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由裡住的這棟樓是老小區,樓道昏暗破敗,按理來說應該沒有這麼傻的小偷來這裡偷東西。
而且,她都這麼窮了,居然還有人來偷東西,簡直天理難容。
但轉念一想,小泉由裡也猜到了原由,畢竟,這棟樓就她家的大門最好撬開。
這棟樓雖然老舊,但到底地處東京,住這裡的人再窮也窮到哪裡去,大門好歹是換了更安全,更堅固的。
不像原主,因為這房子是租的,再加上沒錢,隻得用幾十年前的老舊大門。
這小偷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就知道撬她家的大門!
一想到這裡,小泉由裡怒從心來,原本因為有人在外面撬門而害怕砰砰直跳的心髒也慢慢平複了下來。
憤怒占據了恐懼,她冷靜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迅速穿上衣服。
小泉由裡睡覺時喜歡拉上窗簾,嚴絲合縫,一絲光亮也沒有,屋内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她并未開燈,因為熟悉周圍的環境,很快來到門邊,找到了适合的位置。
大門外,一個身穿黑色馬甲的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上努力的撬門,時不時還回頭四處張望,擔心被人發現。
随着咔嗒一聲輕響,中年男人眼中迸發出一抹喜悅,随即将手中的工具放入口袋中,然後直起身體把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将門推開。
屋内一片漆黑,還沒等他看清周圍的環境,一團被子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他的身上,阻擋了他的視線以及行動能力。
等他反應過來,想要拿掉身上的被子時,已經來不及了。
雨點般的拳頭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随着一股巨力襲來,男人砰的一聲被踢飛到了牆上,直接被砸暈了過去。
打開燈看見男人暈過去的狀态,小泉由裡摸了摸下巴,被自己的力氣給驚到了。
重生以來,她早就察覺到了這具身體的力氣有些偏大,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大。
能把這個撬門偷東西的小偷踢暈過去,是她沒想到的。
不過,這也多虧了對方沒有警惕心,進門的瞬間被她用被子阻攔了視線,這才輕松的将對方踢暈過去。
看了看地上已經髒了的被子,小泉由裡沒功夫傷心。
為了防止對方蘇醒,她很快找了一根繩子将對方綁起來,随後又撥打了報警電話。
在等待警察上門的途中,小泉由裡坐在椅子上打量了兩眼被繩子綁住靠在牆角的中年男人。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對方并沒有長的賊眉鼠眼亦或是兇神惡煞。
恰恰相反,對方長相斯文,給人一種儒雅随和的感覺,當然,這是在忽略對方臉上傷口和滿頭是包的情況下。
不僅如此,她還注意到了地上的一個破碎的眼鏡框,疑似是被她攻擊男人時,對方掉落的。
畢竟,她記得很清楚原主可沒有戴眼鏡的習慣。
按理來說,這種人做小偷的可能性很低,所以,對方為什麼冒險來偷東西呢?
小泉由裡咬了咬下嘴唇,沒猜出所以然。
霓虹國出警的速度還算快,而且這裡本就地出東京,沒讓小泉由裡等多久,警察很快就上門了。
雖然早已在電話裡搞清楚來龍去脈,知道小偷被屋子的主人打暈了,但上門的警察看到被五花大綁綁在地上的小偷給驚到了。
這咋還給人打成這樣?
然而最讓他驚訝的事,這個屋子的主人隻有一個年輕的女性,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女性。
刻闆印象使然讓他認為,屋子至少有兩人,一人制服了小偷,另一人則打電話報警。
警局裡能打的女警也不是沒有,但這都基于日常的訓練,普通人想要将一個成年男性制服的情況還是很少的。
不過警察也沒多問,隻當小泉由裡可能學過跆拳道之類的。
上門的警察有三人,見為首的警察盯着地上的小偷不說話,小泉由裡心底忽然一涼。
“這位警官先生,對方半夜撬門,我一時情急之下,不小心下了重手,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
她開口說話,觀察為首的年輕警察,有些不确定的問了兩句。
想起幹癟的錢包,小泉由裡心底涼涼。
如果還讓她付醫藥費,那她可就真成窮光蛋了!
别看小泉由裡對眼前這位年輕警察問話時還算鎮定,但她眼睛明晃晃的就三個字,天塌了!
要命啊,已經夠窮了。
就在她為自己即将失去的錢财而感到悲傷時,站在最前方的警察突然開口,
“你這屬于正當防衛,不用擔心。”
“不過,等會兒你需要和我們去警局做筆錄。”
一聽到這話,小泉由裡頓時放心了,“做筆錄?當然沒問題。”
做個筆錄而已,隻要不是付錢,即便已經大半夜,即便明天還要上班,小泉由裡也沒有絲毫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