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爾最後照了次鏡子,特裡在一旁背對着他,更衣室門打開的時候,蘭帕德看起來像着急自己動作慢的樹懶。
“我幫你包紮下?”
特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西裡爾不理,對蘭帕德說,“沒事了。”
西裡爾不管想說話的蘭帕德,匆匆離開,“我去醫務室。”
特裡扯了條毛巾擋下身,躲着蘭帕德眼神往浴室鑽,分不清怒火和谷欠火。
蘭帕德站在浴室門口,特裡不自在往裡面挪,“你非得這時候問我發生了啥?”
藍軍副隊雙手抱胸,冷笑,“這話應該我問你。”
别管問不問的,特裡尴尬的很,“你先出去。”
“你得和他道歉!”
“我和他道歉?!”特裡都快軟了,拔高聲音,“你是不知道誰把誰摁地上!”
“所以,”蘭帕德盯他,“你覺得他為什麼很會打架?”
特裡不說話了,徹底沒了世俗的欲望。
無人注意的位置,庫爾圖瓦櫃門開着一條縫,手機在裡面記錄通話時間。
西裡爾健步如飛,無暇在意蹿出來扒着他背往肩頭爬的貓貓。
生氣和一點點傷心後知後覺爬上來。
巴拉克跟在他身後,西裡爾:“别問我,你不會想知道的。”
他剛撞開醫務室門,一串鑰匙直摔他面門。
西裡爾完全呆了,幸好黑貓眼疾爪快,一巴掌拍飛飛來的鑰匙,賓利标志在半空劃過一道冷光。
西裡爾臉色一黑,差點……把你忘了。
他腳後跟一磕,把門關上。
還沒露頭的巴拉克:?
庫爾圖瓦手裡還晃着一串,舉起來在西裡爾眼前晃,“特裡當時氣得都沒心思找我拿。”
他露出一口白牙,撇着一邊嘴角,還沒猜到自己會面臨什麼,“我真的不喜歡貓。”
不然就能砸西裡爾臉上。
會因為生理性疼痛流淚嗎?
“我知道了,”西裡爾發現攝像頭還亮着紅點,“你喜歡當狗。”
庫爾圖瓦:?
西裡爾一甩外套糊上攝像頭。
“……你想幹什麼?”
西裡爾已經沖到他面前,貼心解釋,“幹你啊。”
……
巴拉克聽着差不多了,推開房門,他強撐着面無表情,“你們……在幹什麼?”
不怪他卡殼,黑貓抱着庫爾圖瓦腦袋在啃,貓腿邊還有幾撮可疑的人類毛發。
庫爾圖瓦雙手被反剪身後,見巴拉克開門猛地回頭,拿個後腦勺對他,巴拉克确信聽到了下巴磕地闆的悶響。
西裡爾不慌不忙坐庫爾圖瓦後腰上,拿着兩串車鑰匙不停戳三門後脖頸。
“知道錯了嗎!”他振振有詞,“知道錯了嗎?快道歉!”
庫爾圖瓦整個人發紅發抖,脖頸紅通通,不知道是不是被西裡爾拿車鑰匙戳的。
沒看錯的話,比利時人眼睛都快逼紅了。
巴拉克:這比波多爾斯基那一巴掌,更好還是更壞?*
他頭突然很疼,不知道拉姆平常怎麼帶孩子的,無奈搭上後輩頭頂,“起來,快把人放開。”
西裡爾松開人,迅速躲到巴拉克身後。
巴拉克低頭一瞧,哦,躲來的還有那隻慫貓,正雙爪抱着巴拉克褲腳,圓圓的腦袋和身體,小小一團探腦袋看可憐的庫爾圖瓦。
沒聽到巨人說話,它很乖擡頭看,露出和西裡爾一樣的綠眼睛:“咪嗷~”
巴拉克不太忍心看小三門了,把鑰匙撿起來,“給,你的。”
庫爾圖瓦沒有接。
西裡爾迅速把一串鑰匙放到巴拉克手心,順走了地上撿起來那串,“這串才是!”
巴拉克:……我謝謝你啊。
孩子為什麼拿走庫爾圖瓦鑰匙呢?
巴拉克不是很想知道。
反正這次庫爾圖瓦拿走了,巴拉克強撐着,拉姆給考試不及格的西裡爾開家長會是不也是這種心情?
他硬着頭皮道,“先走了,你開車注意安全。”
走廊沒什麼人了,更衣室門剛被特裡關上,回頭就看見德國佬二人組,西裡爾伸手,“你的鑰匙。”
蘭帕德在他身後推他,特裡怒火上頭:你推什麼?
我問你推什麼!
我是不是你隊長了?
你是不忘了我們兩個撐起藍軍的時候了?!
推推推推,推什麼推!
他還是沒道歉,西裡爾也沒指望特裡道歉,轉而看向蘭帕德,“巴拉克帶我去嘗家德國餐廳,我晚會回去。”
特裡磕絆,“注……注意安全。”
三人齊齊瞄他。
等吃完飯,聽着巴拉克絞盡腦汁的念叨回到蘭帕德家,西裡爾發現窗前還有人影晃。
一開門,蘭帕德還沒睡。
“他想和你道歉來着,”上樓的時候,蘭帕德輕聲道,“當隊長習慣了,說不出口。”
西裡爾沒吭聲,蘭帕德就轉而問他,“你買的車什麼時候到?”
“三天後?大概。”
“買的什麼?”
西裡爾幹脆道,“不知道,拉姆買的。”
蘭帕德感覺有被刺到:……
可惡,好像輸了。
蘭帕德不甘心道,“我給你買了輛法拉利,不過得一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