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一不小心扯到,疼得他呲牙咧嘴,但阻礙不了他對楚冰雨的擔憂:“師尊,您沒事吧?”
楚冰雨搖了搖頭,擡起手一股柔和的靈力瞬間将夜寒羽包裹,他身上沾上的血污頓時一幹二淨,身上的傷口也随之愈合。
“換套衣服,髒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屋内,像是為了給孩子私人空間。
夜寒羽從儲存戒裡拿出衣服,小心翼翼地套到身上。
......
楚冰雨等夜寒羽換好衣服出來後,默默地戴上帷帽,準備下山。
夜寒羽看着他,眼中滿是疑惑,忍不住問道:“師尊,我們去哪兒?”
楚冰雨整理好帷帽,語氣平淡地回答:“青陽峰。”
夜寒羽更加疑惑了:“為何要去青陽峰?”
之前韓清風和林晨來的時候,他已經被藥浴折磨得意識模糊,根本沒聽見他們說了些什麼。
楚冰雨轉頭看向夜寒羽,依舊回答的很含糊:“有事。”
“好的師尊。”
兩人很快來到青陽峰外,隻見青陽峰巍峨聳立,山峰上雲霧缭繞,仿佛披上了一層輕紗,顯得神秘而莊嚴。
陽光透過雲層灑下斑駁的光影,為這座山峰增添了幾分靈動。
青陽峰的入口處是一片開闊的石坪,四周種滿了蒼翠的松柏,古樸而甯靜。
一條青石小路蜿蜒而上,通向山峰深處。
石坪的中央擺放着一座石制的拱門,上面刻滿了古老的符文,散發着淡淡的靈力波動。
韓清風早已在拱門旁等候,他身姿挺拔,站在那裡顯得格外從容。
他身上的紫色道袍随風輕輕擺動,眼神中帶着一絲期待。
看到兩人走近,他微微一笑,目光先是落在楚冰雨身上,随後又轉向夜寒羽,眼神中帶着一絲贊許。
見兩人朝自己走來,他立刻迎了上去,走到楚冰雨身邊,對夜寒羽說道:“寒羽,你堅持住了?”
夜寒羽點了點頭,眼神中帶着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嗯,師尊幫我很多。”
韓清風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手,用精神力将夜寒羽全身上下仔細檢查了一遍。
片刻後,他臉上露出一絲欣賞的神情說道:“不錯不錯,你居然堅持住了。”
心裡卻泛起的嘀咕——這體質,簡直和冰雨有得一比。
...不過還是冰雨略勝一籌。
畢竟在他眼裡他的師弟永遠都是最好的。
夜寒羽連忙擺了擺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不...沒有,如果不是師尊,我根本就堅持不住。”
韓清風輕笑了一聲——這孩子還挺害羞?
轉頭看向了楚冰雨說:“冰雨,我今天找你,就是想找你幫忙籌備一下我生辰的事情。”
說完從儲存戒裡拿出了參加他生辰的請帖和邀請的人名清單遞給楚冰雨說:“冰雨,這是明日會來參加我生辰的人,你稍微記一下名字,而這些請帖幫我送去給那些人,多謝了。”
楚冰雨看着手中的請帖和人名冊,密密麻麻的文字讓他有些眼花缭亂。
“師兄,冰雨,我回來了!”
突然一道歡快的聲音打破了室内的甯靜,帶着一絲熟悉的輕佻和張揚,随着聲音的臨近,一道人影漸漸清晰。
楚冰雨本來有些頭疼,不想社交,聽到這個聲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眉頭頓時舒展。
...來的正好。
洛青開心地一蹦一跳,來到了楚冰雨他們面前:“我回來了。”
想我了沒?
聽到他的聲音,楚冰雨心中一動,直接走到洛青面前,二話不說,直接将手中的請帖遞到他手上。
洛青下意識地接住,反應過來後,一臉懵地問:“...冰雨,這是什麼?”
楚冰雨淡淡地回答:“請帖。”
洛青更加困惑了:“你給我幹嘛?”
楚冰雨語氣依舊平靜:“你去送。”
洛青瞬間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副“你這是坑我”的表情,故作傷心地說:“冰雨,不帶這樣玩的,我剛回來你就讓我走,你怎麼能這樣,嘤嘤嘤。”
他誇張地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試圖引起楚冰雨的同情。
然而楚冰雨根本不為所動,他慢慢地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條涼錦,眼神平靜地看着洛青。
涼錦的寒氣在空氣中微微彌漫,讓洛青瞬間打了個寒顫。
他趕緊收起那副可憐的模樣,恢複正常,語氣中帶着一絲讨好:“師兄,我去送請帖了,别想我!”
說完他轉身拔腿就跑,邊跑邊喊,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追着他一樣。
楚冰雨看着洛青的背影,默默地将涼錦收回儲物戒中。
韓清風在一旁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冰雨,你以後别老吓小青,你看都把他吓出毛病了。”
楚冰雨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見韓清風沒有再說什麼,他便主動開口問道:“師兄,還有事?”
韓清風搖了搖頭,語氣輕松地說:“沒事了。”
他轉身看向夜寒羽和林晨,微微一笑,說道:“你們現在應當餓了吧,我去給你們燒飯,你們先圍着院子跑個二十圈。”
“冰雨,你看着他們。”
說完,他轉身朝廚房走去。
“啊?!”夜寒羽一臉震驚,他剛從那藥浴的苦難裡出來,又進入新的苦難了???
他忍不住看向林晨,卻發現他也是一臉無奈,似乎對這種安排并不陌生。
夜寒羽心中暗暗叫苦,但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隻能認命地和林晨一起跑了起來。
兩人圍着院子一圈又一圈地跑着,盡管夜寒羽的雙腿還帶着一絲疲憊,但他咬着牙堅持着,心中默默數着圈數。
與此同時,楚冰雨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一張椅子,坐在院子的角落裡,手中拿着一本書,靜靜地看了起來。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微風輕輕拂過,他卻仿佛完全沉浸在書本的世界中,對夜寒羽和林晨的跑步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