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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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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一聲,喜房門被暴力推開。

帶刀侍衛開道,跨進來一雙湛藍色高靴,後邊跟着四個身材強壯的仆婦,一溜串粗使丫鬟。可不正是她的好公爹——溫孤懷璧。

威風凜凜的老爺,在堂中就座,凜冽的眼風一掃,識眼色的忠仆就替他開了口。

“還傻愣愣地坐在那做什麼,還不盡快過來奉茶!剛過門的新婦,昏定晨省,禮法孝道,全抛一邊了?竟敢目中無人,瞧不見尊敬的公爹!肚子還沒揣貨呢,就敢這怠慢尊長!”

這一行行,一摞摞,響亮得堪比點着的鞭炮,解裁春大開眼界,就差給人鼓掌了。

若她真是溫孤家,不對,費家,也不對……

他們有沒有私底下商量好,是跟誰姓?總之,假若此方境界為真,她是剛入門的小媳婦,出生貧困,指不定要被這吃人的大宅,吞到連骨頭渣都不剩。

閑氏兩兄弟,一個比一個二皮子。戴着面具頂會裝,顯真性情不做人。

演戲嘛,誰怕誰呀。解裁春放下甜果,假裝一副唯唯諾諾的姿态,低眉順眼,順從地給人端茶倒水。

反正她給那麼多逝者都倒過了,也不缺這一兩回。

活人受不受得住,是二說。

“豈有此理!侍奉公爹,竟敢不跪!”

捧着杯子遞過去的手,被仆婦舉起的木闆,狠狠拍中。解裁春腘窩被人用力一踹,當即屈下身來,跪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那一腳是存心要她骨折腿裂的。

解裁春手背吃痛,雙膝疼痛,裝着茶水的茶盞從手中跌落,溫孤懷璧眼疾手快,左手穩穩撈住了,舉起來,從她頭頂傾倒而下。

溫熱的水流沿着面額,滾到下唇。幾滴浸入了口中,是梅子味的。

溫孤懷璧見狀,眼眸一深,右手扯住她手腕,把人往他胯間一拽,冷肅的面孔終于浮現出一絲欣慰。

人悠悠慢慢地開口,“何必行此大禮。”

還在那假惺惺,這些仆人不就是你内心想法的化身?被被拍中的手背,疼得一下擡不起。解裁春心底憤恨,還得克制住把所有人都砍了的沖動。

在她達成自己的目的之前,沒人能夠設計陷害她喪失唢呐匠的職能。

沖動是老虎,她得先把老虎關在籠子裡。

有什麼賬,出去了再清算。

在兒子新婚夜,拉住兒媳婦手腕,逾越男女大防的老爺,溫孤懷璧。他食指、中指、無名指微微彎曲,在解裁春腕部顯形的青筋處,緩緩摩挲了兩下,揉得她汗毛豎起,忽而冷下臉來,喜怒不定。

襯托得他本就不苟言笑的形象,如一座巍峨的高山,随時會滾落下足以壓死人的重石頭。

他擰着橫眉開口,一字一頓,像咀嚼一塊難啃的硬骨頭,“你的守宮砂呢?”

守宮砂?

太過陳舊、腐敗的字眼,挑動着解裁春隔絕人寰的神經。她在記憶的庫倉裡翻翻找找,終是從犄角旮旯裡提煉出對應的文章。

守宮砂,顧名思義,守宮和朱砂混合而成的秘方。

守宮是壁虎的别稱,掰開壁虎的嘴,填充進大量朱砂。丢進藥罐裡,搗碎、研磨,流出鮮紅的汁液,點在未出閣的少女手腕上,經久不褪色。一旦女子初經人事,就自動脫落。

是一類盛行的方術,和初夜必當要見紅,否則就是□□□□一般,是醫女們屢禁不止的謠言。

可笑的是,不論民間、宮廷都有大把人信奉,乃至于磅礴的民意裹挾了緘默的真理,自此載入難素之學。

都是虛頭巴腦的事,修仙之人閱曆過豐的弊端就此顯現,盡通曉些千奇百怪的門竅。

解裁春都考慮起了到底要找神婆來驅邪,還是讓神通廣大的醫女們,紮他個幾百針,治治他腦子裡那些搖一搖,直晃蕩的歪門邪說。

“你沒有守宮砂。”

