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飲檀的哭,他要,顧飲檀的罵,他也要。
緊閉的房門,将一切隐密地包裹,隻有段竟知道,也隻有他甘之如饴,每一寸、每一秒,都是他一個人的。
房門被打開,男人輕聲走近,放下手裡的東西,看向床上蜷成一團的人。
“乖,醒醒吃點東西。”段竟俯身,掀開被子,看見被子下的風光。
顧飲檀靠在床頭,滑下去的肩頭露出斑駁的身體,這幾日晝夜颠倒的作息令她更加蒼白。
她一言不發,被抱着坐在段竟腿上,吃了半碗粥就又睡了過去。
段竟又把人塞進被子裡,确定沒有一絲肌膚露出來,才把劉醫女叫進來。
劉醫女歎了口氣,折騰這麼久,還是因為顧飲檀的毒發而徹底擋不住。
她診脈結束,段竟就立刻把那隻手塞進被子裡,問她:“她那時候快要斷氣了……我是按照你給她開的藥,為什麼會這樣?”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質疑,但劉醫女已經習以為常,回答道:“是我醫術不精,您可以取了我的小命。”
“我會的。”段竟冷聲道。
劉醫女端正神色,又說:“你放心,我前段時間去了西域,已經找到解決方子了。”
段竟對于情毒治愈一事已經不抱希望了,他讓劉醫女出去,就一個人坐在床頭好半晌。
顧飲檀這幾天身上長了點肉,但還是瘦小虛弱,此刻躺在床上好似下一秒就要乘風而去。
段竟冷眼抓緊顧飲檀的手,越這樣想着,手上的力道越是加重。
他趁人之危,他不是君子,但隻要想到她醒來之後的憤怒,段竟就覺得渾身氣血上湧,興奮不已。
“嘶……”床上的人被抓疼了,嘴裡發出一點嘤咛,眼皮輕顫着睜開。
段竟立刻松手站起來,好整以暇地俯視她。
顧飲檀渾身都在打顫,好像渾身的骨頭都被拆了重組,她看見段竟眼底的得意,眼睛霎時間就紅了。
“醒了?該喝藥了。”段竟把藥碗靠近顧飲檀嘴邊,動作算不上溫柔。
顧飲檀一言不發地喝下去,因為這段時間的經曆,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喝藥,段竟有的是惡心法子讓她喝下去。
一碗藥見底,顧飲檀松了口氣,碗被移開後,男人的臉倏然靠近。
“混……”一句話堵在喉嚨裡,顧飲檀被扣住下巴,呼吸被攫取。
段竟舔過她的唇,順着縫隙鑽進去,嘗到濃烈的酸苦,才滿意地把糖塊送進去。
顧飲檀呼吸不均,輕輕喘息着被松開,她根本沒有力氣推開他。
那日過後,顧飲檀不再提盒子裡的事情,段竟也不再關着她,府上很大,就算不出門也不會覺得無聊。
段竟為了讓她高興一點,甚至松口讓唱戲的進門。
但顧飲檀始終神色恹恹的,完全是吊着一口氣在活着,即便劉醫女的診斷顯示她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好。
“喜歡嗎?”
戲台上,戲班子濃妝淡抹,穿着華麗的戲服,從戲台上走下來,站在顧飲檀面前唱戲。
段竟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弄得人不高興了,顧飲檀立刻要離開。
“别,别走,隻要你同意,我帶你出門去。”段竟攬着顧飲檀坐回原位。
顧飲檀眼底翻起不耐,隻是那點煩躁很快被壓下去,因為段竟二話不說地吻上來。
她隻好僵住身子躲避。
段竟總是這樣,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大白天的說要做什麼就要做什麼。
顧飲檀被抱着放在床榻上,男人卻不着急碰她,而是把她的鞋襪脫了下來。
顧飲檀呼吸一滞,立刻想要縮着腳起身。
段竟攥緊她的腳踝,還惡劣地說:“好細,好軟,祖宗長得真好。”
這段時間,段竟偶爾會叫她“祖宗”,都是在床上,顧飲檀痛恨自己從前讓他這樣叫。
她臉壓在被褥裡,因為敏感而泛起一層紅。
腳踝被攥着,滑膩的觸感令她渾身發抖,她忍着被舔舐的癢,不住地哭。
“畜生……!”
顧飲檀嘴裡湧出一點哭意,身體不住搖晃,雪白的腿掃出床邊,她被捂着嘴,隻有一點悶哼聲。
段竟的呼吸灼熱,她隻聽得見一聲如同地獄惡靈的詛咒:“祖宗,我們永遠都治不好了,不治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