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在人前做這些,很不雅觀。”
沈之初居然和魔族在講雅觀二字,要知道魔族可是非常喜歡白日宣淫的種族。
至少在新生魔族的觀念裡,沒什麼是不可以做的。
“沒有人。”
對面的怪物死了,就沒有了。
單郁的四肢生出血肉,但過程卻看起來頗為怪異。
的确和怪物沒什麼兩樣。
季臨淵的眼裡閃過一絲暴戾,是無感情的殺意,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平常。
沒讓眼前的人看到。
沈之初這才想起來單郁還在融合新身體,他被季臨淵能聽到他心聲這一個爆炸性的消息炸得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他嚴正以色,盡力去忽略油鹽不進的季臨淵,他盡力壓制才把季臨淵的手隻控制在腰腹一節,實在管不了就不管,轉頭看單郁的融合情況。
單郁已經融合完成,正興奮地左搖右擺跳,适應新的身體。
适應完成後,單郁的臉色閃過一絲狂喜。
這副身體,可比他之前随便找的身體強太多了。
他輕佻至極的臉上露出一抹暗色,看着坐在季臨淵身上,被新生魔族上下其手還維持着嚴肅地臉色,對他投向問詢的眼神。
雖然有點小謀算,但到底還是小兔子啊。
怎麼可以相信一隻鬼的話呢?
怎麼可以相信一隻鬼的承諾呢?
他是鬼修啊,這小兔子是不知道新生魔族對所有魔修乃至鬼修的吸引有多大。
這可是能力強大,卻又不會靈活運用的時期,還是有且隻有這樣一段時間才會這樣,并且是很少出現的狀況。
要不是沈之初非要阻攔那一百多個低魔被吃,這新生低魔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這樣。
這可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他不會以為我真會聽他的話吧?
我可是鬼修。
單郁邪濘的舔唇,看沈之初故作正經的模樣,漂亮又嚴肅。
單郁一步步靠近。
“你還是單純了些,經驗淺薄了些,放出本尊是你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單郁一步步越來越近,他興奮地低頭,卻猛得一頓,隻見原本耳朵飄着一抹紅,臉色卻正經得很的沈之初嘲笑地看着他。
緊接着,他的雙膝就如一座大山一樣笨重撲通一聲跪在沈之初面前。
沈之初拍下季臨淵的手,好笑地看着一臉不可置信的單郁。
“你不會覺得我真這麼傻吧?不在上面動手腳,我能讓修為比我高的人,哦,鬼,我會讓你恢複身軀?沒有點把握,我會放你出來?”
沈之初頓了頓,眼神微眯:“你剛剛是想把沒認主的鬼面幡收為己用,順便收取季臨淵作為陣眼?”
單郁滿頭大汗,腿跟紮根在地上似的,眼見着被沈之初徹底掌控,他冷笑。
“倒是本尊小瞧你了。”
“和誰本尊呢?”
“哎,我,我小瞧你了,行吧,我現在被你逮住,你想如何?”
“按照我說的,引開南宮柘,這具身體就依然屬于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
沈之初啧笑:“你可以不相信,但你有選擇的條件嗎?”
他眯眼笑着幫單郁确認了:“你沒有,你别無選擇。”
沈之初說着,面不改色地把往上摸的手拉下來,警告地朝後看了眼。
季臨淵不為所動,沈之初往後看,他幹脆利落地湊上去親。
沈之初往旁邊避了下,清咳了聲,繼續嚴肅地看着單郁。
“怎麼樣?是要硬氣點幹脆死給我看,還是做我安排的事以便獲得身軀,活着才重要,什麼形式相對來說也不是那麼重要了,你說是嗎?”
單郁頂着萬斤重的腿,跪在地上看他,半響才笑道:“你說的也沒錯,是我栽了。我幫你引開南宮柘。”
“能殺了最好,殺不了再說。”
沈之初松了口氣,要單郁是個真硬氣的人還真難辦了。
【原著裡單郁就以強為尊,不強他就根本不服,我暫時打不過他隻能另尋他招,不過幸好此人雖然變态,但還不至于生死不知的變态,總還有空子可以鑽的。】
沈之初想完,後知後覺看了眼季臨淵,正對着對方的眼神。
【糟糕,都忘了他能聽見了。】他沉下臉,在心裡嚴肅【不能聽!】
季臨淵低頭。
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叫季臨淵,似乎和阿初認識很久了,關系應該可以,至少不是仇敵的關系,但他卻腦子一片空白,沒有任何記憶,不過随着阿初的話,他也能短暫出現一些畫面。
模糊不清,沒有前因後果的畫面。
然而阿初不讓他聽。
不過阿初不讓他聽,他就不聽了嗎?
季臨淵朝沈之初咧開嘴,模樣十分标準化,甚至弧度都沒有差别,但半張臉勾勒出的笑看着尤為可怖。
沈之初捂臉。
他鐵定是審美壞掉了。
怎麼有點可愛?