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夜,做完筆錄,被警察送到家樓下的小泉由裡目送警車離開,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踏踏,踏踏……
沉悶的腳步聲在樓道中響起。
之前下班早還不覺得,而現在半夜走在漆黑破舊的樓道中,腳步聲突然讓小泉由裡有些害怕。
樓道裡靜悄悄的一片,除了小泉由裡的腳步聲外,再無其他聲音。
透過樓道的窗戶,她還能看見遠方明亮的霓虹燈,與樓道漆黑産生的極大的反差感讓本就害怕小泉由裡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等她氣喘籲籲,迅速爬到五樓,來到家門口看見熟悉的大門時終于松了一口氣。
大門在之前做筆錄時,被上門的警察幫忙換鎖,已經“完好如初”可以正常鎖門。
小泉由裡掏出新的鑰匙,轉動鎖芯,手剛放在門把手上準備将門推開時,心髒突然撲通撲通跳動加快,讓她有些分不清是因為剛剛上樓跑太快,還是其他原因。
為什麼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小泉由裡原本握在門把手上的手收了回來,往後退了兩步。
不管是不是猜錯了,小泉由裡都對這道沒有打開的門感到一絲不安,不敢進去。
然而,就在她剛後退兩步,準備悄悄離開時,原本緊閉着的大門瞬間被人從裡面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把黑色手槍,而手槍正指着自己的腦門。
更讓小泉由裡感到絕望的是,門後站着兩個黑色的高大人影。
随着電燈啪嗒一聲打開,小泉由裡看清了屋内兩人的身影。
好消息,這兩人她認識。
壞消息,這兩人不認識她。
看着用槍指着自己的伏特加以及他身後坐在椅子上的琴酒,小泉由裡腦袋裡閃過兩個字,完蛋!
最可怕的是屋内還有被翻過的痕迹,小泉由裡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了自己先前的“得意之作”,臉不由得一僵。
突然感到有些怕死,害怕社死……
還有,這兩人為什麼突然找上了她?
首先排除鴻泰醫院,就算這個醫院是黑衣組織的産業,小泉由裡也不信自己一個小小的醫生值得琴酒和伏特加登門“拜訪”。
除去這個因素,讓小泉由裡猜到的就隻有剛剛撬她家大門的小偷。
難不成對方不是什麼小偷?而是組織的成員、組織的叛徒亦或是什卧底?
對方很有先前在這個屋子藏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才會大半夜的想要來偷東西,這才将琴酒和伏特加二人也吸引到了這裡。
畢竟,原主才在這個屋子租了一個多月,上一任租客,很有可能就是剛剛的小偷。
這個猜想一經大腦,小泉由裡便有七成把握,這背後的原由和自己猜的大差不差。
可問題是,現在不是解密的時候,而是如何在琴酒伏特加兩人手底下成功活下來。
小泉由裡現在漆黑的樓道裡,注視着霸占她家屋子的兩人,沉默不語。
無他,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空氣逐漸凝滞,舉着手槍對着自己的伏特加沒有得到琴酒的指示并未開槍,但也沒有放下手,冷冷的盯着小泉由裡。
就在這時,坐在椅子上的琴酒突然起身,冰冷的嗓音響起,
“鴻泰醫院臨床醫學醫生小泉由裡——”
小泉由裡聞言微微一怔,目光落在琴酒手上,對方手中正捏着一張帶有藍色長繩的吊牌。
那是她忘了放辦公室,不小心帶回家,放桌子上的鴻泰醫院的醫師證。
…………
三天後。
小泉由裡坐在一間小診所的醫務室内無聊的看着窗外。
現在好了,她現在是真的上了組織這條賊船了。
沒想到之前還真被她猜對了,三天前傍晚撬她家大門的小偷真的是組織的人,還是一個背叛組織的叛徒。
對方背叛了組織,還曾經在出租屋,也就是小泉由裡現在租房的屋内藏了東西,具體是什麼,她也不太清楚。
不過倒黴的是,東西沒拿到,倒是被小泉由裡打暈送去警察局了。
不過……讓小泉由裡有些疑惑的是,琴酒居然沒殺了她。
聽伏特加的口氣,似乎因為這個診所缺人,而小泉由裡剛好是組織鴻泰醫院的醫生,所以沒殺她,留着賣命。
具體原因,她也不明白。
至于琴酒和伏特加有沒有拿到東西,小泉由裡腦海裡閃過屋子天花闆的大洞,猜想東西多半已經被琴酒和伏特加拿到了。
不然,琴酒也不會有心情留着小泉由裡的小命。
琴酒雖然放了小泉由裡一命,但條件是讓她在這個診所工作,方便黑衣組織的成員療傷。
不過他也隻是提了一嘴,其餘事項都是伏特加負責的。
伏特加還算盡職盡責,告訴了小泉由裡一些注意事項,同時還給了小泉由裡這間小診所的鑰匙。
簡單來說,從今以後,小泉由裡的工作内容已經變成了小診所日常了。
唉,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小泉由裡的工作其實還挂在鴻泰醫院名下。
看着手機短信銀行發送的信息,小泉由裡前些日子因為貧窮而焦慮得心終于放了下來。
短信内容是銀行卡的工資消息,足足一百萬日元,折合下來有五萬塊錢,打款方為鴻泰醫院。
她“因禍得福”提前得了一個月的工資,怎麼不算一件好事呢?
别看她現在在小診所工作,但對于小泉由裡來說,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畢竟,工資照樣是鴻泰醫院發,工作内容還更清閑了。除了不包吃這一個缺點外,沒有任何讓小泉由裡感到不滿的地方。
小診所也挺好的,畢竟診所地理位置偏僻,平日裡也沒什麼人,可以随時随地的摸魚,簡直就是夢中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