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前門走不了,宋淮州隻能從小門匆匆進了府。
進府後宋淮州還有些沒有實感的問道:“這都是來做什麼的?”
宋修然拍了拍宋淮州的肩膀道:“感謝你的無私奉獻的,這幾日京都内各處都在談論你的事情,賦稅一減,百姓們的日子好過不少,于是便想感謝一下你。”
宋淮州一下子清醒起來,“白拿呀?這萬一被參一本,說我貪圖百姓民脂民膏,那會不會還把我送到山裡去?”
宋修然推着宋淮州往裡走道:“等你回來想辦法,黃花菜都涼了,不白拿,咱們府裡出錢買,不然不準他們送。”
宋淮州松了一口氣。
宋修然見狀燦然一笑道:“别想太多了,畢竟錢都是從你的小金庫裡拿的。”
宋淮州突然覺得這幾日好似吃了太多的素食,讓他變得羸弱不少,現下都感覺有些頭暈了。
宋淮州欲哭無淚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小金庫在哪裡的?”
宋修然面對宋淮州的質問十分淡定道:“我一直都知道,你藏東西一般就那幾個地方,一點新意都沒有。”
宋淮州覺得自己此生最大的克星就是他二哥,無法無天的皮猴子偏偏遇上了更加腹黑的宋修然。
侯爺夫人一早就着急的等着宋淮州歸家,眼瞅着兩個孩子終于出現在面前了,侯爺夫人趕忙上前接上宋淮州左右的打量着,恨不得把人直接裝在眼珠子裡。
“回來了,終于回來了,在那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的,這怎麼瞧着有幾分精神不濟呢。”侯爺夫人關心的說道。
宋修然趕緊把他娘親扶走,生怕晚一秒宋淮州就要告狀,“他吃得好睡得好,娘親還是别擔心了,咱們先用膳吧,一會兒都涼了。”
午膳上,宋淮州秉承着這些菜都是用自己錢買的原則,風卷殘雲般把一桌子的菜掃蕩了個幹幹淨淨,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許久未吃過飯了。
宋淮州在家休整了一天,直到第二日夜裡,宋璟少有的将宋淮州叫去了書房。
宋璟的書房,宋淮州沒去過幾次,唯一有印象的那幾次還是因為宋璟要收拾宋淮州,又怕自家夫人心疼,所以将宋淮州鎖在這書房中好好地收拾了一頓。
正常來說,宋璟隻會叫宋昀野和宋修然來這書房中議事。
宋淮州剛到門口就下意識的覺得屁股疼,頂着壓力進去後,發現宋修然早就在那裡了。
宋璟示意宋淮州把門關上,宋淮州那幾步走的兩股戰戰。
宋璟一開口,宋淮州就下意識想跪,這舉動卻叫宋璟有些詫異。
“你這是做什麼?快些坐下,我有事要說。”宋璟皺眉問道。
宋淮州學着宋修然蹭到了椅子上,背卻挺得筆直。
宋璟顧不得宋淮州的小動作道:“修然,你來說吧。”
宋修然一改平日裡的樣子,鄭重的說道:“牛内官的事情牽扯到了後宮,而且已經證實了他是一吃二。”
“一吃二?”宋淮州想起牛内官的樣子頭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牛内官的膽子那麼大。
“後宮中的貴人們若是想要把控手下的人,收攬自己的勢力就需要用錢,但是前朝所能提供給她們的有限,所以她們便打量起自己能力範圍内的生意來,牛内官隻是個個例,除卻顔料,還有藥材,禦膳,絲布等等。”宋修然看向宋淮州的目光裡全然是擔憂。
“宋淮州,你這次是把他們逼到絕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