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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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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的目光集中向他,虞守白笑了,他輕輕拂開趙初荔的手,走到了祖母面前。

趙初荔氣急攻心,喊出“你——”的一聲之後,差點跌坐在地,幸虧意娘和荷月接住了她,宮人們團團圍上來,一聲聲殿下喊得焦急無比。

“祖母,阿娘,我有我的使命。”他是宗師弟子,不能任由邪術蕩行。

“請阿娘扶好祖母,晚些我定會回府。”他目光明确,不為所動。

虞老夫人的嘴角肌肉止不住地發抖,撐了幾息之後,老太太歎了一聲,扶着琴娘的胳膊,無言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還有誰要離開,請速做好選擇,沈家一定不會忘了各位今日的恩情。”沈尚書高聲詢問留在現場的人。

虞守白不走,趙初荔才緩回了心境,此刻便抽出空來譏諷道:“沈大人是要在自己的府裡殺了我這個公主嗎?”

意娘伶牙俐齒,立刻幫腔:“肯留到現在的人,必定都是忠君愛國之人,殿下将來一定會厚待各位的。”

留下來的人越多,沈希的麻煩就越大,就算讓他成功除掉趙初荔,這些人也是要給他砌墳的。

沈尚書自然要極力勸說,希望能少一些阻礙。

現場人已經不多,心存觀望的早已離開,留下的隻是極少數。

然而不幸的是,這些人裡面就有蘇輕寒。

蘇貴妃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望着這位庶出的侄兒,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姑母,現在還不到走的時候。”蘇輕寒終于走了出來,一語定調。

蘇貴妃立刻轉身,一屁股坐下,閉上嘴,不再發聲。

她心裡清楚,這個當家的貴妃之位,是靠阿兄蘇竑在聖人面前的分量得來的。

而蘇輕寒,這個她曾經輕視過的侄兒,如今的一言一行均代表蘇家。蘇輕寒的意思,就是阿兄的意思,她必須聽從。

蘇貴妃對着沈尚書白眼一翻,再也懶得抹漿糊了。

氣得沈希驟時呼吸沉重,連脖子上都爆出了青筋。

“蘇輕寒!故宸妃與貴妃不睦,蘇家視十殿下為敵,是衆所周知的事,這個時候還跳出來維護她,莫非是你小子想當驸馬?怎麼,收了人家的玉腰封,就開始想入非非了?我與你阿爺素有往來,勸你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蘇輕寒聽完蹙起了眉尖,顯然是被這些話惡心到了。

“蘇家如何,貴妃娘娘如何,還輪不到沈大人開口來講。”蘇輕寒面上掠過輕蔑之色:“阿爺令我代他前來,給貴府老夫人賀壽,既然壽宴尚未結束,我又豈能中途離場?”

趙初荔也感到有些尴尬,她掃了一眼蘇輕寒,正好蘇輕寒也正嫌惡地望向她,視線相碰,各自調開。

虞守白冷笑道:“沈大人有些口不擇言了吧,在下倒是想問一句:莫非沈大人當真要在今日,與十殿下一起玉石俱焚?沈大人不會天真到以為除掉了十殿下,你還能自保?或是能保住沈家不成?”

沈希聽了卻并不以為然:“虞公子遠離朝堂,不知這池中水的深淺,看在虞家的面子上,在下倒是可以教一教你。”

他倨傲道:“當今聖人雖是明君,于臣子而言,明君比起昏君,反而有着更多的弱點,衆人不敢輕易觸怒昏君,因為昏君殺伐無常,衆人隻能明哲保身,而明君需要考慮的事太多了,就算十殿下今日命隕我沈府,聖人永遠是聖人,而不是她趙初荔的阿爺。”

這些誅心的話,嘔得趙初荔氣血翻湧,喉嚨裡不斷顫抖,她怒極反而平靜,慢步走近沈希,道:“我可以死在這裡,可沈大人又哪來的自信,也許最後死的是你呢?”

