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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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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禦史大人。”趙初荔坐在亭子裡,她雙手抱膝,目似寒星,語氣冰冷帶着疑問。

林沼禾走向她,目光清淺:“我讓他們都散了,自己來找殿下,殿下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噢,本殿差點忘了。”她淡淡地道,轉眸迎着他的視線:“本殿沒什麼不開心的,林禦史可是有話要說?”

林沼禾望着她,沒有回避她的審視。

趙初荔轉向亭外斜生的梧桐樹,眼底黑澹流動。

林家的意思很明确,林沼禾可以尚主,林沼禾對她也有着不可言說的情愫,隻是礙于太子身故,他二人皆有守孝之心,才不提及此事。

況且太子那晚看中的妹婿人選,就是林沼禾。

雙方都心知肚明,又有着共同的目标,林沼禾想要與她加深了解,也在情理之中。

“殿下若有郁結,我願做殿下的解語花。”林沼禾故意逗她笑。

她果然忍不住笑了:“林禦史還挺風趣,本殿已經覺得好多了。”

山上風大,所幸那株梧桐偏遮了半座亭子,但林沼禾卻站在遮不住風的地方,笑語盈盈地替她解憂。

趙初荔的心情漸漸開朗,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這裡的風比較小,林禦史不必離本殿那麼遠,坐下說話吧。”

林沼禾勾唇,坐到了她身側,用他禦史罵街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得趙初荔俯仰大笑,就連天黑了,也不願離開。

“殿下。”林沼禾借着暗昧的暮色,聲音沉緩可親:“等孝期結束,我就讓祖父去求聖人賜婚。”

他擡起頭,凝視着她清豔絕倫的臉,緊張地等待着一個答案。

趙初荔的心緩緩下沉,她需要林太傅的支持,通過聯姻深度綁定,是最好的辦法。

“等過了孝期,此事再議。”

她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隻是說話的時候特别溫柔,在林沼禾看來,這已經是一個相當利好的回答了。

于是他慢慢地,試探地,握住了她的手,那隻手軟得像一朵梧桐花,他絲毫不敢用力,掌心悄悄出汗。

那朵花就這樣安靜地,乖乖待在了他的掌心,直到暮色完全沉入黑暗。

林沼禾目光難舍,心也跳得厲害:“我送殿下去休息吧。”夜黑風高,孤男寡女,他竟有些信不過自己的品行。

趙初荔趁機抽出了手,溫聲道:“有勞。”

兩人相伴走到經堂,法師們都已離開,令月留下的耳目瞥見二人,身形一閃,小跑去了廚司報信。

“令月姐姐,林禦史已經送殿下回來了。”

令月聽了,忙指揮人把預備好的夕食裝進食盒,親自拎回了她們所居的院子。

“殿下餓了吧?”令月一進門,便笑着問道。

石案上點着兩盞溫暖的羊角燈,荷月和嘉月正坐在石凳上,捏着羽毛筆,描畫新的花樣,是一幅蛟龍出月的場景,預備給趙初荔在中秋宴上穿的。

嘉月埋首,專注地勾着龍須,聽見她的話并未擡頭。

旁邊的荷月擡起頭來,瞟她一眼後,捏着筆如常道:“殿下還沒回來,應該跟林禦史在一塊兒呢。”說完又指着花樣裡不滿意的地方,給嘉月提意見。

令月聞言詫異道:“早該回來了!可是林禦史又帶殿下去了哪裡?”

嘉月頓了一下,緩緩擡起頭來,目露思索:“殿下對林禦史沒有什麼特别之處。”

令月聽了,心中立刻警鈴大響,上次萬瓊峰遇險的事,她不敢輕易忘懷,于是一霎那便白了臉,轉身就往外跑。

見狀,荷月也懵了,她扔下羽毛筆,像是站在燒紅的鐵闆上,飛快地跟着令月撲出了院子。

嘉月嘴唇抖了抖,在院裡叫了一聲桂月。

臨月和桂月一起走出來,皺眉:“你嚷什麼呢?”

