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衛輔不滿:“我也接到了牛島的發球吧!你怎麼不來問候問候我!!”
嗯?啊?
林南枝臉色瞬間爆紅。
“我不是,我沒有,”他結結巴巴:“因為研磨前輩太瘦小了所以——”
研磨垂眸,平靜打斷後輩解釋:“那你的意思是覺得我很弱嗎?”
“啊啊啊咦咦咦?”
這是怎麼聯想到的!!!
林南枝極力否定:“我沒有!!别亂說!!”
“……”
三花沉默扭頭,肩膀微微顫抖。
啊啊啊?哭,哭了?
東方人瞪大雙眼,吓出梵高名作《呐喊》。
“等等,前輩我真沒有哇!!”
黑尾鐵朗輕咳一聲,略帶指責開口:“瞧你看的好事小汁。”
“我真的沒有……”
一切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林南枝無助擡手按住布丁頭的肩膀,隻想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真誠。
孤爪研磨順着力道轉頭,露出一雙笑意滿滿的眸子。
啊?咦?
笑,笑了?
單純小狗反應過來,尖銳爆鳴:“這是詐騙!!這是赤裸裸的詐騙!!”
其他人噗嗤笑出聲,伸手揉了揉炸毛後輩的腦袋。
“不允許摸我腦袋——”
0個人在乎後輩的絕望呐喊。
剛剛凝滞的氣氛因為這一小插曲一掃而空。
音駒的空氣開始重新流通。
“好了,”黑尾面向球網,無奈搖頭:“又是經典環節。”
他擡眼正視對面的強敵,眼神銳利。
——我們是【血液】,輸送氧氣。
——讓【大腦】正常運轉。
在他的身後,夜久,海信,孤爪……屬于貓的豎瞳一個接着一個亮起。
白布喃喃:“氣勢變了。”
如果把剛剛的音駒比作張牙舞爪的幼貓,那現在則更像一隻收斂鋒芒的成貓。
老練,成熟,滴水不漏。
教練席的貓又育史眯眼笑。
前期隐忍,後期爆發。
這才是音駒真正的打法。
紅藍兩方的重炮發球結束。
比賽在某種意義上,才剛剛開始。
……
現在是白鳥澤賽點。
24:20
雖然比分拉開了不少,但是隻有白鳥澤的人才知道這些分數有多難得。
音駒就像一張堅韌的大網,牢牢把排球控制在空中。
無法落地,無法得分。
和他們對戰難免會升起一股力不從心的無力感。
“白布!”
山行隼人接下雞冠頭的扣殺,一傳穩穩落點二傳白布賢二郎。
他用力喘息,肺部火辣辣痛。
這場比賽就像體力拉練。
敵方的接球水平太高了。
每一分的對局都在無限拉長,排球不斷飛來飛去。
而且,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
對面的8号,一直在有意識模仿若利的扣球。
一次又一次,一點又一點。
就像複制品。
“牛島前輩!”
白布仍舊遵從支撐王牌原則。
牛島面無表情,揮臂把二傳遞過來的球狠狠扣下。
“砰——”
夜久漸漸熟悉左手旋轉,雖然偶爾還是會一傳失誤,但是頻率已經肉眼可見的降低。
“研磨!”
孤爪研磨迅速上前。
剛剛小黑扣過一次來不及後退,海信的助跑路線被攔,福久被對面盯防。
這個球的位置其實不錯。
“小汁。”
他喊道。
得到命令的東方人高高躍起,一雙眼睛如墨色深淵,死死凝視白鳥澤攔網間隙。
——看到了哦,空白點。
林南枝用力扣球。
“嘭!”
鹫匠教練嗤笑。
網對面的紅發副攻在林南枝擊球的刹那移動手臂,手掌就像一張巨網,死死包裹住藍白球體。
排球被反作用力擊回紅方半場。
白鳥澤攔網得分。
卷毛小子落地,看着被攔下的排球,愣了愣神。
完成一記完美攔網的天童覺直起佝偻着的腰,雙手比耶,振臂高呼:“哦哦哦——好爽!”
他扭頭望向音駒8号,下三白眼淩厲駭人,似笑非笑:
“抓住你喽,若利複制品。”
出現了。
白鳥澤的攔網重心。
被稱為‘預測怪物’的天童覺。
鹫匠鍛治得意洋洋,沖着老朋友貓又育史啧啧啧兩聲:“你們以為單純模仿若利和努力接球就可以赢下一局嗎?”
“癡心妄想!”
貓又教練依舊笑眯眯:“是嗎?”
“當整局的努力被他人輕易攔下時……等等。”
鹫匠注意到球場卷毛驟然亮起的雙眼,難以置信:“那小子這麼看起來這麼興奮。”
不光是教練被吓一跳,天童覺更是直觀感覺到林南枝的情緒變化。
網對面,卷發小子氣喘籲籲,臉上卻帶着難以自抑的笑意。
他緊盯攔死自己的紅發白鹫,眼神熱切。
就像是再說。
——終于等到你了。
……哈?
天童覺頓感無趣。
他收起笑容,冷淡移開視線。
表情再痛苦一點啊臭小子。
讓他再多感覺到一點被攔下的不甘啊。
鹫匠鍛治陡然回神:“你們根本沒想赢?!”
“哎呀,哪裡的話。”
“你們把我們白鳥澤當技能書?!”
“哦呀,小孩子之間的事,那肯定是互相借鑒喽。”
好可惡的老貓!
鹫匠教練咬牙切齒,恨恨收回視線,大聲吩咐自己的學生:
“下一局,給我不留餘地的拔掉這群貓崽子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