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了天了,秦昭言該不會是角色扮演的屬性覺醒了,要原地化身為狼人模樣,然後狠狠地強制愛吧?
秦昭言哼笑,“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程景甯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要看看舌苔,但是這句話加上她的語氣,就莫名的——很澀。
程景甯的面癱不是很嚴重,吐字發音比較正常,隻是不能做大動作。
“啊——”她的唇瓣分開小小的縫隙。
秦昭言用手壓着舌,大拇指抵着齒尖,稍稍用力撐開,打着光觀察裡面,松手說道:“扁桃體是有點發炎。”
“是吧。”程景甯心不在焉道,手捂進被子裡,相互緊緊叩着。
秦昭言把手伸進去了,她甚至聽見了......啧啧的水聲。
這時候,還不到九點,李醫生突然叩了叩門,探頭探腦地問:“秦醫生,我記得你今天休假啊。”
“是,但昨晚收了個病人。”秦昭言摘了手套,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程景甯就靜靜地看着那隻手套,臉紅得像猴屁股。
“嚯。”李醫生笑起來,“就一個病人啊,我今天号不多,要不然轉給我吧,你接着去休假。”
秦昭言沒繼續這個話題,擦了擦手,問:“找我有事嗎?”
“哦,對,剛才那姑娘,中專畢業的,但實習履曆還可以,我這兒正好缺助理,等五一假過了,要和老顧換班,估計得累個半死。”李醫生歎着氣。
秦昭言說:“可以,留你手底下。”
“行,那我去通知她一聲。”李醫生高興地走了。
秦昭言也要離開,衣擺突然被拽住,低頭一看,程景甯已經臉紅到脖子根了,有些不明所以,訝異道:“你發燒了?”
“沒有。”程景甯腦子裡黃得可怕。
不是發燒了,是發騷了。
她舔了舔唇,聲音不自覺地嬌,“我面癱啊,你不給我臉上紮幾針嗎?”
她剛才聽對話了,怕自己被轉交給那什麼“李醫生”,反正在南山堂中醫館,不是秦昭言的床,她程景甯堅決不上。
“你不吃飯嗎?”秦昭言展唇笑道。
“哦。”程景甯面不改色地松開手,在心裡無聲地罵了個“蠢”。
秦昭言想摸摸她的腦袋,手伸過去之後頓住,勾住垂下來的幾绺頭發,輕輕壓到她耳後,“你長蛀牙了,要好好刷牙。”
程景甯的耳廓被碰了下,下意識縮着脖子,“秦醫生還懂牙?”
秦昭言靜靜地看着她,“我不懂,你可以不聽。”
程景甯心裡一驚,低眉順目,“我聽,一定聽,我給每顆牙開單間兒,洗浴揉搓兩分鐘......”
秦昭言“嗯”了聲就出門了。
程景甯用手扇着風,好大會兒才涼下來。
早餐有雞蛋玉米和小米粥,程景甯吃完後,嘴巴裡淡的難受,嚼了兩口酸蘿蔔提味兒。
取了膝蓋上的針以後,她感覺更疼了,被盯着刷完牙,躺着又開始治面癱,等這套治療做完,已經快下午了。
理療室裡來來去去好幾個病友,就她待得最久,好像包了年費會員似的。
因為中途太無聊了,秦昭言給她拿了個平闆玩兒。
刷完五六集甄嬛傳,下午四點半了,明天五一放假,今天出勤的醫生排的号少,這個點兒都收拾着要走,秦昭言也是。
程景甯看她脫了白大褂,搭了件咖色薄風衣,驚了:“你要下班了?”
“嗯。”秦昭言點頭。
程景甯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秦昭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有幾次理療,可以回家,也可以住這裡,茶室裡有幹淨衣服,大門鑰匙給你,我明天會來的。”
“啊,哦。”程景甯說不出話,覺得她安排挺合理的。
畢竟她們隻是普通朋友,是她這兩天有點兒得意忘形了。
權衡利弊以後,她有點失落,說:“那我回家吧,明天再來找你。”
秦昭言聞言,眉頭輕蹙,“從這裡到你住的地方,五六十公裡,要過繞城高速。”
程景甯眼眸锃亮,“嗨呀,你想我住這裡,直說嘛。”
秦昭言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前奏程景甯聽着有點兒耳熟,正想多琢磨兩個音呢,一下子給斷了。
“周老師。”秦昭言接起電話,走開了些。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她的臉色沉下來,“嗯,我馬上來接她。”
挂完電話,秦昭言又撥出去,那邊很快接了,她說:“不要怕,你乖乖在辦公室待着,姐姐十分鐘就到了。”
結束以後,秦昭言摘下眼鏡,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程景甯眼圈倏地紅了,張了張嘴,“秦昭言,原來你喜歡搞救贖文學啊。”
秦昭言反駁,“不是。”
程景甯抹了抹眼睛,諷刺地笑笑,聲音顫得壓不住,“還在讀書啊,未成年啊,秦昭言,我和你認識的時候是高一,讓我不要臉點好嗎,那就是替身文學咯。”
“你說一本書怎麼會有兩個梗?哪個傻逼作者會這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