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無聲叫嚣。

——看到了嗎？

——我會學習你，借鑒你。

他揚起一道惡意滿滿的笑意。

——然後複制你。

牛島無動于衷，漠然收回視線。

——那就來吧。

紅發白鹫看到了兩位主攻手的争鋒相對：“哦呀哦呀？”

重炮VS重炮啊。

雙方熱身完畢，迅速回到自己的站位。

音駒貓貓圍在一起，無視布丁頭臉上的嫌棄與不情不願，所有人握拳，聲音洪亮：

“我們是血液。”

“必須順暢無阻地流淌，輸送氧氣。”

“讓大腦正常運作。”

卷毛小狗激動萬分，我流血液神教！

白鳥澤衆人也聽到了這中二至極的宣言。

白鳥澤：O。o ？

但也不是沒有人get到血液神教台詞。

未來王牌妹妹頭瞳孔一縮。

好，好帥！！

比賽哨響，貓與鹫的練習賽拉開帷幕。

藍方（白鳥澤）陣容：牛島若利，天童覺，白布賢二郎（二傳），五色工，川西太一，山行隼人（自由人）

紅方（音駒）陣容：黑尾鐵朗，林南枝，孤爪研磨（二傳），福永招平，夜久衛輔（自由人），海信行

投币結果是藍方發球。

牛島作為一号位，并沒有因為才剛剛開局就要收斂的打算。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發球零封，奪下勝利。

銳利的目光打在球網那邊米發色自由人身上。牛島把排球高高抛起，壓低重心開始助跑。

大力跳發，起跳時雙臂後擺蓄力，身體呈反弓形，擊球瞬間快速收腹轉體，手臂鞭甩式揮動，以全掌包球擊打中球體下部。

依賴力量，技術，膽量的殺人發球。

“嘭！”

排球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狠狠砸向紅方半場，落在自由人腳邊，彈出場外。

白鳥澤發球無觸得分。

音駒衆人一怔。

“Don't mind！Don't mind！”

黑尾揮了揮手，大喊：“下一球接住！”

“是！”

夜久衛輔和衆人一起答，然後面色猛然一沉。

好傲慢的發球。

故意瞄準敵方的自由人，就像是在不屑嗤笑。

——我的發球連你們隊的自由人都接不住。

——你們拿什麼赢。

這就是全國前三的主攻手嗎。

夜久感到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興奮到戰栗的感覺了。

上次這種感覺還是在第一次面對枭谷木兔的時候。

琥珀色的貓瞳死死盯住對面發球的動作，夜久扯了扯嘴角，輕笑。

——敢小瞧我？

——下球，就接給你看。

第二球依舊是一記大力跳發，排球子彈一樣飛向音駒球場。這次的發球強度甚至比上次有過之而不及，漂亮的弧度，精妙的旋轉。

手感不錯。牛島判斷。

“啪！”

球體與皮膚碰撞的聲音。音駒的自由人展現出了極強的身體素質與反應速度，在排球落地的一刹那把右臂墊在球與地闆之前，險之又險地挑起這球。

但是左手跳發的旋轉角度畢竟與右手不同，這個一傳最終還是飛出場外。

白鳥澤再次發球得分。

牛島微微挑眉。

他稍微有些意外。

對面的自由人，很強。

很少有人能在兩次發球之内就反應過來他的速度。

剛剛那個撲救，如果是右手發球，就是一個堪稱完美的一傳。

再次瞄準自由人發球，可能會被接住。

他冷靜得出結論。

貓又育史注視再次準備發球的牛島，心裡再次感慨自家三花貓的智慧。

直到現在為止，和研磨預測的一模一樣。

牛島這種對自己技術無比自信的王牌，開局會通過瞄準自由人的方式打壓敵方士氣。

然而當發現自由人水平高超的時候……

排球被重重擊出，以勢不可擋的氣焰沖向球網那邊。

貓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當發現自由人水平高超的時候，他依舊會繼續瞄準自由人發球。

自信，強大，神擋殺神。

這就是牛島若利，被白鳥澤信賴的王牌。

夜久一個魚躍，艱難接起這一記發球。

一傳的位置并不好，孤爪快速移動到排球落點，把球穩穩送到了後排福永的擊球點。

奶牛貓的扣球風格靈活多變，而攔防割裂化，缺乏協作的白鳥澤恰恰難以及時調整應對敵手的變化。

面對雙人攔網，福永改扣為吊，輕輕把排球送進對面半場，成功奪回一分。

和預計的效果相差無幾。

孤爪研磨直起身，一雙暗金色的豎瞳安靜注視身着一号球服的牛島若利，帶着洞察一切的壓迫感。

放棄讓王牌參與一傳的白鳥澤接球體系壓力很大，面對強力的發球很容易崩潰。

當發球權輪轉。

現在的發球員是，同樣會大力跳發的東方人。

——紅方林南枝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