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二樓,小泉由裡正躺在大床上睡覺。
二樓本就是住所,小泉由裡雖然沒有住在這裡,但秉承着不用白不用的想法,她午休通常都在二樓。
每天早上九點上班,十一點半開始收拾東西去吃午飯,然後回來差不多一點左右,小泉由裡還可以睡午覺。
畢竟診所平日裡基本沒人上門療傷買藥之類的,小泉由裡就算一覺睡到兩點半左右也沒什麼事。
然而現在,她躺在大床上,睡意全無,明明已經合上眼睛将近半個小時,卻始終沒有入睡。
小泉由裡腦袋裡閃過中午在餐廳吃飯發生的一切,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中午時的一個猜測。
諸伏景光不會真的已經……
一想到這裡,她刷的一下睜開了雙眼,這下是真睡不着了。
來到窗戶旁的書桌前坐下,小泉由裡看似在靜靜的看向窗外,實則快速跳動的心髒,還是凸顯了她此刻的心煩意亂。
望着窗外的街道與稀稀疏疏的行人,小泉由裡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緩緩平複,她閉了閉眼,有些疲憊的趴在桌子上。
不管了,瞎想也沒用。
也許,她可以看看能不能從組織成員裡旁敲側聽,得到有關諸伏景光的消息。
但找誰好呢?
琴酒肯定不行!伏特加?貌似可以試試,小泉由裡在心底打了個問号。
腦海裡劃過二人後,小泉由裡又想到了諸星大和安室透。
她這才發現,自己認識的組織成員好像沒幾個。
所以,到底找誰好呢?
迷迷糊糊思考中,小泉由裡漸漸趴在桌上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小泉由裡周身僵硬,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這才使她從睡眠中蘇醒。
她緩緩睜開了雙眼,小臂被頭壓出淺紅色的印迹,酸痛不已。
離開椅子活動了一下身體,看了一眼時間,小泉由裡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
剛準備下樓,她擡眼一看,突然發現窗台上不知何時站着一隻烏黑的大鳥。
這是——烏鴉?剛剛奇怪的叫聲是它發出的?
烏鴉此刻正歪頭看着她,一副疑惑的樣子。
小泉由裡多看了兩眼烏鴉,并未驅趕對方,甚至找來了一塊沒吃完的面包,主動掰下一小塊,用手遞出窗外。
沒想到烏鴉居然不怕人,還十分大膽的用爪子接過面包。
其實小泉由裡并不讨厭烏鴉,恰恰相反,她很喜歡烏鴉這種動物。
當然,這裡的喜歡,與黑衣組織無關。
她喜歡烏鴉是因為一個成語——烏鴉反哺。人們總說烏鴉帶來了災難,但真的是這樣嗎?
烏鴉是一種很有靈性且聰明的鳥類,烏黑的翅膀,有時還能在陽光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黑。
眼前這隻烏鴉的翅膀能不能在陽光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黑小泉由裡不清楚,但對方是真的很聰明。
這隻烏鴉有成人巴掌大,羽毛烏黑亮麗,此刻它正用一隻爪子抓住面包,低頭吃面包。
沒一會兒的功夫,面包便被吃得一幹二淨,烏鴉歪了歪頭,盯着小泉由裡,示意她再來一塊。
小泉由裡抽了抽嘴角,認命的又掰下一小塊遞到它面前。
重複了好幾次,終于吃飽的烏鴉歡快的扇了扇翅膀,發出叫聲,随後在小泉由驚奇的目光中盤旋兩圈飛走了。
還真是一隻大膽的烏鴉。
直至烏鴉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小泉由裡這才關上窗戶,朝着樓下走去。
一樓和前幾天上班沒什麼兩樣,依舊沒人上門看病,小泉由裡原本愧疚的内心得到了一點點安慰。
不過也可能有人在她睡覺的途中來過,隻不過因為關上的大門又離開了。
當然,這都不重要,沒看見就是沒有。
她在這個診所上班又沒有營收指标,幹嘛要在意這麼多?
心安理得的小泉由裡将診所大門上門的營業牌面向馬路,表明診所開始營業,随後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兒呆,又拿起早上沒看完的漫畫開始閱讀。
巴掌大小的漫畫,内容本就沒有多少,小泉由裡一目十行,沒多久便徹底閱讀完整本動漫。
“砰!”
突然,随着暴力的推門聲響起,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帶着帽子,留着胡須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小泉由裡擡頭看去,目光一沉,視線落到對方手裡提着的棕色箱子上。
小泉由裡有些警惕,“你是誰?”
雖說是在疑問,但貌似對方的身份似乎很明顯。
難不成,是黑衣組織的成員?
中年男人眼神帶有殺氣,但并不是對準小泉由裡的。
他看了一眼小泉由裡,“你不認識我了,新來的醫生?算了,不認識也正常。”
“我是龍舌蘭,出任務受了點傷,被條子追殺,受了點傷。”
小泉由裡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你不會把人帶到了這裡吧?”
雖然現在已經快五點,但還是大白天。
這條街監控即便并不多,也不代表沒有,要是被人發現龍舌蘭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