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山的屍骨?
“别嚎。”顧汀給腳換了個重心,繼續問,“她殺得都是契約者?”
“……我也不清楚,應該是吧。”
“什麼叫應該?”顧汀腳底使了使勁。
獵人又嚎了兩嗓子:“我真的不知道啊!英雄,大俠!我知道的全說了,放過我吧。”
刀架在脖子上,對于惜命的人,這種時候該說的都說的。再問,參考價值不大。
但顧汀直覺還有一些東西他沒逼出來。
無關副本,無關角色,甚至無關契約者和系統。
所以應該與誰有關?
顧汀腦海中突然湧入一類人——領導。
他們創造系統,擁有維護、操控的權利,簡而言之,掌握着死神系統的命脈。
這種權利至高無上,假如有一天不夠支撐他們膨脹的欲望呢?
他們會怎麼做?
向下兼并還是向外擴充?又或者兩者皆有?誰先誰後?第一步又該從哪入手?
源源不斷的問題在空中聚成一線洞穿顧汀敏銳的神經末梢。
但也隻是稍稍撥動了而已,要想化開謎團還缺少關鍵信息。
……
然後問題衍生出新問題。
關鍵信息是什麼?從哪找?該怎麼找?Balabalab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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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汀:“……”
他往旁邊狠狠瞪了一眼。
方轍看着他:“眉頭怎麼皺得這麼緊?累了?”
“你好煩。”
方轍:“?”
他歪頭瞧着這位亂發怒火的小朋友,感覺有點可愛,笑了笑:“又煩我啦?”
顧汀一噎。以防他又故技重施,喋喋不休搞追問那套,他自己先交了底牌:“你長得讨人嫌。”
“……”
方轍開始很認真的低頭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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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勤勞的小蜜蜂們開始綁旁白。
兩番景象相得益彰。
可能被某位大佬帶得,他們用起繩子捆人的時候得心應手,多給她捆了兩道。
旁白忽然細細笑了聲。
有人正好瞥見,沒好氣地說:“都死到臨頭了,還敢笑?”
“是啊,都死到臨頭了,怎麼還敢笑?”旁白看了他一眼。
無言對視了幾秒,那人的嘴角輕蔑的弧度一點點變成平直,再變成下癟,最後留在他臉上的是一個要哭不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