溫孤懷璧手長腳長,身闊得似橫渡兩山的鐵闆橋。過度優越的身量等鞋往人群一站,鶴立雞群。上半身前傾,俯下身來,高闊的鼻梁在她面頰打下一側陰影。

“未入門即失貞,粗鄙不堪。做人沒人樣,做節婦也不堪,百無一用。”

你再罵,就把你自己丢在畫軸裡。

解裁春牙咬得緊,面上就越是帶笑。砸在地面的膝蓋火辣辣的,大約是磕青了。都想撇下這作妖的大師兄,自行挑個出處,和費清明一同尋求出路。

溫孤懷璧看着好聲好氣,實際反複無常。究極會變臉,一招吃遍天。

受命于唢呐匠給随水峰的恩德,對她有求必應。師門一下達指令,便是恩情也忘了,相處之誼也抛了,一出手直取她咽喉。

瞧着溫文爾雅,實則刻薄寡恩。出招拿捏人七寸,盡往死裡整。

這不,一入門就給她一個下馬威。廢了她一隻手不說,還果斷踹傷她兩腿,變相封住她的行動能力。

解裁春就差給他翻白眼了。

“不服氣?”

溫孤懷璧看出解裁春隐藏在得體外表下,一身反骨。面上笑得再甜,胃部吃不準分泌什麼腐蝕性的毒液。他打個盹的功夫,就能撲上來,把他給咬碎了,也不謹慎着貪心過度,嚼不下,吞不住,崩壞了牙口。

他單手扣住解裁春的嘴,卡住她下颌,強迫她張開口,檢驗内腔大小,“你都舍身給了誰?和你一般不入流的街坊鄰居,哪家灰頭土臉的情哥哥,或者不上面的二溜子?”

“你們在哪裡辦的事,蛙田、池邊、草叢内?和一人,還是兩人,還是甭管是誰來都成,主打一個來者不拒,賓主盡歡。自顧張開腿,掰開膝蓋,神思不屬地向每一個過往行人谄媚讨好?”

“到底是個沒臉的下裡巴人,傷廉愆義,随随便便處個漢子就能跟人鑽草垛、進林子。”

解裁春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做纖長的蘇式面條,拉沒個止盡,“沒有的事。”

她眨了眨眼,按照發展情節,擴展自己的身世背景。

“公……”

好羞恥的叫法,解裁春卡了一下,假意成以為扭扭捏捏的小媳婦。

“公爹說得對。我們十裡八鄉全是窮鄉僻壤,沒聽過守宮砂的說法。自然比不上城裡尊貴的貴族小姐,盡攢些氣派、清潔的說辭。”

“還望公爹見諒。”

“你這麼說,倒是我冤枉你了。”溫孤懷璧盯着她的嘴,打量着她的檀口一張一合,如炬的目光直往内部的咽喉鑽。

解裁春伏小做低地告了饒,他照舊不假辭色,不依不饒,她都想坐到他臉上去了。

被拽着的手腕,扯着肩骨,牽累筋肉,隐隐抽痛。形勢比人強,唢呐匠豈能跟劍修近距離單打獨鬥。她軟了聲調,漸漸低下頭來。

“兒媳不敢,公爹說的都對。謝謝公爹不吝賜教,兒媳自當銘記在心。”

“那,你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咯。縱然小門小戶出身,成不了體統。對自家閨女的訓誡理應到位,隻有管事嬷嬷教育過。”

全然忽略農家小村,養一大家子人都吃勁,何況雇傭一個外來人分發工錢。

單以他的認知為真,旁人的貧瘠為下等。溫孤懷璧叉開腿,不由分說地按下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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