嘉月的兩腿直發軟,眼神也變了:“殿下丢了,令月荷月剛跑去找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臨月的反應最快:“我也去找!”說完就着急上火地往外沖,被桂月一把撈住了胳膊。

桂月的腦中一瞬間泛起了很多念頭,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現在會對殿下不利的,隻有那三位,再有就是邪祟作亂,若是邪祟,殿下身上有玉符牌,暫時不會有危險,我怕的是那三位當中,有人動了手。”

“此事必須馬上鬧大,臨月,你跟我去找虎衛的盛将軍,嘉月,你留守在此,有任何消息,立刻讓人通知我們。”桂月有條不紊,說完已經拉着臨月走出了院門。

嘉月捂住胸口,不知為何,她的心跳突然一陣急促紊亂。

-

滴答。

四周陰冷潮濕,水滴聲清晰貫耳。

趙初荔動了動手指,眼縫微茫的視野裡,赤紅的火焰随風舔舐着黑暗,無數铠甲的寒光、刀光交織成一片。

地上很硬,硌得難受,她費力地擡起頭,看見了躺在身畔,已經人事不省的林沼禾。

恐懼和危機感扼住了她,趙初荔感到渾身的血液瞬間都集中到了心髒,拼命地支撐起她堅持活下去的念頭。

但她很快發現,情形似乎不對!

就算三位阿兄當中,有誰要對她下手,也不應該出現甲兵!

于是她大緻料定:這絕不僅僅是針對她的行動,應該屬于更高規格的圍剿!對方一定還有着除掉她以外更高的目标!

她繼續放眼打量,此地是一個溶洞,眼前将士身穿的并非虎衛的明光甲,而是由寒鐵制成,環相套扣形成衣形的環鎖铠!

這些人是隴右騎兵!趙初荔的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

當初就連蘇聞海死亡,隴右節度使蘇竑身為他阿爺,都未請旨回永安奔喪。

難道是蘇竑造反了?

不可能!她又飛快否定掉這個想法。

蘇家是百年世家,就算要反,也不會如此愚蠢,定會找一個替罪羊擋在身前,在背後攪弄風雲!

那位貪财陰計的安王兄,是不是已經被蘇竑忽悠瘸了?或是兩人隻是互相利用,然後各自憑借本事,火中取栗?

抑或與蘇竑聯手是代王兄、恭王兄?

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趙初荔完全清醒後,掙紮着坐了起來,她和林沼禾雖然被擒,卻并未被束縛手腳,想來是兩人不具備任何武力威脅,對方甚至不願意多此一舉。

她擠過去,挨着林沼禾,警惕地打量着守衛的将士。

這些人身上的殺伐和風沙氣息,是做不了假的,此刻發現她醒來後,他們的眼神也未有變化,看似聽之任之,但那股濃烈的肅殺之氣告訴她:若敢輕舉妄動,絕不會有好果子給她吃。

接着她便狠狠一掐,人中遭遇劇痛之後,林沼禾也醒了,看見鬓亂發松的趙初荔,他猛地一激靈,爬坐起身,表情羞愧難耐......

幸虧他很快發現情形并不如他所想——他們并未越矩,而是一起被擒了。

林沼禾血氣上湧,伸手一把将趙初荔攬到身後,立即揚聲質問:“你等隴右騎兵,竟敢無旨入城,就不怕聖人降罪嗎?”

士兵們聽了,向他們投來輕蔑的一瞥,其中一個将官模樣的,手持火把走了過來。

林沼禾牙齒打顫,擋在趙初荔身前,兩眼瞪紅充血。

将官的左手背上有一道長疤,握着火把的粗粝指節往前一伸,照亮了林沼禾的臉,火苗瞟過他的鬓邊須發,将官發出一聲冷冷的哼笑。

林沼禾的側臉被燙,猶自強忍着沒動,趙初荔在他旁邊,聞到了頭發燒糊的味道。

“好好待着!”将官威脅完畢,收回了手,他離開之前特意留意了一下趙初荔,聲色維持着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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