。”然後恭敬的行了禮,掃了昕芮一記眼刀,示意她跟上。
昕芮想着孫奉禦的藥方,無奈的對着吳王爺和王妃福了身,緊緊跟上去。
薛清雅走到吳王的輪車後作勢要推,劉元祐不緊不慢的說:“王妃要做的事情點到為止吧,這裡沒有外人,無須做戲,”然後頭也不回的自己推着輪車往回走。
清雅咬着嘴唇,滿臉不甘的看着自己丈夫,如果自己不是姓薛,吳王會不會對自己好些呢?
這邊的劉奕辰氣上心頭,本來借着孫奉禦的事情打算來吳王府探望昕芮,這段日子看着昕芮的小臉消瘦,心裡很不是滋味,順便一道看看二哥的病,自己興高采烈的來到吳王府,結果看到昕芮和吳王琴瑟和鳴,你侬我侬的親密景象。劉奕辰停在一顆大榕樹下,擡腳一踢,一塊石頭咕噜的滾至一旁。
昕芮喘着粗氣終于在榕樹下追上四皇子,她平穩了呼吸,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石墩上,神情疲憊的說:“你跑這麼快幹什麼!孫奉禦的藥方呢?“
劉奕辰滿臉郁悶,昕芮察覺這人臉色不對勁,心想這厮又發什麼神經啊,從剛才看到自己就陰陽怪氣的。
劉奕辰盯着昕芮的俏臉,生氣的問:“我還以為關大娘子很忙呢,原來在我二哥的園子裡玩得歡暢。”
昕芮聽出他話裡有話,不解的問:“你什麼意思啊?”
“說什麼呢?說你看上我二哥費盡心思的想進他的府邸做他的女人,還是說你如語嫣說的那樣,不知廉恥!”話一出口,劉奕辰就後悔了,自己隻是心頭來氣想諷刺昕芮幾句,沒想到把話說重了。
昕芮被四皇子的話氣的瞠目結舌,自己本着醫人治病進入吳王府,每天為了劉元祐的腿疾茶飯不思,又要忙太學的功課,忙得腳不沾地,而這混蛋竟然說自己借機接近劉元祐想當他的女人。
昕芮委屈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順着顫抖的臉頰滾落,下唇被咬出一排泛白的齒痕。
怎麼可以如此冤枉自己,本來以為他是個好人,原來他和薛語嫣一丘之貉,看不起自己。“啪”的一聲,昕芮舉起玉手重重的賞了劉奕辰一巴掌,然後捂着眼淚跑回聽音閣。
劉奕辰愣在原地,捂着發燙左臉,看着昕芮含淚委屈的跑開,腳情不自禁的往前挪了一步。劉奕辰摸了摸發紅的左臉,不由暗自悔恨,難道自己錯怪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