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果決揮手道:“那你走吧,不會給你刻印的。”
栀禾:……
雖說她知道掌門也是不喜自己的,但這同意的速度,也太……
無所謂,都無所謂,目的達到就行了。
栀禾歡歡喜喜随便收拾了點東西就走了。
有長老過來問掌門,“你就讓她這樣走了,沈晏澤那邊怎麼交代?”
“實話實說就是,是她自己要走的,還為此故意犯錯設局。”掌門語重心長接着道:“若妖族真有異心,屆時就是所有宗門的敵人。若那時太玄宗卻有一個妖族弟子,那其他宗門會如何看我們。”
……
經過這些天的調查,沈晏澤能确定的是妖族這邊剛上任的妖王現在沒有勾結魔族的意思,隻是想通過自己的管理來讓妖族強大起來。
不過對于妖族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需時常注意一下。
畢竟隻要有強大起來的可能,那就要對其做好防備。
離宗也有段時間了,現下事情完成,沈晏澤就想着快些回宗門。
明明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但他就是心中有些急,也不知在急什麼。
明明回去的速度很快,但在路過一處靈器市場時還是一眼相中了件東西。
是支簪子,上品防禦法器,在沈晏澤看來等級雖不差但也算不上很高。不過這簪子的材質和樣式絕對會是栀禾喜歡的。
以前有段時間栀禾喜歡上了飾品,尤其喜愛簪子。起初是自己去買,後來不知從哪知道了什麼,就一直嚷着要他去買來送給她。
不都是他出靈石,有什麼區别嗎?
況且他買還容易買的不合她心意,很多不是重新拿回去換就是收起來也不用。這人界的東西也不是樣樣都值得學的,他真的不理解這樣的做法有什麼意義。
腦海中想起栀禾那胡攪蠻纏的樣子,沈晏澤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過,這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不再纏着自己買東西送給她了。
這個就挺适合她的,買回去送給她,肯定開心。
沈晏澤回到太玄宗時,直奔自己的漣衍峰就上去了。他下意識覺得栀禾這些天都是住在峰上的,因為他走時已經告訴她可以上去。
在外面沒有看到人時,沈晏澤想着栀禾可能在屋中睡覺,雖然現在都快要到正午了,但如果是栀禾的話,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這樣還是不好的,等會兒先把簪子給她,再跟她說一下這件事,修煉講究勤于律己。
沈晏澤推開房門,一切都跟自己走時沒有區别,完全沒有另一個人生活過的痕迹,或者說就沒有人來過的痕迹。
發熱跳躍的心就這樣冷卻平靜了下來,沈晏澤不知道這是失望的情緒。
既不在這,那就去外門找她吧。
隻是依然沒有栀禾的身影,難道是又領任務出宗門了?
可是之前他問過栀禾,她明明說之後不打算再領任務出去了。
沈晏澤找了管事者,問他栀禾有沒有來領過任務。
雖然栀禾離開太玄宗整件事的過程,管事者并不知情,但這事傳的快也廣,所以他後來也就聽說了。隻是他隻知道結果,不知道具體的原因是什麼。
他原本以為沈晏澤應該已經知道了才是,沒想到竟會過來問栀禾有沒有領任務。
“玄霜仙尊,她已經離開宗門有段時間了。”管事者怕自己說的不夠明白,又道:“不是做任務的離開宗門,是除去太玄宗弟子身份,從此與太玄宗再無關系的離開。”
沈晏澤的第一反應就是憤怒,他沒想到自己已經明确了态度,掌門和那些長老竟還打栀禾的主意。
他也不提前等人通報,直接沖到了掌門的住處,強行闖入。
掌門看到他,如常道:“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這麼着急。”
“你們把栀禾派哪去了?我不是說了,有我在,妖族的任何事都不要牽扯到她,你們怎麼可以趕她離開太玄宗!”
掌門詫異道:“這不是你的授意嗎?”
沈晏澤狠狠皺眉,“你說什麼?”
“栀禾故意犯錯設局,提出要不被刻印的離開宗門。以她同你的關系,肯定已經事先和你說過了,你既沒有出面,我們便以為是默認了。其實按照規矩,是要對她多加處罰的,但想着到底是你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就算了。她想幹什麼,我們也就随她去了。”
掌門接着悠悠道:“怎麼?她沒有跟你說嗎?”
沈晏澤感覺整個世界好像都模糊了,耳邊掌門的聲音也在消散。
栀禾怎麼會突然離開太玄宗,明明待在太玄宗才是她最好的選擇,她之前就打算一直待在太玄宗的……怎麼會,突然就走了,還,都不與他說一聲。
沈晏澤沒什麼精神的離開了,過了會兒才緩過來,重新調整好心情,要去找栀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