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妖王帶動整體妖族進行改變後,妖與妖之間越發的和樂團結,常常結伴行事。
這樣下來,栀禾費心得來的吾願石也就沒了用武之地,不過她很開心可以這樣,把東西收起來,每日都覺得充實又開心。
這日,她跟幾個妖約好了去陉山斬殺邪祟,以提高實戰能力同時鍛煉多人作戰經驗。
小冊子上列舉了很多提升個人能力以及可以為壯大妖族而努力的小事,而這就是其中一項。
結束後,幾人圍坐在一起交流心得。
就是這個時候,栀禾看到了将近三個月未見的沈晏澤,而距離她離開太玄宗也有兩個多月了。
他也太忙了,太玄宗怎麼事事都要他去做呢,讓一個仙尊都疲累憔悴成這樣。
真是壓榨!栀禾在心中唾棄太玄宗。
鑒于修真宗門和妖族微妙的關系,栀禾起身跟其他妖告辭,“我還有些其他事,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好,那我們下次再約。”
他們看到了不遠處站着的修士,不認識但感覺對方修為不低。
妖王即位後對妖族做出了很多整改,也灌輸了許多思想。其中就有遠離魔族,和不與修真宗門為敵。
因此,大多數妖族雖然不喜歡那些修士宗門,但也不敵對。
“這才多長時間,你看你都憔悴成什麼樣了!那些個掌門長老的不能因為你是新上升的仙尊,就什麼事都讓你去做吧!”栀禾繞着沈晏澤打量一番,生氣道。
沈晏澤不說話,隻用充斥紅血絲的眼睛盯着栀禾看。
給栀禾看的直皺眉心疼,“他們又給你派任務了?這樣的狀态還讓你來陉山?!你别管了,先歇歇吧,怎麼着也要先調整好自己的狀态,你又不欠他們的,何必如此。”
“我家離這裡不是很遠,我先帶你去我家吧!”
沈晏澤幽幽道:“你家?”
“是啊。”栀禾想着自己離開太玄宗的事好像還沒跟他說,解釋道:“你當時不在宗門,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已經離開太玄宗了。”
“正好,你去看看我家怎麼樣,絕對非常好,畢竟我很有眼光的!”
沈晏澤沒有說話,乖乖地被栀禾帶走了。
他要怎麼說,自己是因為她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知道她離開太玄宗,卻不知道她在哪裡的第一天還好,第二天也還可以,第三天他就感覺自己渾身不對勁,心情躁郁,滿腦子都在想她在哪,在做什麼。
他知道栀禾身上帶着吾願石可以隐藏妖族身份,之前她有跟自己說過,以她的修為和帶着傍身的法器,隻要不進入魔族的地界是絕對安全的。而且,現在的妖族已經跟以往不同,更加不用擔心栀禾的安全問題。
沈晏澤調解自己,之前他很多次離開宗門要好些天才回來,沒有見栀禾不也沒什麼。他讓栀禾去外門的時候,不也是沒有再見。
現在跟之前也沒什麼不同,他也應該跟之前一樣才是,而不是心亂亂的不正常,他要讓自己正常下來。
呵……根本調解不了。
他之所以能外出很多天不見栀禾,是因為知道她在自己的宗門裡等着他。自己把她派去外門時,兩人是少有見面,但他卻三天兩頭暗中去看她。
可以說,他就從沒有真正讓栀禾離開自己的視線過。
如今栀禾走了,徹底脫離自己可掌控的範圍,他才發現是自己離不開她。
他的自以為,把自己也騙了。
到了地方,栀禾熱情迎沈晏澤進門,“你看看怎麼樣?這地方,這樓舍,是不是非常的不錯!”
她眼睛亮亮的,滿是跟朋友分享自己喜愛之物的喜悅。
沈晏澤視線一一看過去,每一樣擺件他都能在腦中回想起曾經栀禾要在漣衍峰上置辦自己小家時的想法。
包括院中的秋千,喜歡的靈植……
所有沒在漣衍峰上實現的,都在這裡成真了。
“怎麼樣怎麼樣?”
沈晏澤太熟悉了,這是栀禾想要求誇獎時的神态。
“很好,非常的好。”
栀禾開心道:“以後歡迎随時來玩呀!”
沈晏澤幾番欲言又止,最後試探說道:“這裡你置辦的很好,那等回去後,照着這裡在漣衍峰也造個一樣的吧。”
“可以啊,這是我精心設計的自然隻想獨屬于我,若是别人我不太願意,但是你的話,我一點都不會介意的。到時候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盡管問我。”
他并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到時兩個地方都一樣,漣衍峰上靈氣充沛,你來漣衍峰住會更好吧。”
“不會呀,都一樣的。你忘了,外界自有的濃郁靈氣隻對修士有用。”
沈晏澤當然知道,曾經栀禾用這個借口想要留在漣衍峰,還是他說破的。
“你好像快要晉升了,在外面到底是會有些風險,漣衍峰有結界籠罩,是我的地界,你可以安心的在那裡晉升。”
栀禾笑着道:“你知道的呀,我跟你們不一樣,我的臨近晉升那就是還要好久之後。等我到晉升的關鍵時刻,我會去找你幫我在旁護法的,隻希望到時候你能有時間喽。”
其實她隻是随便說說的,她讨厭太玄宗,自然不會再去那裡。而且現在妖族跟以往不同,不用擔心有妖暗中算計。
“不過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感覺有些呆呆的。”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漣衍峰?”沈晏澤眼中有希冀,但在看到栀禾莫名的神色後眼中的光暗了下來,不甘心道:“你之前問我什麼時候能回漣衍峰,上次我跟你說可以了,但是我回來後沒有見到你。”
有嗎?栀禾不記得了,無所謂,反正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