荷月見時候已到,立刻放出了信彈,尖利的呼嘯聲伴随着一陣強光和白煙,直沖天際。

“哈哈哈,有趣。”沈希這一刻已不再忌憚,他撕下了朝廷重臣端正的僞裝,露出了原本的陰毒面目,瞪着走向他的趙初荔:“殿下真的要跟臣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殿下!”

葉眉蛟沒來得及制止,虞守白便伸手挽住了她,兩人并肩錯身,相向而站,他能感覺到她平靜之下的怒意,便微微用力,握住了她纖細的胳膊,側眸低語道:“離他遠一點,如今他已是喪家之犬,困獸猶鬥罷了。”

此時此刻,沈希敏銳異常,聞言他縱聲大笑:“喪家之犬未必是在下吧?各位請看——”

諾大的正堂院牆一周,不知何時密密疊疊爬滿了手持弩箭黑衣人!

“虞公子,蘇輕寒,林禦史,你們還要頑固不化,跟随十殿下嗎?”沈希高舉雙臂大喊,那聲音歇斯底裡,仿佛能喊來最終的勝利。

趙初荔心中大驚,腳下虛軟,虞守白見狀伸出手,牢牢地箍住了她:“我在這裡,你怕什麼!”

他轉頭安慰的時候,動作自覺充滿了保護,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廓,沿着頸部往下鑽。

趙初荔堪堪站穩,眼裡下意識地流露出對他的渴盼。

這一刻,兩人的心如被同一道閃電擊透!那些藏在隐秘角落的情愫被赫然照亮,彼此不由得都怔住了。

林沼禾站在他們附近,臉色隻餘黯淡,礙于形勢嚴峻,他走了過來,問道:“殿下,阿嗣,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趙初荔回過神後,搖了搖頭:“令影不是去搗毀他的老巢了嗎?怎麼還會有那麼多死士趕來?難道令影出事了?”

她又側耳聽了一聽,無奈地道:“信彈放出去,虎衛也沒沖進來,看來是真的中了沈希的算計。”

荷月氣得咒罵:“一群廢物!”

意娘也憂切不已:“殿下,令影那裡必定出了差錯,否則不會有那麼多死士趕來。”

說完,隻聽咻的一聲,距離沈府不遠的地方也有一枚信彈升空!

意娘怔了一下,觀察信彈升空的景象,她立刻斷定這是令影所放:“殿下,是令影趕來了,他在外面通知殿下。”

沈希帶着家丁火速退到了安全地帶,他将手擡起一揮,下令:“所有死士聽令,瞄準敵人,射箭!”

頓時箭雨如林,朝着趙初荔等人當頭襲來。

蘇貴妃跳起來尖叫大罵:“沈希老賊,你看清楚再下手!”

衆人紛紛尋找避身之所,那弩箭破空聲淩冽,似乎能穿透血液,激發人體内最深處的戰栗。

“哈哈哈哈,對不住了貴妃娘娘,在下偶有失手。”沈希雙目赤紅,癫狂道:“所有人聽令,瞄準姓趙的,射箭!”

漱石躲在角落裡發呆,忽然被一股大力扯住了衣裳,呼地一下将他帶到了正堂的門柱後面,接着他又連滾帶爬,被人推進了桌案底下。

代大娘從人群中現身,到了趙初荔的面前。

趙初荔藏在一根立柱後面,露出了驚詫,繼而反應過來,指着她大喊:“是你!你就是那個藏在南陌書院的人,院使是被你從察淵司裡弄出來的。”

代大娘回她以冷眼:“小殿下真是令人失望,帶來那麼多人手,還被人打得到處躲藏。”

她一邊說,一邊靈活地踅身,藏到了相鄰不遠的一道石屏風後面。

那個常年在廚司辛苦勞作的大娘,端着親手做的馎飥,熱情又膽怯地遞給她,接着擦了擦手,局促地微笑。

兩道身影重合在一起,趙初荔張大了嘴,半天沒合攏。

蘇輕寒拔劍抵擋了一陣,護住蘇貴妃,也飛身來到了附近,他眉頭擰緊,把蘇貴妃往一架桌案底下一塞,叮囑道:“姑母,千萬别出來。”

蘇貴妃身邊的人早已作鳥獸散,有的被射死,有的藏了起來,比趙初荔這邊要慘得多,趙初荔帶來的人都在荷月和意娘的指揮下,各自找到了避身之所。

蘇貴妃氣得亂拍桌底:“十娘,你非要鬧成這樣才高興嗎!”

趙初荔沒好氣地喝止:“閉嘴吧貴妃娘娘,都這個時候了,您還發什麼脾氣!沈希有一點說得對,阿爺絕不會讓朝堂陷入危難!哪怕他今日除掉我,阿爺為了平衡朝局,最後很有可能雷聲大雨點小,說不定最後他沈希還能保住性命,隻判一個流放千裡,等到合适的時候,他能再回永安也說不定。”

蘇貴妃尖叫:“本宮絕對饒不了他!”

這時她又發出殺豬般的驚吓聲:“什麼人?!”

趙初荔吓了一跳,為了看清楚,她索性蹲下,将臉貼到地上,轱辘着眼一看,傻了!

原來是沈音容瑟瑟發抖,正抱着腦袋跟蘇貴妃藏在同一張桌案底下。

有葉眉蛟和虞守白保護着,趙初荔放心地對她揮揮手:“沈娘子,你真勇敢!”

沈音容已近崩潰,她兩眼發直,不停地重複:“阿爺他瘋了,瘋了!”

趙初荔充滿同情地看她一眼:“你家老夫人都走了,你怎麼不走?”

沈音容隻打着抖,縮着身子不再吱聲。

蘇輕寒安置好了蘇貴妃,便放下之前的龃龉,走向虞守白:“咱們合力,先抵擋一陣,殿下的人什麼時候才能攻進來?”

虞守白看了一眼正堂外,死士們正在裝下一輪的箭簇,他用力握住趙初荔的手,幽黑發藍的眼镌刻在她身上,沉聲道:“待在這裡,千萬别出來。”說完他獨自走了出去。

蘇輕寒被無視,血性難免上湧,可他咬咬牙,忍住了沒動。

林沼禾貼着地面,悄悄地爬過來,安慰趙初荔:“别擔心,阿嗣他一定能對付那隻老狐狸。”

“可是外面有那麼多弓弩手!”趙初荔眼眶一紅,目光牢牢地鎖住他的背影。

忽見他忽然揮袖擡手,趙初荔的視野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風,奇怪而強大的風,圍住了這間正堂。

随着沈希一聲令下,弓弩手射出的所有箭雨都被風力裹挾,在空中急速旋轉。

随着虞守白手勢的調動,那批瘋狂的箭竟然轉換了方向,一根根仿佛自己長出了意識,紛紛掉頭朝着來時的方向!

沈家死士發出聲聲慘叫。

“怎麼回事!”沈希身邊的家丁也有中箭倒下的,他大驚失色:“繼續射箭,射死他!繼續!”

“沈大人,夠了,停手吧。”虞守白站在射程中心,眉目安然。

“再射!人都死了嗎?”沈希狂嚎道。

剩下的弓弩手被逼紅了眼,咬牙裝上箭簇,繼續瞄準。

可這一輪還未下令,沖殺聲便從外面傳了進來。

“是令影!”意娘和荷月帶着宮人們從藏身處跑出來,圍住了趙初荔,扶她站起來:“是令影攻進來了,殿下,我們安全了!”

無人留意到,蘇貴妃身旁的沈音容爬出了桌底,幽靈一般貼着牆根,走出了正堂。

她臉上的妝花了,密實的發髻也已散脫,碩大的珍珠簪子倒挂下來,織金的披帛胡亂裹在身上,她一步一晃,失魂落魄。

虞守白還在規勸沈希:“沈大人,勝負已定,請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

沈希怎肯束手就擒,哪怕到了此刻,依舊歇斯底裡:“動手啊!射死他,你們手裡的箭有何用,難道不是用來對準敵人的嗎?動手啊!”

“哈哈哈哈,沈尚書可曾想到會有今日!”代大娘率先走了出來,她一步步逼近沈希,眼裡染着複仇的火焰。

“你是何人!”沈希昂着首,不屑地望着面前布衣荊钗的婦人。

代大娘對他蔑然而笑:“我就是今日送你上路的人,魏冕滄之妻,甄氏。”

沈希驚愣住了,半晌眼珠子才動了動,他破罐子破摔似的冷笑一聲,認出了眼前的人:“當年魏冕滄死後,你來找過我。”

代大娘聽見他說出夫君的名字,臉色有一絲動容,眼淚潸然流下,她狠狠地擦了一把,道:“可是當年你沒有出面見我,反倒因我貿然找上門,暴露了身份,被人追殺,正因如此,我才知道我夫君之死,定有内情。”

沈希面色慘白,閉上眼微歎了一聲:“雖然我也是身不由己,但這筆賬确實是我欠你們夫妻的。”

說完他倏地睜開血濁的雙眼,聲音暴然淩厲:“但你處心積慮害我沈家,今天就别想活着出去。”

代大娘無懼他的威脅:“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走投無路的無知婦人嗎?”

她在袖中暗自起手運功,打算擊殺沈希,後背卻冷不丁一麻,功力被人強行截斷,反逼入了她的内腑,嘔出一口鮮血。

“代大娘,你雖有冤,卻沒少作惡,若我沒猜錯的話,馮照是你殺的吧!”虞守白站出來,冷聲質問。

“什麼?”趙初荔在正堂聽見,頓時便急着要出去。

葉眉蛟制止了她:“現在外面還很危險,殿下不能出去。”

好在正堂連着院子,軒窗洞敞,說話聲可以清楚地傳進來。

趙初荔隻好站在窗邊側耳靜聽。

隻聽代大娘慘笑數聲,承認道:“是我殺了馮照。”

下一刻她已淚如泉湧:“我并不想害他的,隻可惜——”

“隻可惜你為了修煉邪術,受制于人,有人要你殺了馮照,是嗎?”虞守白寒聲道:“代大娘,你為了替夫報仇,逆天修邪,殺害無辜之人,你扮成漱石的模樣殺害馮照,被姜琉看見,姜琉以為抓住了漱石的把柄,于是便去威脅,最後被漱石殺害。”

代大娘整個人陷入劇烈起伏的情緒,熱淚不斷狂湧,她撕心裂肺地喊道:“我是甄氏,魏冕滄之妻,不是什麼代大娘!我和夫君都是讀書人,當年來永安趕考的人本應有我!可家中貧寒,負擔不起兩個人的路費,且我是女子,不便獨自出行,因此我們夫妻決定,讓他先考!我留在光州守家,沒想到他學問冠絕,來到永安就被惡人盯上,反倒丢了性命!”

甄氏猛地攥拳,撲向沈希:“你這狗豸!惡事做盡,今天你全家若不命絕,我就是死了,變成惡鬼也要來害你。”

沈希身邊的家丁還未走光,她雖擊中沈希,在他臉上留下了血飲,卻也立即遭到了反撲,與數人厮打在一起。

“虞守白,替我保住她的性命。”趙初荔着急地在窗後大喊。

她話音剛落,虞守白便道:“夠了!”随即出手将那幾名家丁拂到了角落。

甄氏氣血狂湧,肝腸欲斷,伏地不起。

這時,令影帶領的第一批人已經沖到了正堂,還沒死盡的弓弩手被強行從牆頭拖拽下去,砍刺,發出痛苦倒地的聲音。

令影一邊沖殺,一邊一往無前,四處尋找趙初荔的身影。

“我們在這裡!”荷月激動得小跑出正堂,沖他大力揮手。

沈希兵敗如山倒,不禁發狂大怒,一把搶過家丁手中的利劍,竟狠狠地直刺向她。

“荷月!”趙初荔渾身一栗。

“表姐!”意娘魂不附體。

令影眼神驟變,從曲廊的另一頭撲過來相救,可惜荷月離他太遠,他的刀尖哪怕再淩再厲,也還差着幾尺的距離。

血肉刺破的聲音又悶又沉,帶着鮮血的腥氣,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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